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過年的物資供應,比平時豐富的多。
新鮮送來的大紅棗,買。
難得沒缺貨的麥乳精,買。
煉乳,買。
她很大手筆,卻沒有一個人表示異樣,因為這時候大家都這樣,積攢了一年的票,這時候不買,什麼時候買。
這個年過的豐不豐盛,就看今天的收獲了。
買了這麼多東西,俞向安自然是拿不回去的。
她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出來,就在旁邊站著。
俞向居和俞明傑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到她出來,歡呼著過來。
“五姐,你在這裡。”!”
俞明傑:“姑姑,我去找爸爸他們。”
他要回去叫人來幫忙把這些東西搬回去。
不然這麼多,靠俞向安和兩個小孩子,不行。
俞向安疲憊的說不出話。
在人群中奮力的擠來擠去,不擠也會被人帶著往前擠,實在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俞向安也沒多說,他十分理解,“你今天回去好好休息。”
等俞向安回去睡了一覺起來,已經是下午了。
俞向安挑出了一些紅棗。
看到這些紅棗的時候,她就想吃棗糕了。
挑了一些紅棗出來,泡上半個小時,然後把棗核去掉,撕成小塊,煮成糊糊,然後加入白糖、雞蛋,適量油,不停攪拌。
沒有打蛋器,隻能手動。
俞向安攪的手酸,無比懷念打蛋器。
好不容易弄好,再加入麵粉,攪拌均勻,放到盤裡蒸。
等到俞明傑和俞向居回來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就是新鮮出爐的棗糕。
“!!!”
大驚喜!
俞明傑吃著十分感動:“姑姑,你做的比買來的還要好吃!”
俞向居:“五姐,太好吃了,我還能再吃一塊嗎?”他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俞向安“無情”的搖頭:“你們已經先吃一塊了,其他的大家一起吃。”
過年了,大家的手都會鬆一些,棗糕又好吃又有營養,老少皆宜,感覺她做棗糕去賣生意應該也會不錯。
等到俞青山他們回來,對她做的棗糕一致好評。
俞青山:“過年回去看你爺爺他們的時候你也做一些,帶回去。”
年紀大了以後牙口不好,就適合吃這些鬆軟的糕點。
俞向安笑眯眯的應了,“我還會**蛋糕,要不要一起做?”
俞青山遲疑了一秒:“一樣鬆軟?”
“對。”
“那各做一半。”
等到俞向安下個休息日要去市區一趟的消息傳開,嚴餘珍和宋淑靜都請她幫忙。
如果她去百貨看到了紅絲巾和紅毛線,幫她們帶,在她出發的前一晚,她今天為了做好明天要賣的!的棗糕之類的東西忙到很晚,剛睡下,就被驚醒了。
旁邊包師傅的家裡突然傳來了大聲叫罵,還聽到了碗碟破碎的聲音。
俞向安半坐起身,凝神細聽。
是一個有些蒼老的女聲,嗓音尖利:“就是你這個女人,你身體不好彆拖累我兒子,你是怕沒了我兒子你以後的日子沒有著落吧,抓的死死的,他現在都是被你給教壞的!他以前很聽我的話,現在不過是要他幫襯一下他弟弟,就推三阻四,就是你個藥罐子,把錢都花完了!”
俞向安:“……”
聽這話,是包師傅的媽?
然後是包師傅的聲音:“媽,夠了!你在說什麼,你小聲一點……”
然後聲音就低了下去,俞向安仔細聽,聽不清楚了,她躺下,繼續睡覺。
包師傅的鄰居不止她一個,她第二天起來,去飯堂吃早飯,嚴餘珍拉著她問她聽到了多少了。
俞向安搖頭:“我昨天睡得沉,沒聽到,怎麼了?”
“你沒聽到啊,我是聽彆人說的,說包師傅爸媽來了,好像對宋妹子很不滿,覺得她拖累了他們兒子,給的孝敬養老錢不夠多。”
俞向安:“……珍姐你怎麼知道的?”
“唉,這又不是第一回了,之前還有一次鬨到廠裡,要我們把一半工資直接給他爸媽的,我們當然不同意,這都分家了,戶口都不在一起。”
俞向安詫異了:“還有這事。”
“可不,這不是第一回了。”
“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做?”
這樣很影響包師傅在廠子裡的形象。
嚴餘珍快速的把最後一口粥喝掉:“以前包師傅家裡的家境不好,包師傅相當於半個入贅的,說好第二個兒子姓宋,宋妹子是家裡的獨女,家裡也比較寬裕,他們兩個結婚,宋妹子爸幫襯了不少,但是後來她爸媽病了,花了很多錢沒治好,去了,家裡也沒剩多少家底了,包師傅爸媽就後悔了,看不上這個媳婦,據說,以前他們住在一起的時候,經常苛刻宋妹子的,還好包師傅是個有良心的。”
俞向安聽著頻頻皺眉,當初幫襯的時候沒說什麼,現在沒有好處了就這個嘴臉。
俞向安搖頭,雖然隻是聽嚴餘珍這麼一說,她也知道,這件事□□不離十了,“不談了,我要趕車了,先走了。”
! 嚴餘珍應了一聲,提醒,“你去的時候彆忘了幫我看看有沒有貨啊。”
俞向安:“我記得的,放心吧。”
俞向安去市裡出貨兼采購,風風火火,林川柏這邊,他的心情本來不錯的,回去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心情突然就不好了。
對方是帶著禮物登門的,徐海荔很熱情,看在他帶來的禮物和他的穿著份上。
這樣的人,自然要客氣的,他一說來找誰,就讓人去叫回來了,怕他等太久,還特意把她櫃子裡鎖著的糕點拿出來待客。
林川柏本來在藥房裡上班,卻被突然叫了回來,他還以為家裡是出了什麼事,話說的不清不楚的,一路疾走,結果一回到家,一進門,看到來人的笑臉,林川柏的表情就木了。
來人是馮家業。
他是原主以前的高中同學,高中畢業後,他經過家裡的運作,進了糧店工作,現在已經升官了,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主任。
自從他升職以後,他就很喜歡給林川柏寫信,如果不是他們隔的距離不近,林川柏覺得他可能會親自到他麵前來說他有多麼的春風得意。
每次他寄來的信,開頭都是關心他,生活好不好,遇到的事順不順心,到後麵,就是占據了34篇幅的自誇,誇他有多不容易,多麼辛苦,多麼受人愛戴,到了結尾,就會為他可惜,怎麼被人頂替,不能去上大學,回到了小地方,一蹶不振雲雲。
很虛偽。
林川柏感覺心很累,在信上說這些已經不能滿足他了嗎?
他居然追到了他家裡來!
馮家業開口第一句話是打招呼,說第二句話的時候抬起下巴:“我是來跟你說個好消息的,你想不想知道?”
林川柏麵無表情:“不想。”
馮家業覺得有些掃興,這什麼反應,之前就不討喜,現在更不討喜,他可沒說假話,這確實是個好消息。
他這麼遠親口來跟他說,他這麼冷淡。
越想越氣,馮家業站起身,作勢要走:“既然你不想聽,那就算了,我先走了。”
林川柏微笑:“好走不送。”
馮家業的動作僵住了。
他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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