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華城一中的校門口上就有兩條橫幅啦。
一條寫的是“恭喜我校厲橙同學獲得世界冠軍”,另一條寫的是“恭喜我校蕭以恒同學全市統考第一”
兩條條幅一上一下,並肩站在一起。這是厲橙和蕭以恒的名字第一次同時出現,但這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
厲橙拿到冠軍後,整整一天他的手機就沒有停過。所有認識的人都向他發來祝賀,約他回國後好好慶祝一番。
尤其是他的那群小弟們,一個個與有榮焉,仿佛得了世界冠軍的人是他們一樣。打開朋友圈,齊刷刷一片片祝福語――“恭賀厲橙大哥獲得世界冠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進了微商老巢呢。
厲橙從領獎台上下來後,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他甚至都想不起來自己有沒有和頒獎者說謝謝了。
他舉著金牌花式自拍了好多張,可是他又不好意思發在朋友圈裡,因為那樣就顯得他有多在乎一個區區獎牌似得(厲橙內心os:老子在乎死了!)
最後這些自拍,全部被他打包發給了蕭以恒。
粒粒橙:[花式自拍]jgx10
粒粒橙:省級的金牌都是假金牌,銅牌麵鍍了一層金。還是國際金牌含金量高,你看我輕輕一咬就有痕跡。
持之以恒:好看。
厲橙發現獎牌上的小秘密,第一時間就想和男朋友分享心中的喜悅,結果男朋友隻回複了兩個文字一個標點符號,實在是敷衍至極。
粒粒橙:就一句好看???你也太敷衍了吧!!
粒粒橙:[男人你變心了]jg
持之以恒:稍等,正在做。
粒粒橙:?
粒粒橙:做什麼?粒粒橙: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蕭以恒這次很久沒回複。
過了二十分鐘。
持之以恒:做完了。
持之以恒:橙橙的照片真好看,尤其是咬著金牌的那張。
持之以恒:[微笑]
厲橙:“……”
艸。
厲橙明白他剛剛去做什麼了!!
厲橙按下錄音鍵,惱羞成怒地罵他:“蕭以恒,你一天到晚怎麼就想著那檔子事啊。我給你發照片是為了……是為了……總之不是讓你做那種事的!”
蕭以恒也用語音回答,聲音聽上去居然還有點委屈:“可是你給我發的照片都沒穿衣服啊。”
厲橙:“……”
厲橙:“我穿著泳褲呢!我隻是沒照下半身而已!”
蕭以恒:“哦?橙橙要給我發下半身的照片嗎?”
害,alha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
就在一對小情侶隔著電波悄悄說著澀情話題時,他們並不知道,在華國首都的某個角落,一場足以改變他們命運的地震即將來臨。
華國某重點大學教務處。
“你說什麼?不可能,根本不可能!”蕭母震驚地從沙發上起身,看向辦公桌後麵的工作人員,“我兒子拿到了你們學校的冬令營通知書,早在兩個星期前,他就出發來報道了,現在你們說,學校裡根本沒有我兒子,你們把我兒子弄到哪裡去了?”
蕭父並沒有妻子那麼激動。他穿著一身筆挺西裝,頭發用發油梳得整齊規矩,臉上竭力維持著冷靜的表情。
“這位老師,您一定是搞錯了。”蕭父開口,“我兒子叫蕭以恒,草字頭的蕭,持之以恒的以恒。他是這次的華城統考狀元……”
負責接待這對夫妻的工作人員在心中翻了個白眼,他們學校可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名校,每年的高考狀元還少嗎?不過一個模擬考的統考狀元,還值得這對夫妻反複提及了十幾次。
不管心裡有多少抱怨,工作人員還是第n+1次回答他們:“您兩位說的情況我都知道了。我確實在冬令營的入選名單裡查到了您兒子的名字,可是,根據我們入營當天的簽到書來看,您的兒子並沒有來我們學校報名入學。”
蕭父:“會不會是簽到時漏簽了?”
工作人員搖頭:“我剛剛已經致電詢問過任課老師和宿管,他們表示確實沒見過蕭以恒同學。”
蕭母尖聲叫嚷:“那我兒子去哪兒了?”完全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
“照您所說,您的兒子已經年滿十八,已經是完全的民事行為能力人,他想去哪裡都是他的自由。我們作為學校老師,無權更無資格去詢問他。”工作人員笑裡藏刀地說,“既然您兩位是他的父母,為什麼不知道打電話問問他呢?”
工作人員心想:按照這兩個alha的臭脾氣,他們兒子離家出走逃學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說到打電話,夫妻倆表情一滯。
因為最近忙於冷戰,兩個星期以來,他們和蕭以恒隻通過一次電話,而且那個電話隻打了不到一分鐘就結束了。
他們在確認了他安全抵達首都後,既沒有問他適應不適應北方的氣候,也沒有問他能不能跟上冬令營的學習節奏。現在回想起來,那通電話根本沒有一點溫情脈脈的親子互動,彼此之間冷漠的像是房東與房客。
這次北上來首都,他們也沒有提前和兒子打招呼。雖然蕭父嘴上說“一家三口一起過春節”,但實際情況是,他有老朋友在國家教育局工作,他想走走關係,問問能不能儘早提為正教授。
蕭母來首都的理由和她差不多,她有些老同學在首都工作,她想和他們聯絡一下感情,以後說不定有用的上的地方。
至於看望蕭以恒……隻是順便的事情而已。
今天,他們終於忙完了自己的事情,“撥冗”要來冬令營看兒子。
哪想到,現實給予他們一個狠狠的重擊――蕭以恒居然沒來參加名校冬令營!
這段時間,蕭以恒究竟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