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澤回國,知道的人不多,畢竟這兩年鬱澤在國外一心跟溫雪晴在一起,跟國內的朋友少有聯係,就算是之前幫忙的雲瑾柔,鬱澤從雲瑾柔那裡知道了顧明玉的事情之後也拋之腦後。
他一向是這樣,想要找人做事情的時候,永遠都有人願意替他衝鋒陷陣,隻是當時鬱澤一顆心都掛在了溫雪晴的身上,就算是知道了顧明玉身邊有了其他的男人,也沒當回事。
隻是跟溫雪晴在一起,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大到鬱澤無法承受這一切。
又是一日清晨,鬱澤的房門被敲響,門外是鬱珊的聲音。
“哥!起來吃飯了,你休息好了沒?”
鬱珊還是關心這個哥哥的,看哥哥從國外回來之後鬱鬱寡歡的模樣,有心想要哄哄哥哥,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快,鬱澤的房門打開了,他穿著白淨的襯衫,整個人卻顯得有些過分消瘦,白襯衫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給人一種弱不經風的感覺,眼睛裡麵也有紅血絲,臉上帶著蒼白,曾經清俊溫潤的男人,此時看起來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
鬱珊被這樣哥哥嚇到了,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哥哥。
“哥,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她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拉住鬱澤的手,可是鬱澤卻是本能的躲開了,這樣疏離的動作讓鬱珊也有些尷尬,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沒事,就是有些失眠。”鬱澤哪怕是如今這般孱弱的模樣,卻偏偏給人一種病美人的感覺,過於病態的皮膚看起來讓鬱珊更加擔心了,難不成哥哥在國外碰了不該碰的東西麼?
好像搞音樂的人經常會捧那些不該碰的東西,哥哥是不是也這樣?
心中有了詭異的猜測,卻是不敢直言,鬱珊小心翼翼道。
“哥,不然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如果哥哥真的碰了不該碰的東西,那可怎麼辦啊……
鬱澤這會兒也想起自己的失眠藥沒有了,點點頭道。
“那等會兒去看看吧。”
他伸出手順一下自己的頭發,鬱珊看到哥哥的手指也格外的纖長,隻是曾經骨骼分明漂亮的手指,此時卻是瘦骨嶙峋的貼在上麵一般,給
人一種格外纖細的感覺,仿佛隨時都要斷掉一般,還有哥哥那細長的脖子,更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脆弱感,好像一下子緊繃的神經都會碎掉一般。
“恩,那你收拾一下,等會兒我們吃完飯就去醫院看看。”
其實鬱珊心裡鬆了一口氣,隻要哥哥願意去醫院就行,證明肯定不是吸食了某種東西,隻是因為在國外不適應,而導致的身體孱弱,想到如此,在之後的飯桌上,鬱珊一個勁兒的催促哥哥吃東西。
曾經矜持自傲的哥哥,不知道在國外經曆了什麼,此時竟然是脆弱的如同悲鳴的天鵝一般,神經緊繃,仿佛隨時都會崩潰一般。
鬱父鬱母聽說女兒要帶著兒子去醫院,也是很支持的,昨晚夫妻兩個人就發現兒子有些不正常,心裡也是很擔心,如今看到兒子這般狼狽的模樣,想著去醫院也好,他們是做父母的,也不好陪著一起,兒子肯定不舒服,倒是珊珊陪著就行了。
這件事情就這麼確定下來,鬱珊吃完飯之後去換衣服,打算帶著哥哥去醫院,出來的時候,看到哥哥站在琴房外麵,這裡是哥哥從小到大的琴房,從最開始幾萬塊的鋼琴,到如今好幾百萬的鋼琴,哥哥練琴的時候,就喜歡在琴房裡麵,也是鬱珊最喜歡去的地方。
從小到大,在她的眼睛裡麵,哥哥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優雅最讓人崇拜的小王子。
兩人收拾好出門,時間已經到了十點鐘,此時已經是秋天的季節,門外的秋風帶著幾分蕭瑟,鬱澤少有的穿了一個白色的毛衣,露出半個肩頭,細致的鎖骨讓人感覺十分的誘惑,這跟鬱澤以前穿衣服的風格完全不相似。
鬱珊雖然有些詫異,但是哥哥的事情也不好多說什麼,便帶著鬱澤到醫院。
兩人到了醫院之後,快速的掛號,鬱珊詢問哥哥。
“哥,你哪裡不舒服啊?”
畢竟掛號要看怎麼去看醫生的,很重要的。
“精神科。”鬱澤沒有掩飾,而是直接說道,他有些清朗的聲音此時變得沉靜了許多,帶了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悲傷。
一時之間,鬱珊待在那裡,竟然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最終她乖乖的去給鬱澤掛了精神科的醫生,也幸虧這會兒
精神科沒有什麼人,鬱澤很快就有了醫生診治,作為病人家屬,鬱珊待在外麵,卻是緊張的整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到底哥哥怎麼了?為什麼要看精神科?是不是因為長期失眠?還是怎麼樣?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一大堆,可是說不出來一個頭緒,為了掩飾自己,還要帶著墨鏡和口罩,鬱珊覺得自己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