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並不能代表那車就沒問題,因為霍舟和駱清淮昨晚都不在車上。昨晚沒出事可能隻是因為目標不在,所以沒有動手。
這車肯定有問題,就是不知道針對的是霍舟還是駱清淮了。
“我猜剛才那個男人就是車主。”霍舟皺眉道。
駱清淮也有同感,但是那人已經不見了影子,這時候去找容易打草驚蛇。
“先走吧。”駱清淮說,“我去問問彩虹,看這車到底什麼來曆。另外,你今晚先彆回家,等我來接你下班。”
霍舟跟也有一樣的擔憂:“可我覺得,他們更像是針對你來的。”
“不管針對誰。”駱清淮後背已經出了一層冷汗,“謹慎些總是好的,你聽我的話,要不然就跟我去酒吧,先在我那裡睡一覺。”
駱清淮心裡不安,簡直恨不得把霍舟揣進口袋裡,走哪裡都帶著。他現在才發現,當霍舟可能麵對危險的時候,他心裡比想象中更害怕。
果然,當初還是衝動了,駱清淮攥緊了拳頭。
“沒事,你先問問彩虹再說吧。”霍舟也擔心,但是他感覺到了駱清淮的不安,便鎮定下來,安撫道,“說不定真的就是巧合,彩虹剛好有朋友住在這附近也是有可能的。”
駱清淮勉強點點頭:“嗯,有了消息我給你打電話。”
霍舟伸手牽住他的手:“你比我處境更危險,你自己也要小心。”
兩人心事重重地走到市局門口,駱清淮看著霍舟進了大樓,才攔了輛車去酒吧。
霍舟上了二樓,先去緝毒支隊的辦公室。
許曜果然在加班,頂著一腦袋標誌性的亂發。
“吃晚飯了嗎?”霍舟走過去問道。
許曜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你現在竟然有時間來局裡?哦,對,天黑了,某人要上班。”
霍舟臉一紅,在他肩膀上砸了一拳:“彆跟個怨婦似的,走,抽煙。”
兩人去了小陽台,周末加班的人少,茶水間空空蕩蕩。
許曜點了支煙,遞給霍舟。
霍舟擺擺手:“真戒了。”
許曜便自己抽起來:“說吧,又想跟我套什麼情報?”
“彆說的這麼難聽。”霍舟笑道,“那幾位姑娘審出什麼來沒有?”
許曜看了他一眼,沒賣關子:“你猜的沒錯,死者叫黃珍珍,是魅色酒吧那群舞女的舊相識,據她們交代,殺死黃珍珍的,是一個叫魚哥的人。魚哥是SM愛好者,還有一批相同愛好的客人,他們虐死的不止黃珍珍一個。隻不過,從事這種職業的姑娘,多半很可憐。要麼家裡沒把她們當人看,魚哥直接拿錢私底下解決了。要麼就是像黃珍珍這樣,連個家人都沒有,失蹤一年也沒人報案,隨便一埋就銷聲匿跡。哪怕屍體被人發現,連個身份都確定不了,又哪裡去抓凶手?所以,那個魚哥有恃無恐。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他倒黴還是老天開眼了。”
“事在人為,你會相信倒黴或者老天開眼這種事情?”霍舟說,“蔡隊他們找到證據了嗎?抓人了沒?”
許曜眼睛微微一亮,說:“證據不好找,那幾位姑娘能作證死者消失前是被魚哥叫走的,手裡還有錄音,但並沒有直接證據。蔡隊在聯係彆的受害者家屬,同時從客人和工作人員身上下手,希望能儘快找到新的證據吧。不然,還是得放他走。”
霍舟有點奇怪,以駱清淮的周密,他既然把魚哥送到警方麵前,就應該已經找到了能定他罪的證據。否則,魚哥如果因為證據不足而被放出去,一定會反撲,駱清淮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
可為什麼警方還沒找到證據?是證據太隱蔽,還是駱清淮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的話,會是什麼呢?
霍舟想了一會兒,對許曜道:“如果我沒記錯,這個魚哥以前跟好幾起販毒事件有過牽連,現在這個時機……你可以找找以前的案卷,從彆的地方下手。”
許曜猛地一拍腦袋,轉身走了。
霍舟撐著陽台看天邊的星星,憂心忡忡地揉了揉太陽穴。
淮寶,你到底遇到什麼麻煩了?
魅色酒吧,駱清淮下了車就想找彩虹,卻直接被荀爺的保鏢帶去了一個包廂,郡姐正臉不耐煩地等著。荀爺也在,表情倒是沉著許多。
“荀爺?郡姐?”駱清淮隻好壓下滿腹心事,“到底什麼事這麼著急?”
郡姐不滿地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在陪情人!小駱,我記得你不是這樣兒女情長的人啊?”
駱清淮立刻道:“真不是我兒女情長,你們想想,昨晚那麼危急的情況,若不是他幫忙,我們還能出來嗎?”
“不是說賣的是糖果?”郡姐問。
駱清淮有點無奈:“姐,您信是糖果嗎?這就是霍舟幫的忙啊。”
荀爺忽然道:“他一個警察,竟然乾這種事情?”
“我跟他發誓我不知情,而且以後絕對不會再乾。”駱清淮有點激動,“而且,這事我的確不知情。荀爺,郡姐,那幾個姑娘可是魚哥給我送來的,這算什麼?不行,我得去找他要個說法。”
“你找不到他了。”郡姐說,“老魚給警察給抓了。”
“那我也得先……啊?抓了?”駱清淮震驚不已,“為什麼啊?那幾個姑娘會把老板供出來?可昨晚明明說了沒事啊。”
“不是因為賣貨的事兒。”郡姐一直觀察著駱清淮的表情,看得出來她也很煩,“是一樁殺人案……媽的,一年前的事情,不知道怎麼讓人給捅出來了。”
駱清淮看看郡姐又看看荀爺,一臉懵逼:“不是,這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先彆管發生了什麼。”郡姐說,“現在有個事情要交給你去辦。”
駱清淮心裡一動:“什麼事情?”
“之前告訴你的那批貨,交易時間改到今晚12點了。”郡姐說,“這次由你負責,現在馬上跟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