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 / 2)

岑溪很久都沒忘記那股奇怪的力度。

她從沒體驗過這麼神奇的感覺,羞恥卻又莫名的有種渴望之意。那股怪怪的感覺就如同烙鐵一般,在她的心底熨燙出了明顯的痕跡。

後來聞則琛沒再說什麼,很淡定地啟動了車子,照樣坐姿筆挺,猶如君子端方。

可岑溪麵紅耳赤,壓根沒有勇氣再去看一眼究竟發生了什麼,沒辦法印證自己的猜測。

她更是害怕,自己剛才已經有了唐突的舉動。如果眼神再看往不該看的地方,萬一被他抓包了,再留下個很不好的印象怎麼辦?

第二天一早,恰好梁西西發來消息:【有空嗎?明晚我請你吃飯。】

說起來兩個人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麵了,上次見麵還是咖啡館開業,誰知道蔣立延一過去,昔日花容月貌的大小姐梁西西頃刻間大驚失色。

傍晚五點鐘之後,岑溪跟張嫂說了一聲就出發了。

兩個人約在一家本地出名川菜館,梁西西喜歡吃辣,平時又愛好美食,跟著她吃東西準沒錯。

兩個人走進包間,梁西西將菜單拿給她,大氣地笑了笑:“溪溪,隨便點,我請客。”

這家菜雖然出名,菜量還大,但好在價格還尚可接受,岑溪就沒客氣,哢哢選了四個自己喜歡的菜。

梁西西又加了兩道菜以及甜品。

等待上菜的間隙,岑溪問起她上次的事情:“你跟那個蔣經理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梁西西撫著額頭無奈地歎了口氣:“可彆提了,我招惹了個大麻煩。”

岑溪擔憂道:“怎麼回事?”

梁西西幽幽歎氣,這才說起三年前。那時她爸爸嫌棄她好吃懶做,把她丟給了在倫敦做生意的叔叔,想讓她跟著學點東西,可不爭氣的大小姐走到哪裡都一樣醉生夢死。

“當時我去酒吧玩,碰到了蔣立延,當時我看著男人顏正,又是我喜歡的禁欲係,一下子就起了色心。”

廢了好大的勁兒把人撩到手,後來發生的一切也就理所當然了,兩個人從酒店裡沒羞沒臊地過了大半個月。

“直到後來,我發現有點不太對勁了。”

梁西西永遠都記得,那天她跟著叔叔去金融城談完生意,頭昏腦漲地從大廈裡走出來,那時天邊正落著淅淅瀝瀝的小雨,蔣立延竟然撐著傘在等她。

她永遠都記得,男人西裝革履,身姿修長筆挺,襯衫扣子規規整整地係到最上麵一顆,露出凸起的喉結。

那時他撐著一把黑色的大三,碩大的雨珠從傘麵上滑落下來,在地麵上開出一朵又一朵小花。

“東東,累了吧?我接你回去。”

他嗓音溫柔到極致,有種教養極好的儒雅謙遜的翩翩公子風度。

那一刻,梁西西發覺自己有一點點動心。從那之後,她開始克製,他帶給她的體驗太好,她舍不得離開這段畸形的關係,隻按捺著自己拔節生長的情愫,迫切將它壓製,知道消

融得無影無蹤。

她以為自己控製得很好,直到那夜纏綿之後,她從滿溢著曖昧春色的房間內醒來,發現自己親密地被男人摟在懷中,無名指上被人悄悄套上了一枚戒指。

簡單樸素的款式,閃耀,低調,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梁西西撇了撇嘴,搖著頭說:“我們都知道戒指跟彆的禮物不一樣,有不同的含義,他到底什麼意思我到現在也不清楚,我也不想弄清楚了。”

“所以那天早上,我趁機逃走了。”

好在她從沒告訴過他自己的真實姓名,她買了張機票回國,把他的微信刪掉,又換掉了手機號,從此在他的世界消失得了無蹤跡。

直到這次相遇。

岑溪猶豫著開了口:“這個蔣總確花名在外,不過送人戒指確實還挺不一般的。”

“其實,他曾經送過我一束花,不過也沒說彆的。”

梁西西猛然拍了下桌子,憤憤不平地說:“你看,我就說吧,這個人非常不靠譜。”

岑溪卻搖了搖頭:“也不一定,他隻是送了束花,興許沒彆的意思。”

梁西西:“反正我現在挺不想看見這個人的,他三番五次來我店裡,臉色差得就好像我欠他錢似的。”

岑溪挑了挑眉:“你確實欠了人家東西,不告而彆這都不像我們梁大小姐乾出來的事兒。”

“哎呀溪溪,你彆打趣我了,那時候年齡小嘛,不知道怎麼處理問題。”梁西西張揚明豔的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如果是現在,我絕對立刻跟他說分手——泡友也該坦坦蕩蕩地說分開的。”

“不提他了,你跟我小舅舅最近有什麼進展嗎?”

一說起這個話題,岑璃抿了抿唇,立馬垂下了頭。

梁西西恨鐵不成鋼地戳了下她的腦袋:“剛才聽我的故事還津津有味呢,到你就不吱聲了?有你這麼當閨蜜的嗎?”

岑溪深吸一口氣,腦海中莫名浮現出聞則琛昨晚開車時,無波無瀾、禁欲係的臉龐,就好像未曾沾染任何凡塵,那些俗世欲念都與他無關。

到底,岑溪把這件事告訴了梁西西。

梁西西一聽這個就徹底興奮了:“臥槽,溪溪你很有種啊!隻那麼一下就把他挑撥起來了,說明小舅舅對你非常感興趣。”

“哎呀你彆先激動,我摸到的好像不是那什麼,因為之後我看他神情挺淡定的,”

梁西西煞有其事地說道:“溪溪,那是你不了解男人,他們真的很會裝,明明都忍受不了,還偏偏裝出來一副禁欲樣子。”

岑溪抿了抿唇,懷疑的目光看向她:“你怎麼知道忍受不了的?”

梁西西輕咳一聲:“那自然是親手試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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