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衡勾了下唇角：“很壞。”
雖然說的不是很具體，但戚染看得出來，那段時間江思衡應該過的不算好：“是出了什麼事情嗎，不上學了？”
“身體上的原因，家裡安排了家庭教師，不用去學校讀書。”
戚染點頭，明白這大概為什麼他能有時間來這邊釣魚鍛煉耐性。
“所以你現在的性格，都是那個時候靠釣魚磨練出來的？”
“不全是吧，你呢，有發生過讓你比較難忘的事情嗎？”
戚染笑了下：“我要說沒有你信嗎？”
江思衡挑眉，明顯是不信。
“好吧，如果說比較難忘的大概就是，我跑去告白，然後告白對象答應了吧。”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天的尷尬。
江思衡偏頭看他，眼裡帶著笑又有一點戚染看不太懂的神情：“我很慶幸，我在那間房裡。”
戚染聞言摸了摸鼻子，覺得這是個有點危險的話題，得趕緊轉移：“那什麼，除了我，你之前有交往過彆的對象沒有？”
對於江思衡的過去，他還是有些好奇心的，畢竟依照江思衡這樣的條件，感情方麵應該很豐富才對。
何況他的年齡就在這裡擺著，快三十歲的男人，誰還沒有幾段過去呢？
江思衡好似沒想到戚染會這樣問似的，沉默下來。
戚染挑了下眉笑道：“怎麼不好回答了？”
江思衡聽出青年內裡的好奇和期待：“在你之前沒有交往過人彆人……但喜歡過一個人。”
戚染對這個回答很意外：“你以前真的沒有和彆人交往過？”
不能吧，江思衡這麼純的嗎？
江思衡回眸看他一眼，再次肯定的回道：“嗯，沒有交往過，要仔細算的話，你應該算是我的初戀。”
初戀，天呀，這個詞用的。
戚染莫名有些興奮還有些高興。
沒有人能夠抗拒初戀這個詞。
“為什麼，你不是有喜歡的人，怎麼沒去追，還是說追了，人家不喜歡你，哈哈。”
後麵這句話，戚染覺得有些不太友好。
江思衡卻並不覺得有什麼：“沒有為什麼，他也確實不喜歡我，我也沒有付出過行動，以前覺得喜歡並不需要占有，看著他幸福就好。”
戚染聞言真是佩服死江思衡了：“你還有這麼中一的時候，覺得暗戀就是自己一個人的事？”
他真是要被江思衡笑死了，竟莫名覺得他有幾分可愛。
江思衡被中一這個詞逗笑了：“可能吧，也或許我並不是真心喜歡他。”
“為什麼會覺得不是真心喜歡他？”
“因為我發現喜歡一個人可能是很難控製的一件事，本能地想要靠近，想要占有才是正常的。”
戚染點頭：“那看來你現在中一期過了，恭喜你。”
“謝謝。”江思衡笑著道了一聲謝。
戚染也笑著回道：“不用客氣。”
“那說說你吧，我之前有交往過嗎？”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一時間竟然有幾分坦白大會的感覺。
戚染摸了摸鼻子：“我比你小那麼多，你覺得我能有什麼感情經曆，上學的時候，我爸和我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管得很嚴厲，所以你也是我的第一個交往對象。”
還是稀裡糊塗交往上的。
江思衡點點頭接受了他這個回答：“那沒有喜歡的人嗎？”
“你呀，我不是說喜歡你嗎？”戚染心機地衝他一笑。
江思衡轉頭看他一眼，隨後勾起唇角：“你這麼說，我可是會當真的。”
“你當真好了呀，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不騙人的。”
戚染眨著眼，一副我這麼乖怎麼會騙人的樣子。
江思衡搖搖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突然道：“有想過結婚嗎？”
戚染愣了下，隻覺得這個話題跨越度有些大：“結婚，會不會有些太早了？”
在說和誰結婚，和江思衡嗎？
他想象不出來。
江思衡回道：“我有想過。”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戚染莫名又有些忐忑。
江思衡這話什麼意思，他有想過什麼，有想過和他結婚嗎？
江思衡真喜歡他嗎？
