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扇捂著帕子樂得不行,“咱們姑娘家的聚會,你們兩個巴巴的過來是怎麼回事?”
“我請人過來的,怎麼,不妥?”安陵郡主居了上首坐下,異常平靜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果酒。
她這樣說,樓扇自然反駁不得,這船是安陵郡主租賃下來的,船上的人也是她請的,全是她做主,她想怎麼的自然怎麼的,她也是個客人,總不能反客為主來。
樓扇安靜下來,暗自撇了撇嘴不說話,其他人自然而然地也噤了聲。
寧茴其實不大清楚現在這個狀況,寧湘倒是對著樓扇冷嗬一人拉著寧茴尋了個地兒坐下,朗聲道:“樓小姐可聽清楚了,下次說話的時候先過過腦子,脾氣好的當你是句玩笑話,脾氣不好的,比如我,可是會當你故意找茬的,倒時候說了些什麼戳你心窩子割你肺葉子的話,你可千萬彆見怪。”
樓扇拍了拍手上沾的果殼,乾笑道:“這嘴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
寧湘挑眉,“承蒙誇讚。”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凝滯,宋青清在一邊和稀泥,“我可是好久沒見著寧湘你了,都說盛州風光好,你快給我說說有什麼好玩兒的。”
寧湘也不推辭,當真和她們說起了盛州風光,她話中的盛州和原主記憶裡的差彆不大,寧茴一邊聽一邊和青青草原說話。
“青青草原,你怎麼不理我呢?”
青青草原一隻爪子撐著自己的熊貓臉,一隻爪子點了點屏幕,“宿主,有情況!”
寧茴:“什麼?”
青青草原激動的從地上蹦了起來,“綠化值十萬十萬,附近有十萬,整整十萬!”
青青草原震天一聲吼嚇的寧茴差點兒把手裡的乾果仁兒都丟了出去,她麻利地把乾果仁塞進自己的嘴裡,氣道:“你瘋啦,叫這麼大聲是打算嚇死我好繼承我的乾果仁嗎?”
青青草原抓了抓自己的小耳朵,“有點兒小激動,宿主,對不起對不起啊。”
寧茴癟了癟嘴,“有掃描到在哪兒嗎?”
“就在這附近,是一朵長這樣的花。”青青草原麻利地把圖片提取了出來展示給她看。
圖上的花通體豔紅,狀似飛雀,枝杆上綠葉簇簇,看起來很是漂亮。
寧茴不懂就問,“這是什麼花?”
青青草原搖頭,“不知道,數據庫裡沒有記載,我剛剛才給它取了個名字……”
寧茴:“叫什麼?”
青青草原:“大紅花,喜歡嗎?”
寧茴:“……和你很配。”
確定了花就在附近,寧茴琢磨著去船上走走,她想著事,那頭安陵郡主也在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她,最後視線從寧茴身後的楚笏身上一掃而過,她抿了兩口酒水,神色微變。
楚笏啊,讓她想想他是什麼意思呢?
安陵郡主放下青花瓷杯,微的一笑。
真是的,以為她真的那麼蠢,一次刺殺過後還來第二次嗎?那多沒意思啊,她指尖輕點著桌麵,眉眼舒展,隻是目光轉動到寧茴身上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多停留些時候,見她眉眼順雅無甚憂慮沒心沒肺的樣子,心頭便有些沉鬱。
宋青清一直注意著安陵郡主,她慣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且幼年時期和安陵郡主很是交好了一段時間,魏成晚的一些習慣她還是知道的,雖說後來……唔,宋青清抓著帕子的手指忍不住僵了僵,後來交情漸深她發現這個女人的可怕便疏遠了。
不過雖然疏遠了,她卻也一直和對方保持著聯係,她知道魏成晚這種人是決不能交惡的,不然非是得整的你怎麼死了的都不知道。
宋青清一顆心砰砰地跳得厲害,給寧茴隱晦地投去了一個不忍的眼神,這寧茴也是慘,從小沒爹沒娘不說,如今嫁了人夫家不喜夫君不愛,前段日子還被發配到郊外莊子裡去了,這也就罷了,如今還不知道乾了什麼惹上魏成晚這一條瘋狗毒蛇……
天呐,這也太慘了。
宋青清越想越覺得寧茴可憐透了,眼裡便不由自主地帶上些了情緒,寧茴擦了手準備起身出去,一轉眼正好就和宋青清對上了。
寧茴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