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糖怎麼不說話?”
他聲音愈發柔和起來,似在誘哄。
黑色的鮮血順著刀尖一滴滴的落在地磚上,發出清晰的‘滴答’聲,他麵上雖然帶著笑意,但那笑容裡卻滿是瘋狂的意味。
楚茶覺得周圍的空氣十分稀薄,內心的恐懼一直在擠壓著她,摧毀她的意誌,讓她感覺沒有一絲喘息的機會,她身體控製不住地哆嗦起來,麵色變得慘白如雪。
“蘇蘇...你不要這樣,我害怕。”
“害怕?”那人眸中的笑意頓時一沉,寒意凜冽,他直勾勾地盯著那滿眼祈求和不安的女子,陰翳道:“酥糖怎麼可以怕我。”
那陰沉沉的眼神,仿佛下一刻就要握緊手中的刀朝著楚茶捅來。
眼看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隻有約乎兩米的間隙。
楚茶攥緊衣袖,似乎做了個非常大的決定。
她努力壓下內心的恐懼,將旁邊的器材全部推倒擋在兩人的中間,隨後用生平以來最快的速度從旁邊的實驗台繞到門口處,拚了命的往實驗室外麵跑......
蘇言看著那逐漸遠去的白色身影,麵色依舊平靜。
他轉眸掃向一旁被折磨成野獸的女人,漫不經心地將刀插進她的太陽穴裡,“你沒用處了。”
那女人連哀嚎一聲都沒有辦法發出,便徹底沒了動靜。
麵色平靜帶著解脫,隨著她的死去,她腦袋上插著的疊疊機器也漸漸失去光亮......
楚茶離開實驗室後,便直奔彆墅的大門。
此刻已是晚上。
彆墅內沒有一點光亮,四處都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隻能透過從窗口折射進來的月光分辨出來一些方向,像是代表了某些不可知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