凰後娘娘?!
“——凰後娘娘?!”
雲眠和文禾兩人同時都驚了一刹。雲眠儘管之前還在想曦元的事, 但聽到文禾驚呼出聲,還是不自覺地湊高耳朵聽了起來。
那弟子大約沒想到文禾會呼出聲, 忙阻止道:“噓!小聲點, 小聲點!雖說我估計師父她可能已經知道了,但看我爹娘的樣子,還不能往外傳呢。”
文禾蹙眉說:“那你一開始就不該告訴我。”
“憋不住了嘛。”
那個小弟子撓了撓頭, 不過他沒心沒肺地笑了兩聲,語氣頗機靈地道:“況且, 其實也瞞不了幾天了。南禺山那位凰後娘娘,大概這幾天就要到了!”
文禾怔了怔,說:“你說得南禺山凰後, 莫不是那位鳳妖大戰中大展風頭的戰凰?”
“沒錯!原來你也聽說過!能被稱為凰後的, 除了她還能是哪位?”
文禾和那位弟子不久就聊了起來。
雲眠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地聽他們說話,聽得頗為入神。
文禾和那位弟子說得南禺山凰後娘娘,雲眠以前也有聽說過。當初小鳳凰們來東山的時候,她還記得錦鴻很自豪地說過,如今的鳳凰凰後是他的姑母,是沒有雜色的金鳳, 百戰百勝、一人便可掃千軍!那時彆的南禺山弟子, 麵上個個都很驕傲的樣子,但提起鳳主凰後, 都是極為敬重的樣子。
鳳凰凰後在南禺山, 就相當於狐主或者狐主娘娘在青丘的地位,仙境之主互相來往通常幾十年、數百年才會有一次, 對青丘這裡的小弟子來說,自是隻在書卷中聽說過的外來者要來了的感覺,毫無疑問是個少見的大新聞!難怪那個小弟子偶然聽到,就如此興奮。
雲眠對那位凰後娘娘也感到相當好奇,想到錦鴻說的話,更是神往地在心中描繪了一下對方的樣子。不過對方畢竟是不認識的人,雲眠倒也未多想。
這時,隻聽那有消息的弟子接著說道:“我還聽說,那位凰後娘娘千裡迢迢特意從南禺山親自趕到這裡來,好像是來尋人的!而且是十分看重的人!說不定是想親自收為門下弟子呢……”
文禾問:“那凰後特意跑到青丘來尋人,是想尋誰?”
“誰知道!但凰後與鳳主膝下尚無子女,此前也沒有收過弟子,要是真的被鳳凰凰後收作親傳弟子,感覺地位和南禺仙城的少主也差不了多少了……”
雲眠懵懂地聽他們交談,但並未太往心裡去,不久她見女狐官手頭空了下來,便趕緊抱著書小跑過去,沒有再往下聽。
……
雲眠本身對鳳凰凰後要來的消息並沒有太在意,然而第二日,她就被狐主夫人叫到了仙宮中去。
雲眠被狐主夫人派來的女仙官叫到狐主仙殿的時候,正在用狐形打理院子裡種起來的花花草草。等她被帶到狐主仙殿門口,早已等候在其中的狐主夫人就朝她笑了笑,招手道:“過來,眠兒,到娘這裡來。”
“嗷嗚!”
雲眠一直很喜歡對她相當溫柔的狐主夫人,見狐主娘娘朝她招手,立即搖著尾巴開開心心地跑了過去,歡快地跳到狐主夫人所坐的美人椅上。因為她一跳沒跳穩,還被狐主夫人托了下屁股抱上來。
狐主夫人拍了拍自己身上的位置,雲眠會意地跳上去,趴在她腿上,然後舒服地蹭了蹭狐主娘娘。
狐主夫人看著團團也覺得開心,她想象中的小姑娘便該是這般。但她今天特意將雲眠叫來,卻不是隻為此事,狐主夫人同雲眠玩了一會兒,問她道:“眠兒,你可否將你的鈴鐺給我看看?”
“嗯?”
雲眠疑惑地歪了下頭,但因是狐主夫人,她立刻歡喜地道:“可以的嗷!”
說著,雲眠就抬起下巴,露出下頭的小金鈴,她還試著跳了跳,讓小鈴鐺發出悅耳的叮叮聲。
狐主夫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碰上了鈴鐺,用仙氣試探,但緊接著,便是微驚。
這個鈴鐺中果然有很強烈的鳳凰氣息,仙力相當強大,如果是將氣息釋放出來,一眼就能看出是十分珍貴的仙器。但是將鈴鐺贈給雲眠的人,顯然也無意讓雲眠這麼一隻小狐狸顯得非常招搖,特意將鈴鐺上的氣息收斂了起來,平時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小鈴鐺,摸上去也隻會感到是尋常仙器,唯有像她這樣的人特意試探,才會覺察出端倪。
狐主夫人吃驚之處在於,這根羽毛果真是鳳凰金羽所化,而鳳凰,尤其是凰後這般修為很高的仙子,是不會輕易將身上的羽毛許人的。
忽然,狐主夫人鬆開鈴鐺,轉而摸了摸雲眠的腦袋,笑著問:“眠兒,你在狐宮也住了好長一段時間了。你可還喜歡狐宮,喜歡庭兒?”
“嗷?”
雲眠奇怪狐主娘娘怎麼會忽然這麼問,但看著狐主夫人溫柔的眼,她又馬上歡喜地回答:“喜歡的嗷!聞庭也一直對我很好,我很喜歡聞庭的嗷!”
“那就好。”
狐主夫人笑眯眯地刮她鼻子,說:“你怎麼如今還是喚庭兒還是喚大名這般生疏?你們日後要成婚,你給他起個綽號昵稱什麼的,也是可以的嘛。”
不過狐主夫人話完,見雲眠露出迷茫的神情,又是一頓,淺笑著改口道:“不過也不急,等你們以後成親了,總歸是要改的。”
她輕輕地摸著她的頭,說:“我想說的事說完了,你今日下午還有課的吧?眠兒,你先回去做準備吧。”
“嗷!”
雲眠輕快地應了一聲,又衝狐主夫人搖搖尾巴,隻當狐主娘娘是有意問她近況,便開心地拖著尾巴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