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彆扭地笑了笑,又從包裡拿出來一個首飾禮盒:“我身為妹妹,理論上也該送你一份新婚禮物,早就準備好了,又覺得送禮物很幼稚,懶得送。”
“既然哥哥都送了,那我也湊湊合合送,你就湊合收吧,不喜歡也得喜歡,聽見沒?”
“我很喜歡,”岑溪笑著接過他們的禮物,像是珍寶似的放在懷中,睫毛輕輕抖了抖,滿臉都是溫柔笑意,“謝謝你們,這些我都會永遠記得。”
……
“對了,小溪,你結婚也快半年了,聞總對你怎麼樣?”
岑璃默默接住了話茬,盯著她的手腕,翻了個白眼:“肯定是很不錯,我看著她手腕倒是胖了不少。”
又默默低聲加了句:“小心變醜。”
岑溪:“沒事的,我是主持人,不靠臉吃飯,胖點也沒關係的。”
岑璃:“那你意思我沒有真才實學,靠臉吃飯了
() ?”()
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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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在上,她絕對沒有彆的意思。
岑清讓替她解釋:“小璃,你怎麼還這麼敏感?往好處理解,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靠臉吃飯,起碼說明你長得非常漂亮。”
岑璃抿唇笑了,嘖了一聲:“‘非常’這個詞用得還不錯,我當然是宇宙無敵最美麗。”
聚餐之後,岑溪心口像是落下了一塊石頭,整個人身心輕鬆,岑清讓看著時間比較晚了,準備送姐妹倆回去,岑溪卻收到了聞則琛的消息,說在餐廳外麵接她。
“哥,不用了,阿琛哥哥會來接我。”岑溪說,“你帶著小璃回去就行,我先去趟洗手間。”
岑清讓看了一眼岑璃,低聲說:“那行,你替我給聞總打個招呼,我和小璃先回去了。”
“再見,哥,你開車慢點。”
岑璃之前試圖搶過姐姐的未婚夫,聞則琛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他們見麵肯定不太愉快,岑清讓和岑溪也在儘量避免這種情況。
岑溪去完洗手間之後,一眼就看到了門外那輛熟悉的勞斯勞斯,她拉開車門進去。
聞則琛單手開車,另一隻手捉住小姑娘的手腕,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都聊的什麼?”
這一晚上聊的話題可太多了,岑溪抓住了重點,說起岑清讓還記得她口味,送她巧克力和新婚禮物的事情。
聞則琛唇角勾了勾:“你哥人很好?”
岑溪點頭:“嗯,對的,他從小就對我很好,對小璃也很好,爸媽都管不住小璃的暴脾氣,我哥每次都能把她降服,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吧。”
聞則琛嗓音一沉:“你很喜歡你哥?”
明明她已經聊到了彆的話題,怎麼他還是緊揪著岑清讓不放,岑溪覺得有點彆扭,又覺得他不太可能幼稚到吃自己親哥的醋,誠懇地說:“是挺喜歡的,畢竟我哥對我最好,經常讓著我,有好吃的也會第一時間帶給我。”
握著她手腕的那隻手危險地動了動,男人嗓音有些低,仿佛染上一層不悅的情緒:“再說一次,很喜歡你哥?”
岑溪心跳如擂鼓,這次確定,他是真的吃醋了。
她後知後覺地笑了笑:“是那種親人之間的喜歡,跟你比起來,當然算不上什麼……”
“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說完之後,她呼吸一窒,車內陷入一霎的安靜,聞則琛沒再說什麼,這個話題就此掀過。
第二天,下班之前,聞則琛發來消息:【我去接你。】
岑溪關電腦之前,趕緊保存好修改好的文檔,抽出時間敲字:【不用麻煩你,我自己回去就行。】
其實依據聞則琛的工作性質,每天要想按時下班其實還挺難的,岑溪也不想再發生一次,高岩追到家門口讓他簽文件的的糗事。
哪想到,他慢悠悠地回複一句:【晚了,我已經到了。】
岑溪舍不得他在樓下等太久,一分鐘都沒耽誤,著急忙
() 慌地往樓下趕,果不其然,看到了熟悉的車牌,趁著四周沒人彎下腰鑽進了車裡。
剛剛上了車,她就明顯覺得車內氛圍不怎麼對勁,這才發現,原來她身後放了一個精致的牛皮紙袋。
袋子在她身後有些礙事,岑溪拿起袋子,發覺裡麵東西有點兒眼熟:“給我的?”
他雲淡風輕地“嗯”一聲。
拆開袋子,岑溪這才發現裡麵是幾袋子巧克力,什麼口味都有,正是她昨天提過的岑清讓送她的那個品牌,還有一杯特彆難買的奶茶。
想到昨天在車裡的對話,岑溪難耐地咽了咽口水:“這該不會是你買給我的吧?”
聞則琛注視著前方,波瀾不驚地說:“客戶送的,隨手就拿來了。”
岑溪:“……”
她可不相信客戶送東西能這麼湊巧?偏偏是同款巧克力,昨天剛提過今天他就拿來了。
岑溪實在是憋不住,越想越想笑,沒想到這人還挺幼稚,都三十歲的人了,居然還吃這種醋。
下車之前,她趁著他係安全帶的空檔,一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揚著笑臉,撒起嬌:“哥哥,買奶茶你排了多久的隊?”
他未經思考就回答:“沒多久,也就十幾分鐘。”
岑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好的客戶送的呢?”
聞則琛臉色一沉,眸底易怒不明,唇角上挑:“聞太太,你居然敢套我話了。”
她細弱蚊蠅的嗓音充斥著嬌氣:“誰讓你那麼幼稚。”
“我哪裡幼稚了?”聞則琛一手將她抱到了自己大腿上,呼吸逼近,微俯下身凝視著她,抬手揉了揉她眉心,磁沉的誘哄聲抵住她耳垂,“我倒是想問問你,我現在做得怎麼樣?”
岑溪避開他灼熱的視線,臉頰滾燙得要命:“什麼怎麼樣?”
男人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指腹碾過她的唇,不輕不重地笑了一聲,湊在她耳畔親了親,嗓音磁沉:“比起你哥呢?”
岑溪呼吸有些亂,也感知到支起的帳篷。她有點受不住了,捂住臉,彆過頭看向窗外,卻不得不回答這個問題。
沒想到他居然還在因為岑清讓耿耿於懷,岑溪強奪回一絲理智,笑了笑:“你們的好當然是不一樣的,他的好類似於長輩的關懷和縱容,你的好是——”
聞則琛視線不偏不倚落在她臉上,等待著下文:“是哪種?”
岑溪垂著頭,慢吞吞地將答案交付出來,嗓音溫柔的像是夜晚的第一輪月光:“是男人對女人的好,是霸道,占有欲,也是最讓人欲罷不能的癮症……”
他撫摸著她的臉蛋,親了親她的嘴角,摩挲她白嫩臉蛋的動作重了些。
聞則琛啞聲失笑,摸了摸小姑娘純黑色的長發,喉結滾了滾,嗓音低沉道:“那當然,我不光是你哥,還是你男人。”
“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岑溪偏過頭,呼吸不自覺發緊,心跳也逐步加快。
鼻息充溢著濃鬱的鬆木混雜著煙草的香氣。
那味道居臉紅心跳。
男人故意頂了兩下,漆黑如墨的眼底流淌著濃稠的欲念,懶散地笑了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