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歎了口氣,最終隻能抱著那些畫走出主殿,然後將它們一張張展開用火焚燒,看著那慢慢化成灰燼的書畫,李德心裡感慨萬千。
殿下喜畫,大抵沒幾個人知曉吧。
畢竟他身上肩負著許多使命,卻又好像隻有一個。
那就成為天下人的傀儡。
一言一行皆在眾人視線,行差踏錯就要受到天下黎民的譴責,成為辱沒祖宗令先輩蒙羞之人。所以他不能有喜好,稍微表現一些就可能會成為百姓們效仿的存在,從而引發諸多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殿下這輩子注定都無法成為自己。
但那位被殿下十多年前帶回來的小姑娘,似乎是個大變數。
也不知是好是壞
熬到後半夜,才算是將奏章部分改完,至於那些孤本估計要換個時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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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逐揉了揉眉心,走至偏殿處,靜靜站立了許久
方才推門進去。
裡頭未點燈,漆黑一片。
他儘量放輕腳步,走至塌前。
那個一睜開眼就冷嘲熱諷、反複鬨騰的女子,此刻正安安靜靜枕著自己的手入夢,秀發淩亂地散了滿床,睡姿不大好看、卻又可憐。
嬌嬌小小地將所有被子都纏在身上。
卻又不敢隨意地躺著,隻敢占據床的一小塊地兒蜷縮在那裡。
似乎是在下人房裡養成的習慣。
畢竟十多個人睡一間屋子,可以翻身的地方幾乎沒有。
沈逐輕歎一口氣,將她的墨發整了整,便小心翼翼地將被子從她身上拉出來,然後輕手輕腳地爬上去,虛虛環住她的腰身、埋在她的後頸處,也疲憊地睡了過去
而那位在外人眼中至高無上的太子殿下此刻則跟個宮人般,忙前忙後地將一旁散落的衣物收起來,然後又將燭火熄滅,才自己親自脫了衣服小心翼翼地上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