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向安看著這房子,建造速度比她想的要快,照這架勢,他們年前就能住進去了。
有些已經在琢磨著家具擺設的問題了。
俞青山也問起過這個問題。
! 俞向安:“去買一些舊家具先用著,床新買就好了,其他的用舊的。”
打一張床的價格還好,全部家具重新打過的話,那花銷就比較大了,她寧願以後一樣一樣的替換。
俞青山,“你有主意就成,你表哥他在回收站那裡就有舊家具,我已經跟他說了幫你留意。”
現在看著這房子,俞向安心裡居然有點後悔。
要是家具太舊了,感覺跟這新房子有些不匹配。
這一天,俞向安照常跟嚴餘珍去食堂解決了午飯,吃完午飯後,他們洗乾淨了自己的碗,回到辦公室,午休還有一點時間,一般她們會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
今天她們剛眯眼休息,孫慶春過來了。
他每天中午都是打了飯回家吃的,他離家近的,嚴餘珍和俞向安都是比較遠,在路上的時間太長了,不劃算。
孫慶春把飯盒放到了桌上,“我忘記了,今天中午沒人在家,我一個人吃飯。”
每天中午回家習慣了,今天走在半道上他才回過神來想起這件事,又再掉頭回來。
說著他有些鬱悶,打開飯盒,嘗了一口今天的燜飯,“今天師傅沒放鹽啊,太淡了。”
俞向安:“今天是比較淡,我這裡有黃豆醬,花生醬,還有辣椒醬,你要不要?”
平時孫慶春跟她們沒有一起吃飯,不知道她們準備了這麼多醬料,看到俞向安從自己的櫃子裡拿出這些罐子,躍躍欲試,“好啊,我嘗嘗,你們自己做的?”
嚴餘珍衝著俞向安豎起大拇指,“把這個們字去掉,我可沒有這麼好的手藝,都是小安做的。”
孫慶春先試了一下辣椒醬,他這一嘗,後悔了,他以前到底是錯過了什麼?!
這辣醬也太香了吧,辣味也恰到好處,夾一點點,他可以吃上三大碗飯!
越吃越後悔,他以前為什麼就不多待一下,看一看她們到底在吃什麼,這樣他就不會錯過這些好東西了。
現在他隻能亡羊補牢,對著俞向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這辣醬我很喜歡,能不能請你幫忙幫我也做一份,材料要什麼?你說。”
他看了一下,這辣醬裡麵的用料可不少,那一層淡淡的油就不說了,他還吃到了一點香菇,還吃到了!了一點點的肉味。
他要請人幫忙肯定要自己出材料的,不然怎麼好意思。
俞向安爽快的答應了,“沒問題,最好就是你在家裡準備好材料,我去你家裡一趟,中午過去,給你弄完我就回來。”
“這樣也行。”他想了想,感覺這樣好像更方便一些。
回味無窮,胃口大開。
他吃完了之後坐不住,不比她們兩個中午的時候習慣在桌子上趴一下,他是不睡午覺的,平時時間花在來返的路上,現在不用了,他就閒不住,但是又不想在辦公室裡呆著打擾她們休息,就拿著單去了倉庫。
上午沒有對完,現在接著清點好了。
午休時間結束,嚴餘珍和俞向安正在自己的位置上工作著,孫慶春拿著單回來了,“終於點完了。”
生產物品難免會有各種瑕疵品,他們去供銷社買東西的時候,就很喜歡遇到瑕疵品,就比如上次許小娟他們過來去供銷社買的那些布料,說是瑕疵品,但是影響其實不大,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但是比起其他的正品,瑕疵品不要票,價格還便宜了很多,實惠的緊。
但是這瑕疵品對於廠家來說就意味著他們用同樣的成本上生產出了一樣失敗品,瑕疵率自然是越低越好。
這如果是在彆的時候挺正常的,但是在午休時間?
他們會計跟倉庫的人打交道的多,自然知道那邊的陳義是什麼樣的人,那是一個以混日子出名的人,他平時乾活都是能拖則拖,下班掐著點走的,上班也很容易遲到。
這樣的人,他在中午本該午休的時候努力工作?!
這怎麼聽起來有些違和?
俞向安和嚴餘珍兩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都覺得可能是有什麼情況,這真的有些反常,總不能他突然就轉了性子吧?
