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門開後。
外頭站著的卻是那穿著紅裙的少女。
她不似以往張揚的勾唇淺笑,那雙燦如星辰的雙眸也被一層氤氳所籠罩,帶著擔憂和心疼。
她緩緩伸出指尖輕觸了下他側臉受傷的地方,聲音是從所未有過的溫柔,“陳同學,疼不疼?”
陳墨不知為何,一直沒覺得疼的傷口,此刻卻被一種奇特的痛意所充斥,那疼痛密密麻麻,不多時便遍布了全身。
其中最為嚴重處——
倒要數那位於胸腔中部偏左下,橫膈之上,兩肺間而偏左的心臟了。
他眸中閃過刹那的脆弱神色,隨即那烏黑濃密的眼睫便輕顫幾分垂了下去,他慢慢伸出手覆在楚茶的手上,臉上尤未乾卻的鮮血將他襯得更加委屈。
“疼。”
那少女見此,頓然向前走了一步,從陽光滿盈的走道裡踏入昏暗潮濕的房間,輕輕抱緊他的腰。
“我陪你。”
陳墨眸孔微縮,肩膀微微一顫。
他覺得......
神明終於來臨了。
她於光明中來,甘墮地獄,替他驅逐著黑暗。
然後慷慨的將光灑來,璀璨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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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虎那日乾壞事未遂,便一直擔心楚茶來找他麻煩,所以當了縮頭烏龜,就連趙雅都沒敢去欺負。
可是一個月過去了,楚茶那邊依舊沒有動靜。
這不應該啊!
按照楚茶那個小太妹一貫的做事風格,遇到欺負到她頭上的人,肯定要狠狠懲戒一般!
難道楚家那天其實沒人去找楚茶?
楚家到底有沒有跟楚茶鬨掰,這件事情除了趙雅,最能知道真相的便是那個與楚茶一條船上的陳墨了。
可因為陳墨的父親死了,所以請了一周的假期料理後事,想抓也抓不到。
於是他便約了趙雅晚上放學去器材室見麵。
到時候不管一月前她有沒有說謊,這小賤人他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