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家弟子聽得嘴角冷笑,說話的口氣倒是沒什麼波動:“您或許可以找找天正教、梅花宮和飛星派的幾位泰鬥,看看他們願不願意出山。”
鬥法,那是拿命去拚。
乾這行的,哪個缺錢?
看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若是對方做的太過分,那也不是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事情。
認識的知道的,背後通過人情網絡知會一聲,讓人收收手。
不認識的歪魔邪道,那也不是一個人的孤勇,怎麼也得組織一夥人去團戰。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不是錢的問題。
俗家弟子怕李總真的頭鐵,到時候他不在公司無所謂,萬一鬼傷到了無辜的路人就不好了:“您這段時間,就暫時彆讓公司加班。等我師父能聯係上了,一定第一時間聯係您,看怎麼商量個解決的辦法。”
李總看著結束通訊的手機,神色莫名:“那位小米先生真這麼厲害?”
唐老板點點頭:“我覺得挺厲害的。”又比劃了一下手機,“張天師應該也這麼覺得。”
李總沉吟了一下,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行,你給我一下米總的賬戶,回頭我轉三千萬給那位小先生,算是之前賠禮,希望能有空出來約個飯。小先生有什麼另外的要求,再另算。”
唐老板這一下不能拒絕,總不能說他連米濉的賬戶都沒有,把人送到門口:“聽說小正去草原玩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不過米濉的離職手續還沒辦完,我見了麵跟他提。”
李總有些意外:“米……濉?今年四十多了?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說辭職就辭職?”
唐老板更意外:“是,態度很堅決。”
財務總監這種級彆的,掌握太多公司的信息,反倒不好硬留。他現在也不知道該從哪兒挖人,最好還是能把人留下來。
兩位老板談完,米濉的賬戶上很快就多了四千萬,直接打電話給米正:“總共四千六百萬,在哪兒啊?我另外開一張卡給你,還是你另外開一張卡?”
米正剛從馬背上下來,叉著腿走路:“四千六什麼?”他爸怎麼給他錢,還有零有整的?旅遊補貼?
米濉重新說了一遍。
米正驚呆了:“啊?這就四千六百萬?錢這麼好賺的嗎?”
米濉也覺得這錢有點來得快,但:“好賺什麼啊。彆人可沒你這本事,讓換個人來試試?”他兒子的天分是誰都能比的嗎?
這個金錢的數額已經突破米正的想象力,剛想說放在米濉那兒,想想還得給老祖宗買省城的小目標。
咦?這麼算算,小半個莊園就有了啊。
要是這樣的好事多來幾個就好了。
米濉見米正那邊遲遲不吭聲,大概也明白他不好處理:“你現在到哪兒了?爸來找你。”
“你不上班嗎?”
“老子辭職了!”米濉理直氣壯,“破公司,傻逼老板,早就不想伺候了!反正我錢也賺夠了,回玥城炒炒股,在鄉下釣釣魚遛遛狗不香嗎?”
米正沒馬上接話,過了一會兒才問:“您不是不想待在家裡嗎?”這麼多年,彆說是回村,就是玥城都沒回過,明明到過幾次省城。
“我該見識的都見識過了,你年紀還小,待在京城更好。”以前隻是電話聯係,連視頻都少,對於兒子這個存在的感受總是隔了一層。
他記得兒子的生日,記得每個月給兒子打錢,知道兒子的學習成績,知道兒子每年變化的身高體重,甚至知道兒子把撿來的流浪貓養到了20斤;但也隻是知道。
他不願意回到老家,守著一山的墳塚。
但人的感情是處出來的,父子天性,他還是更舍不得讓他兒子去守在老家。
米正才十八歲,應該見識更加廣闊,更加多姿多彩的世界。
他不想搞得太煽情,就轉移了話題:“正好我也得回一趟老家。米有德那老家夥,騙你一個小孩兒。”
“啊?大伯騙我什麼了?”
米濉冷笑一聲:“咱家果園一共三百畝,當年看在讓他照顧你的份上,一畝地隻算了100塊錢一年。”
“對啊。大伯一年給我3萬。”
“那另外20畝的莊稼地呢?魚塘呢?一分錢都沒給!”
錢雖然不多,但占一個小孩子便宜,還是同一個村裡住著的,還讓孩子叫一聲大伯,老家夥也不害臊!
“電話裡說不清,你先玩著。”
“哦……”米正掛掉電話,並不怎麼傷心,撓撓頭把手機交給李叔,“叔啊,要是我能精明一點就好了。”
李叔拍拍他的頭發:“比起精明,你現在多練練馬。練好了,我們就騎馬上山看高山草甸、采蘑菇,練不好就腿著上去。”
“嗷!我要去!叔!我們能不能在家裡養個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