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遲站原地,麵無表情地盯著她。漆黑雙眸猶如夜色中的魅影,透著孤寂病態又清冷的光。
良久,
白珊珊側過頭移開了視線,沒有語氣地說:“按照約定,我記得,你不能未經我允許進入我的臥室。請回吧。”
直接對他最後的兩句話選擇性無視。
商遲目光沒從她麵上離開,淡淡地說,“那個賭,你確定作數。”
白珊珊說:“作數。”說著一頓,抬眸看他,眼中慌亂早已不見蹤影。又是那副萬事都滿不在乎的淡漠模樣。
她道:“我跟你賭,一言九鼎,絕不食言。”
聞言,商遲很輕地勾了下嘴角,“好。一言九鼎,決不食言。”
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遠去。男人高大筆挺的背影寂寥荒寒,又有種教萬物法則統統腳踏與足下的傲慢。
消失在白珊珊的視野中。
房門打開又合上,砰一聲。
白珊珊垂眸安靜地找了會兒,忽沒由來地從心底深處升起一股煩躁。她轉身去了窗邊。
推開窗,夜風肆虐,將她一頭長發吹得淩亂飛舞。像隻振翅欲飛的蝶,又像鷹。
白珊珊迎風閉上了眼。
十年前,她沉迷於那個名為商遲的人間劇毒無法自拔,如今一切從頭來過,她絕不會再動心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