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襲黑色西裝，顧桓走在小道的鮮花之間，跟在老師身後，老師旁邊站著褚星凜，與他隔著斜對角的位置，雖然離得近，但是這回褚星凜很嚴肅，沒有插科打諢，也不開玩笑，隻是靜靜地走在他的斜前方前。
因為隻是隨著隊伍點點往前走，顧桓覺得有些無聊地側過頭，往外看去，這座墓園山從裡麵看外麵隻能看到湛藍的天空，除此之外都被層玻璃樣的保護層擋著，隻能隱隱看見上麵的蜂巢紋路，大概啊也是由能源保護罩製成的。
他剛剛坐著飛車過來之前，從外麵看，他覺得這裡特彆像是個水晶球音樂盒。
個晶瑩的球體內部包裹著翠綠的世界。
但這個音樂盒裡麵沒有旋轉的公主，隻有座座墓碑。
祭奠皇後的儀式有直播，但是沒有主持人，彈幕的監管也很嚴，些開玩笑的彈幕都被清空了，隻剩下了祈福的和真心哀悼的話語。
直到看到皇帝跪在了皇後的墓前，這個場麵就控製不住了。
[陛下怎麼突然給皇後下跪了？]
[今天是什麼特彆的日子嗎？]
[不知道啊，真的太曆史性的幕了，好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感覺像是在道歉，因為陛下直彎著腰。]
[管理員：大家安靜，大家安靜。]
顧澤海和褚星凜站在皇帝身後。
元老院支持著皇帝的那些大臣今天挨個請了假，隻有賀昀成個人來了。
因為大家都知道時代要變了，如果以前沒有站隊位置，現在就是想站也晚了。還不如像這樣剛到底。
雖然是被逼來的，但是褚盛昀的道歉也算有幾分誠意。
對顧南的表白，如果被些熱愛青春痛癢學的少年少女們聽見，他們絕對會落下淚來。
“我想對顧南說的就隻有這些。”
褚盛昀講完知心話後，緩緩站了起來。
褚星凜剛剛翕動了唇，還沒有嘲諷，眼前便突然被墓前發生的事驚住了。
個眼熟的黑色短發青年，驟然出現在他們眼前，跟他們擺了擺手打了個招呼。
褚盛昀瞪直了眼。
“顧南？”
眼前的顧南皇後顯然是由數據組成的，顧桓眼劃過了然。
星際時代不相信有鬼魂存在，但是卻也有死後“靈魂”說。
但是這個“靈魂”，完全是科學製作的產物。
般人類死後，為了保護人類生前的，智腦會把人類的光腦的數據歸零。
但也不是直接完全歸零，那唯不清零的部分就是“鬼魂”。
因為每個光腦都是伴隨著宿主起生活的，所以光腦裡留下了大量有關宿主的數據，用那些數據完全可以組成個行為舉止與宿主致的數據形象。
留下來不清零的部分隻是曇花現，將所有數據清空後，這個全息投影就會自動消失。
儘管全息投影隻能存在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也滿足了很多家庭想要再看眼自己親人的願望。
讓這種全息投影出現在彆人麵前的條件，是亡者自己定下的。。
所以顧南會出現在所有人眼，肯定也是因為這次來祭奠他的人們觸發了他的全息投影條件。
顧桓嘴唇微抿，立刻想到這個全息投影會出現，可能跟他有關。
因為以前他可從來沒有來過顧南皇後墓前。
顧桓有些擔心自己跟顧南皇後的認識的事可能會暴露。
可是當他轉過眸子，看到褚星凜臉上陰鬱的表情時，他就放心了。
他知道，沒人會覺得這事兒是他引起的。
因為不僅是褚星凜想岔了，就連皇帝本人都想岔了。
“阿南。”
“原來你隻是想聽我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