這個疑惑再次出現，這一次卻在戚染心裡留了痕跡。
不得不說江思衡的釣魚技術還不錯，大半天時間，釣了4條大魚。
拿去廚房處理一下，一條清蒸，一條做成水煮魚，其他兩條燒烤。
等待晚餐的時間裡，戚染和江思衡分彆洗了個澡。
小花豹這一次沒有跟著戚染進去浴室。
洗完澡換好衣服，戚染才覺得身上不那麼燙了。
曬了一下午太陽，感覺渾身都暖洋洋的。
容叔上來喊他們吃飯，江思衡應了一聲去隔壁找戚染。
換了一身短褲短袖的青年從房間裡出來，帶著沐浴後的清香。
在陽光充足的地方曬了一下午，青年瓷白的肌膚竟然都沒有曬黑一點。
“飯好了嗎，餓死了。”
“好了，走吧。”
聞言戚染笑起來，兩人一前一後從樓梯上下來，來到餐廳看著桌上擺著的飯菜，戚染哇嗚一聲：“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
“戚少喜歡可以多吃一點。”
容叔笑著為他拉開椅子。
江思衡在對麵坐下，先喝了一口魚湯。
戚染則將筷子伸向了水煮魚。
一入口，吸入了湯汁的魚肉絲滑鮮嫩，軟嫩Q彈，戚染點頭：“好吃欸！”
江思衡把水煮魚往他麵前推了下：“那就多吃點，魚肉不胖人。”
戚染笑著給了他一個眼神：“懂我。”
魚肉被剔得很薄，也沒有魚刺，魚肉又很鮮美，簡直每一口都特彆享受。
江思衡卻隻嘗了嘗清蒸的魚，就喝著魚湯不再動筷。
戚染已經習慣了他晚上不吃飯，或者吃很少，也不管他，自己悶頭吃得鼻尖冒汗。
一旁的容叔，眼裡帶笑：“戚少胃口真好。”
戚染摸著自己的肚子笑道：“您可彆誇我，都是飯菜太香了。”
江思衡提議：“一會出去走走吧。”
戚染點頭：“是得出去轉轉，太撐了。”
又吃多了，再這麼下去他肯定要胖了。
飯後，戚染跟著江思衡去到長廊裡溜達，晚上得風有些涼，但吹在身上很舒服。
走了一會戚染就犯懶拉著江思衡坐下來，抬頭看向夜空：“哇，這邊星星好多。”
江思衡點頭：“嗯，這邊比較空，所以晚上能看到星星。”
“這裡真好呀，感覺心裡都很寧靜，難怪你之前會選擇住在這邊修養心性。”
江思衡聞言笑了下沒多解釋。
戚染轉過身，將鞋脫了，腳放進水裡，蕩了下，水有些涼，但卻很舒服。
笑著回頭看向身邊的江思衡：“你要不要也試試？”
江思衡好笑著搖頭：“不了。”
“嗨，你這個人其實我覺得有時候還是太喜歡端著了，不過這可能和你性格有關係吧。”
“這是你對我的評價嗎？”
“算不上評價，就是分析哈哈。”戚染笑了一聲，回頭看著深黑色的湖麵，“這裡荷花開起來的時候，一定很漂亮吧。”
“嗯，明年有機會你可以過來。”
“好呀。”
這算是一個小小的約定，隻是不知道到了明年，荷花盛開的時候，他們兩個還能不能在一起，又或者還記不記得這樣一個小小的約定。
江思衡坐在一側，目光平靜又繾綣地落在戚染的身上。
青年漂亮的五官在燈光的照射下多了一層溫柔，好看到讓人迷醉。
坐了好一會，戚染覺得自己消化得也差不多了，轉頭對江思衡道：“走吧，好像挺晚了，回去休息吧。”
“嗯，好。”
江思衡將旁邊的鞋遞給他，戚染笑著接過，道了聲謝。
兩人回去時，容叔特意給他們留了燈。
戚染進去先抱著小花豹好好擼了一番，掀開被子躺進去，小花豹就趴在他枕頭旁邊，頭貼著他，大有今晚就這麼睡的意思。
一夜好眠。
早上戚染醒來的時候，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的美景，清晨湖麵上像是起了層霧一樣，朦朦朧朧的，隻能依稀看見幾片蓮花葉子，和停靠在岸邊的船隻，還有長廊的輪廓。
戚染趴在窗框上，忍不住眯起眼睛，享受著晨風的清涼。
江思衡跑步回來，看到青年站在窗旁，笑著道：“早飯好了，可以下去喝蓮子粥。”
戚染轉頭看著剛剛洗過澡，身上還帶著水汽的男人：“你去跑步了？”
“嗯，好久沒在這邊跑，挺舒服的。”
戚染聽他說完，忽然想到什麼：“你頭上的耳朵沒有了。”
話落又去看昨天晚上睡在他枕頭旁邊的小花豹，那裡也沒有了小花豹的影子。
“你可以收回去了嗎？”
江思衡點頭：“嗯，今天早上突然能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