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陌生,阿妤並不認得。
“皇上明鑒,妾身與鈺美人無仇無怨,又怎麼會去害她?”
進了這後宮,便是同其餘妃嬪結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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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煜自幼在皇宮長大,又何嘗不知這個道理?但自古以來皇帝都是如此,就算明白,有時也許裝糊塗。
他沒理會卓嬪的這句話,直接冷聲問:
“你手上的傷,又是從何而來?”
卓嬪搖頭,苦惱不止:“妾身也不知,剛進偏殿時,手背突然一疼,妾身再抬手看時,就已經是這個模樣了。”
她話音甫落,孟美人和那個宮女便連忙點頭,慌亂不止地附和。
孟美人更是緊張慌亂,她原本就和鈺美人有怨仇,再加上手上的傷,這般一來,她身上的嫌疑就越發重了。
那宮人害怕得要命,慌亂哭著:“皇上明鑒,就算給奴婢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去推鈺美人啊!”
看著三人,就有人不住地猜測:“之前,孟美人便和鈺美人有所結怨,該不會是她吧?”
她身邊的人推了推她,示意她不要亂說話,免得惹禍上身。
那位妃嬪立刻閉上了嘴,害怕地縮了縮頭,雖說孟美人無寵,但是誰也不想摻和進這件事裡。
她雖閉嘴得快,但該說的話都說了,也被人都聽!了去。
就在眾人都懷疑孟美人時,周美人突然開口:“若是妾身記得不錯,在鈺姐姐摔倒之時,卓嬪姐姐就在鈺姐姐身後?”
卓嬪臉色不變,道:“當時陳才人突然呼疼,臣妾也是隨著眾人後退,才不經意間走到了鈺美人身後。”
不經意間?
卓嬪話音落下,周琪立即皺眉反駁:
“卓嬪主子位置於陳才人之上,便是退,也該朝上退,怎麼越過陳才人退到主子身後?”
根本就說不過去。
其餘人退,隻是想遠離陳才人那處範圍罷了。
而阿妤和周美人便是第五行第一列。
雖離得皇上較遠,卻是看戲舞最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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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嬪若動,也該朝皇上附近退去,而不是越過陳才人,直接到了第五行旁邊。
周美人忽然道:“即使如此,也不能定了卓嬪姐姐的罪,更何況當時孟美人也在鈺姐姐身後。”
她話音甫落,卓嬪還未來得及鬆口氣,就聽她又說:
“但是,前些日子妾身與娘親傳家書時,娘親和妾身說了宮外的一件趣事。”
妃嬪常住後宮,不得相見家人,因此可偶爾和家中傳遞家書,宮中大多妃嬪皆會這般做,甚至於請示過皇上和皇後,還可派宮人回族。
傳家書一事並無什麼稀奇,但令眾人好奇的是她口中的那件趣事。
幾乎在她話音落下,卓嬪臉色突變,她勉強笑了下,往事的溫和皆數消失,她說:
“周美人好雅興,連宮外的趣事都知曉得一清二楚!”
封煜微眯眼,卓嬪的反應已經說明不少事情,他冷聲示意周美人繼續說。
周美人垂眸:“娘親同妾身!說,卓府有一家生婢子剛誕下了位男嬰,她夫家極其高興,不僅如此,就連卓府好像也頗為高興,特意將這婢女調到主母身邊伺候。”
“這事擱哪兒,都算比較稀奇,娘親才與妾身說了句,”她仰頭望向臉色僵硬的卓嬪,輕柔地問她:“也不知,卓嬪姐姐可知道這事?”
卓嬪輕扯了扯嘴角:“臣妾與家中好久不曾聯係,便是傳了家書,互道想念還不夠,哪有閒心說起婢女的事。”
“是嗎?”周美人沒說信與不信,隻是有些好奇道:“聽聞此事後,妾身發現了件很巧的事,不知姐姐能否為妹妹解惑?”
“聽聞那婢女的夫家姓甄,且有一女,年初入宮時當了宮女。”周美人打斷了她的話,道:“很巧的是,前些日子在慎刑司咬舌自儘的那個叫柘蕪的宮女,在進宮時,記錄在冊的名字恰好姓甄。”
“卓嬪姐姐,你說巧與不巧?那婢女臨盆之際,正好是柘蕪咬舌自儘的時候。”
話已至此,周美人的意思早已不言而喻。
且不論眾人心底如何想,單看封煜臉色瞬間陰沉,便知此事絕不會善了。
就是這時,孟美人也忽然說:“對了!妾身手背受傷時,卓嬪就在妾身身邊,一定是她!”
孟美人恨恨地看著卓嬪:“皇上!就是她!三番四次謀害鈺美人,還誣陷妾身!這般心思歹毒之人絕不能輕易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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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嬪辯無可辯,她下意識地求皇後救她。
她知道,皇上最敬重皇後,若是皇後開口,她必有一線生機!
她轉向皇後:“娘娘——”
話音陡然被封煜打斷,他此時心底皆是怒意,如今查出卓嬪不僅是今日推了鈺美人的凶手,更是之前險些害得鈺美人小產的人,如何能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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