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淩和江森的婚禮除了中途因為戒指出了小小的意外之外,後麵都順順利利的。
結束後,江森陸淩就乘飛機去度蜜月了。
戚霆楓站在江任身邊忍不住感慨:“如今我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孩子們都找到好的歸宿。”
江任看向人群中同戚染說話的江思衡。
他鮮少能從小兒子臉上看見這樣溫柔的神情,心裡忍不住泛起酸澀:“再養孩子這件事情,我還是不如你。”
戚霆楓輕笑一聲:“你終於承認這一點了,也是不錯的。”
抬手拍了拍老友的肩膀。
戚染和江思衡要離開的時候,江任讓人過來叫他。
江思衡眉頭皺起不明白這種時候江任找他有什麼事。
戚染推了他一下:“你去吧,我在車上等你。”
江思衡點頭:“好,我儘量快一些。”
江思衡跟著助理去到江任所在的房間門,進去時江任身上還穿著那身西服,看到他進來語氣溫和地道:“來了。”
江思衡走過去:“您找我什麼事?”
江任看著江思衡臉上的疏離神情,心裡輕輕易歎:“今天找你過來是想和你說,思衡,這些年是我錯了,小的時候想著江家有一個優秀的就好,若是再有一個優秀的,難免不發生向我當年那樣的事情,本是手足卻要相殘,就算最後贏了,內心也不會好過,我不希望你們兄弟如此,可我不該壓著你的,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也很優秀。
我不願意承認自己錯了,不過是作為父親的自尊心罷了,畢竟人總是很難正視自己的錯誤,今天看到你和戚染在一起,我第一次見你笑得那麼開心,我就在想,作為你的父親,卻從來沒有讓你這樣開懷過,我很羞愧,思衡,你母親走得早,我對你並沒有儘到父親的責任,是我的失職。”
江思衡安靜地聽著,他不知道固執如江任,今日為什麼會突然對他說這些?
“您不必道歉,我已經不在意了。”
江任點頭:“我明白,時間門過去這麼久,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僅能向你道歉了,再多的彌補,對於你來說都太遲了,但這聲道歉,我卻不能再拖了。”
江思衡看著他,要說內心沒有一點觸動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了。”
“那沒事了,戚染還在等你吧,去吧。”
“好。”江思衡起身,“我和戚染的婚禮已經籌備好了。”
江任沒想到他們這樣快,笑道:“好事。”
江思衡沒有再說,開門踏出了房間門。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很輕鬆,那些纏繞在他身上的枷鎖,仿佛在這一刻通通散開了一樣。
戚染看著江思衡回來:“爸他找你什麼事?”
江思衡上車後看向他,眼裡透著愉悅。
戚染見他這樣一副神情有些意外:“怎麼了,怎麼覺得你去一趟回來這樣的高興?”
江思衡抓住他的手:“他和我道歉了。”
簡單的六個字,讓戚染愣了下,隨後明白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後,戚染瞬間門笑起來:“好事。”
江思衡看著他笑:“我發現,自從遇到你之後,我一直在變好。”
戚染被他這句話逗笑了:“那這麼說,我還是挺有福氣的。”
“是這樣沒錯。”
沒想到他竟然這樣浮誇地承認了,戚染好笑地搖頭:“思衡,你一直都很好,爸能和你道歉,也說明他對曾經的事情感到了後悔,你可以真的將過去放下了。”
江思衡握著他的手,沒有開口,卻將他抱進懷裡。
戚染輕輕拍拍他肩膀:“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你委屈了,心裡不開心了,難過或者是高興,都由我陪著你,我們是一家人,會長長久久地在一起的,你知道,我是最喜歡你的。”
江思衡捧住他的臉,吻了上去。
*
江思衡和戚染的婚禮同江森和陸淩的婚禮之間門隻隔了一周的時間門。
麵對如此迅速地兩人,顧柏打來電話:“江思衡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太不是人了,也不考慮下我們的感受是吧,這事你好歹和我商量一下啊?”
江思衡:“我結婚和你商量什麼?”
“你和戚染這麼快舉辦婚禮,這凸顯著我和戚宿算是怎麼回事?”
戚染聽著顧柏在電話那端咆哮,失笑著搖頭。
江思衡看他一眼:“你現在和我說這些已經晚了,婚期不能改了,你要麼參加,要麼閉嘴。”
顧柏:“……”
戚宿看著顧柏像抖敗的公雞一樣蔫蔫的,好笑得道:“你知道我對婚禮的期待不大,甚至覺得麻煩都不想舉行,你又在意什麼?”
顧柏抬頭:“我就是覺得他們一個個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