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哥哥還記得我怕雷雨天嗎?”駱清淮眼睛亮閃閃地盯著霍舟,“今天是看到下雨了,所以特意在這裡等我嗎?”
霍舟不知道為什麼,被他幾聲哥哥叫得從心裡熱到臉上,居然有點不好意思承認。
他扭頭看了看外麵:“沒打雷了,雨也小了。”
“那我們走吧。”駱清淮沒有再為難霍舟,讓開了一點。
他把霍舟打過來的傘撐開,然後攬住霍舟的肩,將他帶入雨中。
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時候的確小了很多,至少不會再阻礙視線,於是霍舟便清楚地看到了門衛眼底的一言難儘。
想必剛才所有情景,都被這位看了進去。
一個周末足夠故事發酵,等到他周一來上班,估計就真的要成為“名人”了。
在職法醫和剛剛接受調查疑似毒販的人在公安局門口當眾調情……
想到林局再三強調的“低調”,霍舟簡直想捂臉,看來他真的離被“革職”的日子不遠了。
“哥哥想什麼呢?”駱清淮貼著霍舟的耳朵問。
霍舟這才發現,因為傘下空間太小,兩個大男人隻能緊緊貼在一起,他幾乎是被駱清淮抱在懷裡的,駱清淮心臟跳動的頻率他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霍舟腳下一歪,直接踩中一個水坑。
霍舟:“……”
駱清淮:“哥哥今晚怎麼了?”
霍舟揉揉眉心,轉移話題:“我聽小太陽說,你們……你酒吧裡的人是因為吸毒被抓的?怎麼這麼快就放出來了?”
“哥哥是希望我們被多關一會兒嗎?”駱清淮委屈巴巴地問。
這語氣……霍舟想抬頭看看駱清淮,卻因為駱清淮壓著他的肩而導致這個動作很困難,他隻好繼續低著頭問:“你是在跟我撒嬌嗎?”
駱清淮笑得賊兮兮的,假裝沒聽到他的話:“我酒吧裡沒有人吸毒,他們看到的東西,隻是一種彩色糖果。讓小太陽誤會了,真是抱歉。”
霍舟:“……”
哪裡有成年人會在酒吧裡偷偷摸摸吃彩色糖果?
好多事情連在一起,霍舟幾乎已經能猜到前因後果了。
魚哥送給駱清淮的人,肯定是去陷害駱清淮的,那半顆紫曼四號應該就是那些人手裡的。但是駱清淮率先發現了他們的陰謀,於是將他們陷害的毒品換成了糖果。
與此同時,駱清淮利用村民引出無名女屍,將某些人的罪行暴露在太陽底下。這個“某些人”,大概率就是魚哥本人或者和他相關的人。
今天晚上,或許是駱清淮自己安排,或許是魚哥的人打電話報的警,以“酒吧有人從事毒品交易”為由頭,再把幾位姑娘送到警方麵前。他之前沒有猜錯,那幾位姑娘,肯定知道無名女屍的事情,甚至極有可能認識她本人。
隻要許曜他們審訊的時候稍微提一提,應該就能問出來。
霍舟提醒過許曜,許曜不會不當回事的。
剛才駱清淮被放出來的時候,跟他等在一起的,的確沒有上次霍舟在酒吧見過的幾位姑娘。
她們應該已經轉到蔡瀾山那邊,被留下問話了。
霍舟長長呼出一口氣,駱清淮真的太不容易了,每一步都走在刀鋒邊緣。
駱清淮似乎知道霍舟在想什麼,沒有打擾他,十分鐘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霍舟被駱清淮推進門的時候才驚覺已經到家了。
他正想說話,駱清淮忽然踢上門,將他抵在牆上,低頭吻了上來。
兩人的衣服都被雨水淋濕了,貼在身上性感又色情,格外能勾起人的欲望。
潮濕的氣息帶著股黏黏糊糊的勁頭,讓人呼吸都粗重起來。
霍舟輕易就被撩撥起欲望,什麼案子什麼臥底暫時都拋到了腦後,色心不死地開始盤算今晚要不要爭取壓一壓駱清淮。
淮寶太好看了,如果躺在他身下婉轉輕吟,一定會是人間絕色圖。
光是想想那畫麵,霍舟就不行了,血脈噴張,恨不得馬上將駱清淮壓倒。
“哥哥……”駱清淮忽然鬆開霍舟,手指貼著他的臉頰,“每到雷雨天,就特彆想念哥哥。”
霍舟腦子裡已經開到城市邊緣的車硬生生刹住了。
對啊,今天晚上打雷下雨了,駱清淮表現得再鎮定,心裡也會害怕吧?
難怪,他不願意去酒吧。
否則今晚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他這個酒吧負責人怎麼也該回去處理一下,安撫軍心的。可他自己都情緒不穩,怎麼安撫彆人?
霍舟心疼地抱住駱清淮:“不怕,我在。”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駱清淮的眼神難得流露出脆弱和哀傷,一下下親吻霍舟的額頭、眼睛、臉頰,“哥哥,霍舟,舟舟,我好想你。”
霍舟一下子就不行了,主動送上自己的唇,輕聲呢喃:“淮寶,我的淮寶……”
駱清淮撕開霍舟身上的濕衣服,瘋狂親吻他的每一寸肌膚。
淩晨,霍舟被駱清淮洗乾淨抱回床上,一邊揉著酸疼的腰,一邊迷迷糊糊地想,他怎麼又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