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以千計的情況下,不過片刻就將他們數萬人的軍隊全都炸成了木炭,就算有個彆幾個僥幸活了下來,也都動彈不得腦瓜子狂震。
宮門此時才被從外麵打開。
首先瞧見的便是一位白裙飄飄似月下仙客般的矜貴少女,她嘴角含笑,振了振袖子便踏進了宮門。
鳩國皇帝因為在士兵將軍的保護下僥幸逃過一死,但雙腿卻是被炸沒了,劇烈的疼痛下讓他隻能瞪著猩紅的眼珠子。
“你就是夏國的小菩薩。”
這段話說得可謂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配著鳩國皇帝那滿臉的扭曲,可謂是凶狠無比。
可那少女顯然不想搭理他,眼睛都沒抬一下,就領著一位頭發散亂的宮裝女子往祭台上走去。
那宮裝女子雖然滿臉的汙垢,但並不難看出她是誰。
那位向來菩薩心腸的德妃娘娘。
鳩國皇帝的腦袋被侍衛長斬了下來。
按理說其他國家的皇帝被斬了腦袋,無論如何都要掛在城牆上宣揚一下國威。
可這大夏國卻一點也沒給他身為皇帝的尊嚴,腦袋被砍了下來居然隨手就丟進了橫七豎八的屍體堆裡,跟其他小兵小卒一起被大鐵鍬鏟著丟進亂葬崗......
德妃被綁在祭台的柱子上。
一個手拿刀片的士兵站在德妃的旁邊,隨著那句清冷的‘開始’,一片片地刮著德妃的皮肉。
德妃痛不欲生,每被那刀子刮一下,就感覺那劇烈的疼痛直往她骨髓裡鑽,讓她滿腦子都是求饒。
“母妃之前是真的關心你...啊!”
“求求你...母妃求求你了,給我一個痛快....”
......
那少女似乎為之動容了幾分,居然從看台上悠悠走了下來,翩翩白裙隨著風向後吹去,更顯得她肩若削成,腰如約素。
德妃滿懷希翼地看著楚茶,用祈求的口吻說道:“茶茶....讓母妃解脫吧...”
“母妃?”
德妃最先被刮去皮肉的就是雙頰,此刻那裡血肉模糊可見白骨,一雙眼睛流著血淚,滿懷期待地點了點腦袋。
可那少女卻隻是黛眉微挑,玉手便輕捏起一些細鹽,一點點地灑在她剛被挖去皮肉的傷口上。
伴隨著德妃淒慘無比的慘叫聲,一陣帶著不悲不喜的淡然之聲緩緩響起:
“施主說笑了,你心有牽纏,談何解脫?”
“繼續刮。”
......
等德妃全身上下的皮肉都被刮了個乾淨,隻剩下薄薄的一層皮肉就能看見五臟六腑,她還苟延殘喘著。
然後全身撒上細鹽後就丟滯不管,讓她自己活活疼死。
國危解除。
六皇子已死於戰亂,最後繼承皇位的理所應當是那位大皇子。
他野心很足,希望用那些炸藥去攻打其他國家,卻發現那些殺傷力巨大的炸藥器械全都被銷毀了,且配置的方法也丟失了。
隻有能充當煙花使用的小炸藥。
他一陣氣憤就要去七公主府,卻發現府內的下人早已被遣散,那位小菩薩也不見了蹤影......
翼城內。
上元佳節,燈火萬千。
數不儘的男女老少於紅燈下歡笑嬉戲,舞龍走獅歡慶不斷,敲鑼打鼓喧闐徹夜。
炮竹聲聲此起彼伏,行商走販吆喝不斷,兜售著自己的貨物。
“快來看看啊!上好的草鞋!”
“來看看我家的黃金糕,香甜軟糯,入口即化,真是令人吃了還想吃!”
“糖葫蘆——糖葫蘆——”
......
“少俠,來一串?”老人期待著詢問。
那身背長劍的黑衣少年拒絕了老人遞過來的山楂糖葫蘆,而是選了有各色水果的,朝那白裙少女遞去。
楚茶接過來,微微咬了一口,便愉悅著眯起眼睛。
“甜的。”
扶九也笑了笑,又給她買了煎餅。
“鹹的。”
“有些麻...”
“酸的誒。”
......
趁那少年不注意,楚茶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扯著他的衣襟就下拉,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一觸即離。
扶九倏忽睜大桃花眼,裡麵洇染著淡淡的光暈,“公主...?”
那少女眼睛彎成月牙,裡麵的光閃個不休,像極了徹夜不眠的煙火。
她微微啟唇:
“苦的。”
扶九心間顫顫,眸中帶起了些氤氳,但他卻依舊笑著,“公主,是甜的。”
.......
日月不恒處,人生忽若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