嚴餘珍喃喃自語:“我前兩天找他要單,他說還沒有整理好,讓我過幾天再跟他拿。”
她們兩個都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但是哪裡不對勁,也說不上來,俞向安打算回頭仔細看一看他給的數據單。
最好不是他做了手腳。
要是真!真的是他和生產車間的人勾結起來私吞廠裡的公共財產的話,大家都有可能被牽連。
俞向安當時這樣想的時候,也隻是想著萬一,覺得可能性其實不大,這個時候人的道德心比較強,大家一起監督,不過她沒有想到,偏偏事情就是她所想象的最壞的那個。
俞向安自從上了心之後就多關注了幾分,而且還跟人打聽了陳義的具體情況。
他在倉庫已經做了8年了。
而且他有貪人便宜的壞習性,俞向安跟另一位倉庫人員說起這個的時候,對方正好就順著抱怨了起來,“上次我帶了兩把花生,我放在桌麵上出去上了個廁所,我一回來他就把花生都吃完了,隻剩下殼在桌麵上,氣的我不行,我跟他說的時候他還說,以為我放在那裡是要請大家吃的,我要請大家吃我不會說啊,我怎麼就放自己桌麵了呢?他這分明就是故意的,還有之前我家裡辦喜事,帶了一些糖過來,他拿了兩個人的份,他拿了兩個人的分又不說,弄得我少給了一個人喜糖,尷尬的不行。”
俞向安聽的都沉默了,有這樣的同事,真是辛苦。
“他啊,不可能,中午還留下來工作?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
俞向安:“……”
隻能說她挑了個好時間,在大家本該午休的時候靜悄悄過來。
俞向安立刻報告給了嚴餘珍,嚴餘珍沒二話,立刻去了生產車間。
對方剛送過去,不可能不知道具體的數吧。
就算有人做手腳,也不可能全部都參與了進來。
最終這件事情是移交到了王副廠長那裡,他核實了這件事,除了陳義之外,他在生產車間的那位朋友也參與了進來,一起偷集體的東西。
不過這件事情最終沒有公開,他們是小偷小摸,要是公開的話,他們兩個這一輩子就完了,王副廠長沒有那麼狠,隻是讓他們賠償了一筆錢,然後辭退了他們。
這樣的人王副廠長是不想還繼續留在廠裡了,不管他們怎麼後悔的說不會有下次,他都不信。
小偷小摸加起來,這麼多年也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
對這樣的處理結果俞向安沒有異議,孫慶春就有些意外,王副廠長會直接辭退他們,他以為會讓他!他們的級彆一擼到底,然後調去其他邊緣崗位,結果直接辭退了。
也是,現在的工作一般不會有辭退,但是這種情況,辭退也是理所當然。
孫慶春有幾天悶悶不樂。
一個工作就這麼丟了,他為他們覺得可惜。
俞向安也沒有愧疚,這是他們犯的錯,這已經是王副廠長網開一麵的結果了。
要是公開了,他們以後的生活那才叫難。
同時他們兩個辭職,留下來的崗位很快就有人頂了上來,他們的這兩個崗位要求都不高,最終頂上來的一個是念過幾年小學的,另外一個是小學畢業的。
都跟乾部有些親戚關係。
所以王副廠長送了她一本筆記本,又送了她一支鋼筆,希望她繼續努力。
一本筆記本不值多少錢,但是那支鋼筆就不一樣了,好幾塊錢。
而且他有事沒事就愛叫俞向安去幫忙,雖然她還是在會計室裡,不過現在她做的事兒,有一半是他的助理做的,要是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王副廠長的助理呢。
俞向安跟劉守義打聽了,說了她的現況,劉守義明白了,“你是在擔心啊,哈哈哈。”他並沒有被搶了工作的煩惱,臉上還有喜色。
他快要調去另一個崗位,升職了,他升職了,王副廠長的助理一職就空了,也就是說,俞向安就是王副廠長看好的下一位助理。
這是妥妥的升職啊,俗話說得好,宰相門前三品官,跟在領導身邊,走出去,排麵自然跟普通的員工不一樣。
交往的人,也會不一樣,彆的不說,以後能經常有機會出去,跟彆的廠的人溝通,有往來,這些都是人脈。
俞向安自然是樂意的,在改革開放高考之前,一個工人的身份可以讓她免去很多麻煩,級彆越高,對她以後越有利,她還想再開飯館。
之前她的小飯館才開了多久,現在雖然已經換了一個時空,但是她的心願依舊。
而且她都有了這樣千百年難得一遇的神奇經曆,有著那麼多的先知條件,俞向安現在要開的不僅僅是一間飯館,她想要她的飯館開遍整個華國,甚至像後世的老爺爺、金拱門一樣,走向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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