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的是成績比較優秀的,俞向居要是想去比較偏的地方,不是問題。
林川柏聽了他的意見,點點頭:“你長大了,不過你想好了嗎,到時候你離家就遠了,生活也沒這裡這麼方便,而且你要跟爸說一聲。”
俞向居:“嗯!,我會說的,爸爸不會反對的,他之前跟我談過,我要是離的近了,掙錢了,她可能會找上門來,但是我要去遠的地方,她不知道我在哪裡,就能避開,你幫我關注一下她的事情吧,要是有發生什麼事,你告訴我。”
“好。”
林川柏答應了。
實習期滿,俞明傑在羊城電廠紮根,順利的留下來了,福利待遇都不錯,俞向居去了隔壁省的望城,也不算太偏,分配一下來,俞向居就收拾包袱出發了。
他離開的悄無聲息。
等到趙巧娘下次再來這邊找他“支援”的時候,就發現他已經不在這裡工作了。
看門的大爺嚴肅著一張臉:“你說的這位同誌已經調走了。”
趙巧娘:“那他調去哪裡了?”
趙巧娘不信:“他不是分來這裡嗎?”
“那是實習,沒定。”
然後趙巧娘去學校問,但是她進不去,也不知道找誰可以問,好不容易攔住一位看著是老師的,對方說:“無可奉告。”
她找不到人了。
兩次都是丁敏秀陪著她一起來的,不過是之前她沒有出麵而已,趙巧娘失魂落魄的離開,丁敏秀就冷笑,“我就說他們家是無情無義,以前你對他多好,現在說調走就調走了,問他們調走去了哪裡他們也不說,肯定是之前打過招呼,你當初對他那麼好,還不如對阿貓阿狗好,好歹它們見了你還會搖尾巴。”
趙巧娘有些茫然,隨後她肯定的點頭,“這肯定是他爸決定的,小居他不是這麼冷情的孩子,他爸見不得我們好。”
丁敏秀冷靜了一些:“沒關係,他現在不出現了,也有彆的辦法找到他,他會回老家的。”
本來他們不會這麼急切的在俞向居一實習就找上門的,他們是沒辦法,周天有他弄大了他同學的肚子,對方哥哥找他說理的時候還打起來了,打斷了對方的一條腿,然後事情就鬨大了,女方家裡要求他們拿出大筆的賠償,還有立刻拿出天價聘禮娶她過門,不然就要去告他,要是去告的話,周天有就要進去坐牢。
能怎麼辦?
周家就這麼一個獨苗苗。
這賠償和聘禮是算著!他們家的工資要的,但是他們算的時候沒有除去開銷。
家裡根本沒有那麼多錢,對方卻不肯讓步。
沒辦法,隻能跟親朋借錢。
正巧俞向居也工作了,有錢了,就想著來這邊找找辦法。
丁敏秀對婆婆說的這些話,什麼也不能說,為了讓對方滿意,方榮還提前退休把她的崗位給了兒子,讓他頂上,她就在家負責洗洗刷刷,照顧孕婦。
本來就因為這賠償掏空了家底,這新媳婦進門了,因為肚子裡懷了個孩子,挑剔的很,今天要這個,明天要那個,天天拿著肚子說話,讓人不得不顧忌。
這樣下去就算有金山銀山也要被掏空了,更彆說他們家沒有金山銀山,隻有欠債了。
之前還想著正好俞向居這邊每個月補貼一些,差不多夠,現在他跑了,那接下來哪裡能滿足得了這個新媳婦?
看來今天不順利,他是知道她們做什麼去的,他裝作不知道而已。
不等他拐彎抹角的試探,丁敏秀進了門,喝了口水,冷笑,“當初我媽一把屎一把尿的養了那麼久,結果是個白眼狼,不就找了他幾回要贍養費,說調走就調走,不告訴我們去哪裡,就是怕我們再找他要錢,媽,你回去以後可得要好好跟鄰居們說道說道,這還是大學生,他這品行,配嗎?”
趙巧娘皺著眉頭:“好了,你彆說了。”趙巧娘不愛聽這些,她以前是對俞向居不錯,那時候想著靠他養老,當然是好的,但是之前,俞家人對她們母女倆也不差什麼,都是一樣吃喝,真要是喊出去了,不一定會有多少人會站在他們這一邊,要是把女兒和外孫的事都扯出來了,又會起風波,現在就等著孩子平平安安落地,日子總能慢慢過起來的,就是這段時間艱難點。
丁敏秀也不是不知道這一點,她也就在自己家裡會談起,在外麵,她是從來不會提起俞家半個字的。
俞向海和葉七佳知道俞明傑分配的工作高興是高興,但也有些發愁。
這工作在那邊,以後娶媳婦也會在那邊,大概率在那裡安家落戶,羊城肯定是比他們這小縣城要好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他們兩!個也說不出要他回來的話,但是是真舍不得。
這跟孩子在那邊上學是不一樣的,上學是不知道他以後會在那邊安定下來,現在這工作分配了,調去彆的地方的可能性不高。
現在他們兩個帶著小兒子小女兒在白石縣,而且他們再過幾年也要高考上大學、工作,到那時候他們兩口子呢?
