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少還有一點理智,沒有上手打趙巧娘,老人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沒命。
周博揚也不管,上去就是對丁敏秀拳打腳踢。
看到這一幕的俞青山:“!!!”
他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但是這要是鬨大了,這還怎麼開門做生意,扯開嗓子喊:“保安、保安,快過來!”
在周圍一片看熱鬨的人當中,喊保安的俞青山獨樹一幟。
丁敏秀循著聲音看過去,誰叫保安,叫保安好啊,最好叫警察,周博揚這樣子,她都怕自己被他衝動之下打死了。
這一看就看到了俞青山,看到他穩穩的站在人群裡叫保安過來,丁敏秀心內一寒,她都這樣了,媽還在地上起不來,他就不能過來護著她們點嗎?
一夜夫妻百日恩。
這人果然是個涼薄的。
!
俞青山還真沒想過自己衝出去,他這把老骨頭,他還怕自己也摔在地上起不來呢,當然要叫保安過來,花錢請保安是做什麼的,就是維持秩序的。
李大柱就護在俞青山的身邊,以防看熱鬨的人把他擠得摔倒了,維護的姿態很明顯。
丁敏秀的頭又重重的挨了一巴掌,周博揚:“你這個賤人,你這個野種!你還不說嗎?奸夫在哪!”
這件事情不能牽扯到陳穩。
她不知道為什麼周博揚和兒子會突然知道,而且直接的就趕了過來,沒有給她一點準備和反應的時間,但是這件事情不能把陳穩拉扯進來,要是他被打了的話,以後陳穩對她就會有心結,她估計很快就會被冷落了,這不是她想要的。
現在周家已經這樣了,她不能再是去陳穩。
所以丁敏秀手一指,指向高高大大的李大柱:“你不是要問我孩子他爸是誰嗎?是他!孩他爸,你還不過來嗎,我們母子兩要被打死了!”
李大柱左扭頭右扭頭,兩邊的人飛快的散開,把他和俞青山凸顯了出來,李大柱看看俞青山,不可能是指他吧,那就指的是他自己?
這女人怎麼這麼壞,怎麼可以這樣說,他們根本沒有打過任何交道啊!
周博揚看過去,隻覺得有一桶冷水從他頭上往下澆,澆得他透心涼。
這不是照片上的那個男人,這個女人她、她居然給他戴了不止一頂綠帽子!
周博揚隻覺得一股勁直往自己的頭上衝,拳打腳踢,什麼理智都不見了。
“我打死你個賤人,你個賤種,不要臉皮的賤玩意兒!打死你!”
丁敏秀痛呼連連:“救命啊,快來個人救命啊!”怎麼她指出人來了,他還揪著她打?
周博揚這樣子讓周圍的人更不敢上去了,要是上去了肯定會挨打。
就有人把視線放到了李大柱的身上,這個奸夫怎麼站在這裡跟個木頭似的。
他不上去護著嗎?
就算不護著說幾句辯解或者什麼也好啊,怎麼杵在這裡跟個木樁子一樣?
俞青山咬牙切齒的看著!著丁敏秀,一點都不同情她被打了,這是給大柱這孩子身上潑臟水,怎麼心這麼黑!
所幸這時候保安穿過人群過來了,俞青山立刻指著前麵的人,“他們在這裡鬨事,報警了沒有?不能讓他們在這裡鬨,你們經理呢。”
保安一擁而上,把周博揚給製住了,不讓他再打人,他們不認識俞青山,但是他說的沒錯,不能讓他們在這裡鬨事,影響他們生意,要是鬨大了,比如說不小心鬨出點人命什麼的,多晦氣呀。
周博揚手分彆被人攔住了,手不能動,就用腳踢,踢在丁敏秀的身上,“你這個賤人,賤人!”
