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茴:“行啊,當然行!”你就是想在我屋裡打滾兒都沒問題的,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裴郅嗬了一聲,還挺識時務的。
下人們的動作很快,不過一會兒就在隔間裡備好了水,裴郅也嫌自己一身酒味兒難聞得厲害,徑直去了裡頭。
寧茴在青丹的照看下換了外頭的裙子,青丹看著那上頭的泥歎了一口氣,“少夫人,大晚上的你怎麼能自個兒跑出去呢?也幸得好今日之事摔了一跤,要是撞見什麼歹人或是黑燈瞎火裡叫人衝撞了該如何是好?”
青丹說著又叫小丫鬟擰了帕子遞過來,又自慚道:“奴婢們也是失職,竟是連你什麼時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寧茴心虛氣短,“是我不好,不乾你們的事兒。”
青丹搖了搖頭沒再說這事兒,看向隔間兒那邊時微帶了些笑,“不說這個了,時候不早了,世子一準兒歇在咱們院子裡。”
寧茴:“……他還要在這兒睡?”她呃了半天,“那偏房收拾出來了嗎?”
青丹嗔怪地虛著她,“哪能叫世子睡在偏房的?”她一邊說著一邊將床上的被子抱了下來,很快又從櫃子裡翻了一床既厚實又寬長些的疊放在床上。
世子體質寒,可得換床厚的。
貼心的青丹又再取了個枕頭來鋪放整齊了,裴郅這個時候已經洗好,穿著白色中衣外披著披風走了進來,青丹屈膝告退。
“青青草原,裴郅他不會要睡這兒吧??”寧茴穿著褻衣站在床邊手裡拉著綾羅帳子問道。
青青草原立馬扛起鋤頭,兩隻黑耳朵在腦袋上蹦了蹦,滿臉警惕,“他敢!”一鋤頭錘死他,錘不死他熊貓就一屁股坐死他!
青青草原話音剛落裴郅就坐在了床沿上,問道:“快要過子時了,還愣著乾什麼?”
寧茴:“青青草原,他真的要和我睡一張床哎!”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崽啊,你還小,一定要對這種事情說不!”青青草原急得抓耳撓腮,孤男寡女黑燈瞎火的可是很容易出事的!
寧茴覺得青青草原說的很對,一臉鄭重地看著裴郅,一字一頓道:“我不和你……啊!裴郅你個豬!”
裴郅一抬手輕而易舉地就將人拉倒在了床上,居高臨下地冷看著她,“你說什麼?”
寧茴愣了一下,蹬掉鞋子往裡縮了縮,連忙義正言辭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說你是豬的,是你自己拉我,一不小心就從嘴裡冒出來的!”
裴郅有些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聲,“無意識?不是故意的?”
寧茴:“是啊。”
“嗬,看來這些日子沒少在心裡麵罵我吧?”要不然能說得這麼順口?裴郅上了床,將披風解了下來丟在旁邊矮桌上,心裡這麼一想臉色便有不大好了。
寧茴察言觀色還是厲害的,“……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呢?”嗨呀,裴郅你可真聰明!
裴郅看著她裝模作樣真是一言難儘,拉下帳子率先躺下,冷瞥著她,“還不睡?不困?”
寧茴:“……”她困啊,她特彆困,可是……
“青青草原,我睡還是不睡?”
青青草原見她耷拉著腦袋打著嗬欠小委屈的樣子,小心肝兒有些疼,“睡吧睡吧,我盯著他,有事兒我叫你。”
寧茴在這些事上還是很聽青青草原的話的,聽它這樣說忙是點頭扯著被子縮了進去。
兩人之間隔得有些遠,但還是不大習慣,裴郅自剛才開始就沒再說話了,寧茴以為他睡著了偷偷偏頭掀著眼皮子看了他一眼,誰知正好和人視線對了個正著,她有些尷尬地閉上眼睛。
沒事沒事,隻要她裝得像,誰都發現不了她的尷尬。
裴郅忍不住揚了揚眉,沉斂的氣息散去帶了些笑意,他長臂一伸將人撈近了些。
寧茴一向不喜歡睡枕頭,被他這麼一圈直接滾到了他肩腋下,睜開眼茫然地看著他,“你乾嘛?”把她瞌睡都晃醒了!
裴郅靜靜地看著她,好半晌才抬手捂著她的眼睛,歪了歪頭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晚間路黑,彆一個人出去。”
寧茴掙了兩下,“啊?”
裴郅頓了頓收回手又恢複剛才直挺挺的睡姿,扯了扯繡著團花的被子,盯著頂上的帳子瞧了會兒又閉上了眼睛,好半天才緩緩道:“真要出去挖東西可以叫上我。”
寧茴:“……!!”果、果然被發現了。
青青草原:“……”讓熊貓先去泡個澡靜一靜。
“青青草原,我把小梨花樹塞進空間裡的時候,他、他沒看見吧?”寧茴把自己縮成一團,眼睛一閉,破罐子破摔,“算了,問你也是白問。”她還是好好睡一覺迎接明天的太陽吧QAQ
青青草原:“……”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