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霞紅看著女兒失去這個機會看俞向安不順眼,平時就會擠兌幾句,現在看著她被嚴餘珍帶著忙上忙下,得了不少臉麵,在上麵的人露了臉,更嫉妒了,如果沒有她,現在這麼露臉的就是她女兒了,尤其是看著自己女兒很快就要下鄉了,天天在家裡哭,哭的她心煩意亂,又看著俞向安這樣,怒火上頭,在要給她的單據上篡改了幾筆。
到時候她發現數對不上,肯定能讓她頭疼。
俞向安的大學不是白念的,會計基礎這門萬金油學科她也學過,會計數對不上,那就是一件頭疼的事,不過慢慢捋,總能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俞向安不缺耐心,要是缺少耐心,也不會堅持廚藝這麼多年。
不過俞向安也沒想到對方這麼蠢。
俞向安檢查了三遍,一個個的對過去,找出了問題,發現了一張單據上麵被篡改的痕跡,改動不大,基本看不出痕跡,把1改成7,把1改成4,數據差距不大,但是那邊是有留底的,兩邊一核對,再一問經手人,鄧霞紅不就顯出來了。
俞向安可不會息事寧人,找出了是誰做手腳,就上報給嚴餘珍,嚴餘珍平時看著好說話,但是在工作上,一絲不苟。
果然,嚴餘珍知道了很不滿,她也知道鄧霞紅對小安看不順眼的原因,平時那些小打小鬨她當做沒看見,但是今天這事可不是小打小鬨了,她認為鄧霞紅工作態度不行,她需要嚴肅的批評。
於是她就找上了出納的負責人王運來,“小安是新人,都沒有犯這種錯誤,霞紅在這裡多少年了,怎麼還會這樣,這一次要不是小安及時發現,上麵的人責怪下來,該誰負責?這裡不是鬥氣的地方。”她沒有明著說鄧霞紅是故意的,但是王運來怎麼會聽不出來。
他臉色難看:“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跟她說的。”
俞向安“告狀”之後就沒有做其他的,這種事,應該由部門領導出麵,那才是名正言順。
然後就聽到孫慶春說鄧霞紅被罵了,說她要是無心工作的話調去其他崗位,免的在這裡耽誤大家乾活。
也不是王運來不想說的狠一些,但是現在這時候隻要是正式員工,就沒有解雇的,頂多就是從一個部門調到另一個部門。
毫無疑問,鄧霞紅是不想調出去的,掉出去還能坐辦公室嗎?在辦公室裡坐著多舒服啊,而且還能得到彆人的尊敬,說出去也體麵,她可不想換一個崗位,這下她隻能安生了起來。
在廠裡鄧霞紅找麻煩俞向安都能解決,說的上是順風順水,但是在家附近,就有些麻煩了,紙是包不住火的,當初俞家和周家談親論嫁,住得近的人多少知道一些,當初也沒預料到現在的情況,不會避諱這樣的喜事。
一開始俞向安早出晚歸,大家以為她是去上學,但是有人突然知道她有段時間沒去學校了,問了起來,才知道俞向安現在在食品廠上班。
她的工作怎麼來的?
有些人有在食品廠工作的親戚,一問,知道楊細枝退休了,而俞向安又剛好進了食品廠,自然就認識俞向安頂了楊細枝的班,這樣看來,喜事也將近了,田嬸出門,看到俞向安回來,就叫住了她:“你和周家的好事什麼時候辦啊?有沒有看好的日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彆跟嬸子客氣。”
俞向安搖頭:“沒有,我現在沒談對象,距離辦好事的時候還遠著呢。”
田嬸聽了這話驚訝:“什麼,你和周家的小子沒談?”
俞向安否認:“以前那是兩家的戲言,不當真的,嬸子你可彆當真啊。”
田嬸反應慢了半拍:“……這樣,哦,好,那你這工作怎麼來的啊?”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內情。
俞向安也不虛:“我是考進去的,有個老會計退休了,我是高中,符合條件,知道這個消息,就去參加考試,成績優秀,就被招進去了。”
田嬸大驚:“食品廠對外招工了?”
俞向安:“沒有貼告示,就招一個人。”
田嬸:“是正式工嗎?”
俞向安點頭,她羨慕了:“這下你不用愁了。”
羨慕的情緒占了多數,沒有仔細問周家的事,但是有的人相比起來,更關心八卦,比如陳大娘,攔著俞向安強勢逼問:“小安,聽說你和周家的出問題了,是假的吧,什麼時候給我們發喜糖啊。”
俞向安心裡不耐,不過臉上還是露出禮貌性的微笑:“我沒對象,發什麼喜糖。”
陳大娘誇張的哎喲了一聲:“你不是和周家的小子指腹為婚啊,我之前聽說你們吹了,怎麼是真的啊,是不是彩禮沒談攏,還是你看中彆人了?沒道理啊,你工作都頂了,周家人能願意?”
俞向安臉上露出苦笑,“大娘你誤會了,你這哪裡聽來的,我們現在都是什麼社會,不講究指腹為婚的,之前那是說笑,我工作也不是頂班,你去打聽打聽,我是在食品廠當會計的,正經考試進去的,跟周家沒關係。”
“沒有周家的關係有你這麼好的事?”陳大娘不信,“你跟大娘仔細說說,要是你遇到什麼事了,跟大娘說,大娘給你出頭。”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興奮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