一個保安看著他們這樣,“我們已經報警了,請你們跟我們來,這裡不能鬨事兒,大家彆圍在這裡了,散了散了,沒什麼好看的。”
疏散人群,周博揚他們就被請到了一個會議室裡,等警察過來。
躺在地上的趙巧娘流著眼淚,有個保安想扶她起來,一動,她就哎哎直叫說疼,這下他們也不敢扶起來了,打電話叫救護車。
這附近就有個派出所,人來得挺快。
而且周博揚還推倒了一個老人進了醫院,指不定受了什麼傷,要是嚴重的話,就沒那麼好說了。
李大柱是個無辜的路人,不過是因為丁敏秀說他是孩子他爸,也要去一趟,李大柱被嚇的不行,他可從來沒想過他要去派出所。
求助的眼神一直往俞青山那邊看,俞青山做不到坐視不管,拍了拍李大柱的胳膊讓他放心,他會跟他一起去。
他們去派出所,趙巧娘則是直接被送到了醫院。
丁敏秀被打的樣子也不好看,有人先幫她收拾了一下,她懷裡的孩子被嚇得哇哇大哭,但是因為丁敏秀護的緊,倒是沒受什麼傷。
就是被驚到了。
哭個不停。
丁敏秀想要拖李大柱下水,俞青山不讓,李大柱不會說,他在旁邊幫忙說,李大柱在一邊拚命點頭,表示俞青山說的對。
丁敏秀也沒堅持,這件!件事情也就是剛剛轉移一下周博揚的注意力讓自己不要被打的太慘,還有一個就是想要給俞青山找點麻煩。
在俞青山想起電影看的dna可以檢驗血緣關係的時候,她就閉嘴不說話了,成功把他們兩個摘了出來。
接下來的事情俞青山就沒心思了,一甩手就離開。
現在在派出所裡,丁敏秀也不擔心周博揚打她了,可以冷靜的對待。
現在成了這麼個境地,在派出所裡坐著,周博揚的理智漸漸回頭,想到自己的以後,他雙手捂住頭,深深的蹲了下去,回去老家以後,他還有什麼臉麵在外麵走動。
周天有安靜的待在一邊,他想的事情多了一點,他在周博揚失控的上去打人的時候克製住了自己,他內心有彆的想法,親媽找了彆的人,但是她還是他親媽。
她要是日子過得好了,不可能對兒子視而不見,不知道她住的那套房子是不是在她名下,如果是的話,以後可能就是他的了。
就算沒有那套房子,周天有瞄了一眼丁敏秀少了一隻的金耳環,她也還有彆的東西。
俞青山帶著李大柱氣憤的回去了,俞向安下班回去看到他們兩個這樣子,好奇的問,“爸,怎麼了?看你這樣,誰惹你生氣了?”
俞青山擺擺手,一副心累的樣子,“你讓我緩緩,我緩緩再跟你說。”
俞向安:“哦,好。”
這樣子讓她更好奇了。
“叮鈴鈴——”
座機響了,這是之前打了沒人接,俞向海現在再打過來的,俞向安去接了。
“喂。”
“是小安啊,是我,爸在嗎?”
俞向安:“在,怎麼了?”俞向海:“是這樣,之前爸問過我周家有沒有什麼情況,今天有了,不知道是誰,大家都猜是男方的原配乾的,在我們這裡貼了很多大字報,還在街上放了很多,上麵是丁敏秀和一個男的親密照,周博揚帶著兒子坐火車過去了,我們縣現在都在說這件事情。”他的嗓門大,俞青山坐的!的不遠,所以他聽見了。
怪不得,原來是這樣。
俞青山歎了一口氣:“彆提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剛從派出所回來,因為我正好看了一個現場,他們跑到我們家參股了的商場買東西,就在商場鬨起來了,而且丁敏秀那人真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周博揚問她奸夫是誰,在哪裡,她估摸著還不知道照片已經貼出去了,我因為要維持秩序要看看怎麼回事,和大柱也在那裡,丁敏秀就指著大柱說,這就是那個男人,氣的我差點喘不過氣來。”
說起來李大柱就委屈,那麼大個人縮手縮腳的坐在那裡,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他想不通,怎麼有的人這麼壞,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可是現場版,而且是第一手資料!
聽的葉七佳隻遺憾,她怎麼沒有跟過去,他們縣城多少年沒有發生過了這樣的大事,而且他們家跟周家還有舊怨,現在看到他們把日子過成這樣,就更想湊熱鬨了。
“他們現在還在派出所嗎?我這邊要進貨了,我過去一趟吧。”葉七佳想起自己的倉庫,打算跑一趟,這樣或許可以順帶著吃到最新鮮的八卦。
俞向海瞅了她一眼:“我去給你幫忙。”
他之前都忘了,現在又想起來當初他們兩個做的惡心事了,現如今鬨成這樣,不知道他們後悔了沒有。
就算後悔了,那也沒用。
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
現在這樣,是他們自己做的孽,如果真有報應輪回的話,現在這就是報應了。
周博揚當初在定親的情況下劈腿和丁敏秀在一起,還付出了一個工作崗位來抹平這件事,現在過了這麼長時間,丁敏秀在他們婚姻期間給他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這就是報應啊。
至於丁敏秀,俞向安不覺得她的日子能過的有多好,從這白石縣漫天遍野的大字報就能看出來,對方家裡那原配不是好惹的。
有她吃苦的時候。
俞向海感歎了一句:“小安啊,雖然咱們日子過得好,不必把當初的糟心事放在心上,現在看到他們這樣子,哥心裡還是痛快!”
痛快的想要拿出酒,和爸來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