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 / 2)

“你好像誤會我了。我大學時候的美好記憶都是跟我社團的同學,還有西西。”

“露營的事情西西可以幫我作證,我們每次露營都住在一起的!”

她臉頰浮起兩片紅暈,一向專業的她在這時候講話卻有些語無倫次:“我講的美好記憶是指我的奶奶啦。”

“從小我每次假期都會回奶奶家一趟,奶奶開店很辛苦,所以我會幫著多做一些家務活,就比如洗菜這種比較簡單易做的。”

現在奶奶不在身邊,她跟喜歡的人一塊做飯、洗菜,像是田園生活一般,幸福極了。當然,這麼直白的話打死她都說不出來。

尼古丁從男人胃裡滾了一圈,化作奶白色的煙霧緩

緩從他唇邊渡出(),是縹緲又握不住的一團。

聞則琛靠在椅背處?()_[((),淡淡睨她一眼:“是嗎?”

似乎哥哥還是不相信她,岑溪有些著急了,窗戶還開著,微涼的風灌了進來,她腦中閃現出一個主意。

岑溪撥通了梁西西的電話,按了免提:“西西,你這會兒忙嗎?”

梁西西店裡這會兒排隊的顧客有十幾位,生意太好她也沒辦法,身為老板,仍舊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閒。

她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悠閒地盤著腿坐下,笑著說:“不忙,怎麼啦。”

按照梁西西對她的了解,岑溪平時不會打電話,有事情就直接發微信,這會兒直接撥過來電話,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岑溪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聞則琛,稍微壓低了點聲音:“西西,你還記得我們大學時候露營的事情嗎?”

梁西西似乎有點雀躍:“當然記得,那可是我們之間美好的回憶。”

岑溪心滿意足地“嗯”了一聲,唇角浮起一抹得意:“那你還記得,跟我們一起露營的都有誰嗎?”

梁西西:“?”

小溪這是失憶了?露營這才過去多久,居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不過梁西西也沒思考太多,自顧自地回憶起當時的經曆,滔滔不絕道:“還能有誰,當然都是我們社團的成員呀,反正沒有我們的塑料舍友。”

“我到現在都記得大二那次露營,生化學院那個校草,他居然在那天晚上給你編了個草戒指哈哈哈!還說以後你們結婚的時候,再給你買鑽戒,哈哈哈我到現在都覺得不可思議,身為校草,居然在表白的時候,連一個戒指都舍不得買……”

免提還開著,梁西西聲音又大,端坐在對麵的聞則琛指節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左麵,他揚了揚眉,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岑溪咬了咬唇:“那個……西西,我現在有點事,要不這個電話先掛了吧?”

“哎,急什麼啊?去年露營,那個出軌成癮的阮喜成聯合了自己的兄弟們,說要放煙花給你準備驚喜,然後表白,要不是我強硬給他攔住,估計又得給你製造一波惡心的回憶。”

岑溪還真不知道有這一回事。

平時當個笑話聊一聊也就罷了,此時聞則琛在場,她尷尬得恨不得摳出一棟彆墅。

岑溪:“……我謝謝你。”

梁西西這還沒掛電話,十分反骨地換了個話題:“我給你準備的喬遷禮物怎麼樣,還滿意嗎?”

岑溪:“……”

岑溪:“我穿不到,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送那種東西了。”

“這可是增加夫妻情緒的好東西!”梁西西撇了撇嘴,曖昧地笑著,“那可都是我精挑細選的,據說古板禁欲的男人都喜歡這種開放的風格。”

岑溪再也受不住了,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紅著一張臉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早知道這樣,這個電話還不如不打。

她這會兒更是解釋不清楚了,追求者那麼多,雖然

() 她沒對任何人產生過感情,可萬一聞則琛誤會了怎麼辦?萬一她覺得自己異性朋友特彆多……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岑溪抿了抿唇,沒敢抬眼看對麵,沉默在二人之間蔓延,正當她心頭懸掛的大石頭就要落地時,突然傳來一道滿含笑意又透著些揶揄意味的聲線:“想不到,我太太比我想象得還要受歡迎。”

聞則琛笑了聲,緩慢起身,走了幾步來到她的身旁,毫無預兆地握住小姑娘白嫩的手腕,輕輕一拉,就將她帶到了自己的身側。

男人太高,岑溪比他矮上半頭,她掀了掀眸,正巧對上男人高挺的鼻梁,他眉眼好看得過分,猶如被雲霧遮掩的青山。

二人呼吸相聞,鋪天蓋地的煙草氣息混雜著鬆木香氣將她的鼻息包裹住,岑溪的心跳聲快到難以抑製。

房間內安靜到極致,甚至能清晰地聽到風聲穿堂而過的聲音。

岑溪大腦一片空白,隻能追隨著自己的本能:“哥哥,你……你也不差。”

聞則琛抬手在她柔軟的臉蛋上按了按:“哦?”

岑溪咽了咽口水,佯裝鎮定地開了口:“可是有人足足記掛了你三年。”

她指的是岑璃,岑璃為了他要死要活,連事業都顧不上了。

男人似笑非笑的聲線響起:“聞太太這是在吃醋嗎?”

岑溪彆開腦袋,呼吸上下起伏著,臉頰紅得幾乎要燒起來:“我……我沒有,你才是吃醋。”

她當然不肯承認自己在吃醋,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在講什麼。

聞則琛這樣位高權重的人,怎麼會吃一個聯姻太太的醋?

岑溪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哪想到男人稍微低了低頭,清冷的眉目染上一絲情動,用鼻梁骨蹭了下她白皙的肌膚,嗓音低沉又帶著滿滿的蠱惑意味。

“我現在這個模樣,當然是在吃我太太的醋。”

“轟隆”一聲,岑溪大腦中似乎綻放開一簇又一簇的煙花,她咬緊牙關,想不到她跟哥哥竟然有如此親密的時刻,暗流湧動之間,她隻能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渾身像是觸了電一般。

兩人的姿勢親近又曖昧,岑溪呼吸一滯:“哥哥,你可以先放開我嗎?”

靠得太近了,她清楚地感知到他硬邦邦又溫熱的胸膛,是讓人臉紅心跳的溫度。

聞則琛渾身的氣息多了些侵略性,慢條斯理地滾了滾喉結,懶散地笑了聲:“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要請教聞太太,古板禁欲的男人到底最喜歡哪種開放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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