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移開視線:“我才不要換,我怕看了會長針眼。”
“聞太太,你想多了,”聞則琛視線停在她臉上,偏冷的嗓音不徐不疾地傳過來,“我指的是換上衣,你想哪裡去了?”
岑溪懷疑他在玩無聊的文字遊戲:“可是你給我換的也不隻是上衣。”
聞則琛淡笑:“是,我給你換了褲子和上衣。”
岑溪冷哼一聲,坦率地看向他:“長針眼怎麼了?我看你胸肌和腹肌會長針眼,有什麼問題嗎?”
聞則琛骨節分明的手一圈一圈纏繞著她的發梢:“沒問題。”
誰想到這人又慢條斯理地接了句:“不過,我看你此刻伶牙俐齒的模樣,還挺想親的。”
岑溪:“……”
那他的癖好還真挺奇怪。
一股淡淡的鬆木香氣侵入鼻息,聞則琛就真的湊過來了,他伸手勾住她的下巴,滾燙的吻貼了上來。
岑溪仰著頭被迫承受,她心頭泛濫起一陣酥麻,仿佛一根柔軟的羽毛在心底反複撓癢。
聞則琛是天生的獵手,呼吸平緩,從不會莫名亂了節奏,撬開她的牙齒,長驅直入,一點一點占據她所有的呼吸,直到她腳底發軟,攥緊他的袖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突然想起自己還在發燒狀態,思緒迅速回籠,岑溪也舍不得把他傳染了,趕緊晃著頭想要挪開,誰知他按著他吻得更加深入了,似乎格外享受她的掙紮。
等他親夠了,這才把她放開。
岑溪臉色通紅,耳根也染上紅暈,她理了理淩亂的發絲:“你這癖好還挺奇怪的。”
聞則琛好整以暇地昂起頭,臉上笑意半分不減:“我這是理論派,最擅長付諸實踐。”
車子正式啟動,岑溪又問:“你就不怕被我傳染嗎?”
聞則琛滾了滾喉結:“傳染了又怎樣?婦唱夫隨我可是隨時都記著。”
岑溪有點無語,也隻好繼續說:“在家裡生病就生病了,你這還開著會呢,一個大老板,總不能耽誤所有人吧?”
“放心,不會,”聞則琛說,“化驗過了,你體內沒有病毒,不會傳染。”
岑溪點了點頭,也總算放下心來。
*
第二天,果然如醫生說得那樣,岑溪基本康複,除了會偶爾咳嗽之外,身體已經沒有彆的不舒服了。
這場會議還有五天才能結束,原本岑溪打算著明天就離開這裡的,內心當然有點不舍。
可畢竟也不能耽誤工作。
下午,鄭風給她發了消息:【岑溪,這兩天沒在台裡見你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岑溪:【我陪我先生出差了,正巧我有點感冒,就請了兩天假。】
鄭風:【那你現在好了嗎?】
岑溪:【有他照顧,好多了。】
她句句不離自己的先生,也在暗示鄭風,自己已經是有婦之夫了,得與其他異性保持距離。
鄭風向來是聰明人,隻是沒追過女孩,之前保持不好分寸罷了。
鄭風:【那就行,不過你跟你先生在一起,想多待幾天也沒問題。】
岑溪:【什麼意思?】
鄭風轉發一條鏈接給她,鏈接內容是台裡規章製度,林林總總羅列了幾十條,有一條大意是說,每個員工每年除了法定節假日之外,都有一次一周小長假的機會,不扣工資,將工作提前安排好即可。
岑溪心裡一喜:【謝謝你。】
岑溪連忙打開郵箱,遞交了申請給主任,沒一會兒,她請假的要求就獲得批複,她心情好得出奇,差點兒在床上就跳了起來。
聞則琛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岑溪笑盈盈地雙腿盤坐在沙發上吃著薯片看電視。
“你還沒完全康複,少吃乾的。”
岑溪嘟嘟嘴:“我就吃不到半包,沒問題的。”
“半包也不能吃。”聞則琛沉著一張臉將薯片奪了過去。
岑溪情緒不悅:“哥哥,你比奶奶還愛管人,早知道我就不來投奔你了。”
聞則琛:“請問聞太太,你這叫投奔嗎?”
岑溪:“……”
男人勾了勾唇,笑容中夾雜著微妙的得意:“明明是因為擔心我才過來的。”
岑溪撇了撇嘴:“那我後悔了行了吧,現在連個薯片自由都失去了。”
聞則琛雙腿交疊,氣定神閒的聲線響起:“要不是這次,我還不知道我太太居然這麼喜歡我。”
“哥哥!”岑溪氣得叫他一聲,“請你去一邊偷偷驕傲,好不好?”
“不逗你了,”聞則琛無奈笑了一聲,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不讓你吃薯片一是因為太乾,二是因為,阿良馬上要請我們吃飯。”
岑溪驚訝地瞪大眼睛:“什麼?阿良在這裡嗎?”
說起來,已經很久都沒見過聞則良了。
聞則琛拍了一下她的頭,站了起來:“他也在白城出差,剛才給我打的電話。”
岑溪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們準備準備就過去,正好也就不用愁晚上吃什麼了。”
聞則琛:“那我先去洗個澡。”
岑溪連忙跑去房間,換了身衣服,又認認真真化了淡妝,又背好包,這才出來,她效率高,倒是也沒用多少時間。
浴室裡傳來嘩嘩水聲,聞則琛還在洗澡。
套房總共三間浴室,他們分彆住的那間都包括了浴室,客廳裡也有一間,設計格外精巧,像是精致的藝術品,不仔細看,壓根就看不出來那是一間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