難不成兒子都大了,在外麵展翅高飛了,他們兩個就守在老家,這樣子太憋屈了,以後抱孫子都抱不到,隻能拿著照片想想。
“對啊,自小到大成績都很好。”
“你們兩個以後就享福吧。”
聽著這些誇讚的話,那是更飄飄然,但是對未來的打算也更堅定了。
現在就是想要把小兒子小女兒給供出來,然後就要看他們兩個去哪了,他現在有工作,葉七佳擺攤如火如荼,籌謀著起新房子,不會一口氣起兩間,以後孩子要是不回來的話,新房子建好了,住不過來。
想想這日子就美。
現在這也差不多了,也畢業了想,下回要問問,這個人問題,什麼時候上心啊。
俞向安現在忙著“美顏”的事,去年廠房開工,鑒定下來了,產權專利申請好了,今年廠房也建好了,然後緊接著就是招工生產。
這東西跟吃的不一樣,它單價貴,市場肯定沒有食物的那麼大,吃的一日三餐都要吃,這東西往臉上擦一天用的量有限。
但是量有限,生產起來也不減少,掙起錢來是嗖嗖的。
尤其是在他們請了香港正當紅的一位明星代言之後,那訂單就跟雪花似的飛來。
這時候廣告少,效果出奇的好,一下子就從默默無聞變成知名品牌。
在首都的柳明月看到這廣告之後,立刻就打電話來了,“行啊,你這生意做的都上電視了,我們什麼關係?你不送我一個打八折的,我可跟你沒完。”
俞向安:“你也說!了我們什麼關係,你去美食城二樓,報上大名,打六折,那裡是首都的代理點。”
不可能一下子覆蓋全市場,所以都是以點概麵,在其他的城市設立一個代理點,有意的人來登記交一筆保證金或者是交一筆加盟費,然後就可以自己開設專櫃或者是開設小店銷售了。
她把這場子鋪得這麼大,就是因為鑒定結果不錯。
而為什麼可以讓對方答應當這個代言,除了鑒定書,還有一隻上了年份的人參。
現在廠裡是開足了馬力生產,然後通過火車運往全國各地。
廣告上留下來的那個電話每天都響個不停,俞向安高興地對林川柏感歎:“再這樣下去,你的實驗室,就快要組建了,高興嗎?”
高興,當然高興。
他現在越來越有興致研發更多的美顏品種了,這樣子他能夠更快的把他想要的實驗器材都買回來。
她自然沒忘了自己的嫂子和姐妹,分彆給他們寄了套裝過去,然後她收到了俞向清的電話,在接到電話的時候,俞向安以為對方是要說收到快遞了,但是不是,她還沒收到,說的是另一件事,她邊哭邊說。
三姐夫嚴鵬是隔壁省的人,之後考大學分配,他們兩個就在那邊定居了下來,她們不一定年年回來,見的比較少,但是通信是沒有少的。
她說的,是他們三姐的事。
海晏河清,安居(樂業)。
在俞向晏和俞向清之前,還有一個三姐俞向河,她下鄉一年後因病去世了。
當初是俞青山和舅舅秦豐茂去幫忙收的屍,現在過去十多年了。
他們這些兄弟姐妹沒有見到她的最後一麵,因為是病死的,那邊的醫生還懷疑是癆病,讓他們火化了帶骨灰回來,葬回村裡。
現在俞向清遇到了一個和他們三姐一起下鄉插隊的女知青,她們三姐妹長得有些像,俞向清和俞向河是長得比較像的,對方看到俞向清的時候,錯認為是俞向河,驚慌失措,以為是她冤魂不散,嚇到她了,這驚慌之下,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俞向清哽咽:“她說不要來找我,不是我的錯了,我隻是沒有出手幫你,我頂多是見死!不救,你知道的額,我們幫不了你,殺人凶手不是我,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要來找我!”
這幾句話中透露出來的信息很驚人。
她聽到的時候,感覺自己魂都要飛了,強行鎮定,趁著對方驚慌問了下去,得知苗紅星當初是和俞向河在同一個大隊插隊的,還住在同一個知青院裡。
她們三姐妹長得都不差,俞向河就被當地的一個村支書家的兒子給看上了。
苗紅星認出這是人,不願意多說,俞向清拉著她要去報警,說她謀財害命,嚇唬她,苗紅星才把自己知道的那些說了出來。
她心理素質不怎麼好,也慶幸她心理素質不怎麼好,不然沒辦法知道三姐病死的始末。
俞向河是因為被強了,然後病了,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在這期間,村支書家的兒子來提親,俞向河不願意,就沒有人給她看病,拖著拖著,人就這麼沒了。
俞向清不信這樣當初爸爸和舅舅去的時候沒有發現端倪。
苗紅星這才說,因為當初同住的那些知青都被調走了,特意讓新下來不知情的新知青搬去那邊住,她們不知道,村裡的那個醫生是村支書的親戚,其他村民,很多也是不知道的,就她們女知青知道,因為在一個院裡住著。
俞青山和秦豐茂過去的時候,俞向河人都沒了,而且在床上躺了這麼久,也沒什麼痕跡,如果不是她們幫忙喂吃點東西,也挺不了那麼長時間。
身上看不出什麼,他們兩個又是男人,就這麼被瞞天過海了。
俞向清說著說著就嚎啕大哭,俞向安聽著沒說什麼,臉色十分難看,她知道這段曆史有不少女知青出事了,但是她沒有想到,俞家也有這麼一個受害者。
如果不是這次的巧合,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件事還有彆的內幕。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苗紅星還在你那裡嗎,你問清楚一些,看看有沒有什麼證據,然後帶回來,這件事,我們要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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