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小道士們站在山下,須在淵回頭遙望,隻見險峻的青山,卻再不見山頂的道觀。
他放眼望去,高速公路平整寬闊,跟山上的風景截然不同。
“小師叔,我們走吧?”其他人跟須在淵不同,他們經常下山,輕輕在旁提醒。
須在淵連忙回神,他下意識地一摸桃木劍,應道:“走吧。”
烈日炎炎,高樓內的冷氣卻很足,隻將進門的人吹得冷颼颼。
一樓大廳內,梅茹Z跟楚千黎等人碰頭,她環顧一圈大樓內景象,點評道:“場子還挺大。”
“那可不是,大財閥呢。”楚千黎嘀咕。
楚千黎和談暮星來時就查過大樓,此大廈由蒙德森集團興建,可以說是其在京重要據點之一。
片刻後,施琢渠從樓內走出來,他匆匆過來迎接眾人,客氣地打招呼:“各位老師好久不見。”
梅茹Z直白道:“沒想到你生意做得比施總還厲害。”
“梅大師說笑了,是公司平台大,我僅僅是員工。”施琢渠跟梅茹Z交談,他又察覺楚千黎探究的視線,禮貌道,“兩位老師倒還像以前一樣。”
楚千黎總是新奇地望東望西,談暮星則靜靜地跟在後麵。
梅茹Z上回沒聽見三人閒聊,她左右看看,試探道:“怎麼?你們很熟了?”
“隻是上次聊過兩句。”施琢渠解釋,“楚老師好像很喜歡打量人。”
楚千黎偶爾會直勾勾地盯人,不知道在思索什麼,讓施琢渠頗感奇怪。
“啊,好久沒見,怪新鮮的,就多看兩眼。”楚千黎其實在觀察施琢渠微表情,但她感覺對方不知原石糾紛真相,也就沒有再提起G市的事。
施琢渠當然不會將楚千黎和艾伯納說的人聯係到一起,她和談暮星都是國家隊出身,不管怎麼想都跟強盜無關,簡直是八竿子打不著。
“三位裡麵請,我們上去談。”
施琢渠用工作證刷開金屬電梯,領著三人到清幽辦公室詳談。
屋內,眾人陸續入座,施琢渠開口:“我上次跟梅大師提起過,不知道另外兩位老師是否已經知道大概情況?”
楚千黎:“開采是吧,能問問采集什麼嗎?”
“現在還不方便透露,當然要是後續能合作,我們簽訂保密協議後,肯定會將情況悉數告知。”
“這你們要不說清楚……”楚千黎瞥一眼談暮星,故作為難道,“我們不好跟單位交代啊。”
楚千黎看出施琢渠不知兩人真實身份,索性又故弄玄虛起來。
施琢渠和煦道:“我知道兩位老師工作性質不同,可能對物質酬勞不太在乎,但我們開采地還留有大量珍貴遺跡,或許能讓您感興趣。”
楚千黎一愣:“珍貴遺跡?”
“是的,當然不是簡單遺跡,我確實不太懂那些。”施琢渠攤手,“但各位大師應該熟悉,沒準看到會感覺新奇,跟各類術數緊密相關。”
楚千黎陷入深思。
梅茹Z乾脆利落道:“我不覺得珍貴遺跡新奇,就想知道酬勞有多新奇。”
“當然,如果老師們更偏向彆的,到時候項目順利的話,酬勞也絕對讓您滿意,我們也會在合約上商定清楚。”施琢渠補充,“錢不是問題。”
梅茹Z:“還挺乾脆。”
楚千黎作為靠原石賺差價的最大收益者,她讚同地點頭,中肯道:“確實能看出你們財力不錯。”很少能遇到這樣人傻錢多的冤大頭。
“那三位願意報名嗎?我們有個簡單的篩選過程,到時候需要聯係方式通知您。”施琢渠取過桌上報名表,將其遞給楚千黎等人。
楚千黎一瞥報名表的右上角,看到熟悉的蛇與蘋果徽標。
報名表遠沒有鐵路項目那般詳細,基本上就隻有聯絡方式。三人填完遞還施琢渠,並沒有花費過長時間。
施琢渠道謝後接過,他隨意地瀏覽一番,將梅茹Z的報名表抽出,然後將報名表分門彆類地放在桌上。
楚千黎察覺他的小動作,錯愕道:“為什麼把茹Z姐的報名表單獨取出來?”
“有嗎?”梅茹忙不迭回頭,“我們是結組的。”
施琢渠沒想到楚千黎觀察如此細致,他隻得解釋:“是這樣的,我們篩選有些內部規則,梅大師不需要走初選流程……”
楚千黎驚道:“為什麼?”
梅茹Z:“你們該不會後麵拿這個壓我錢吧。”
談暮星:“可以詢問一下你們的規則嗎?”
“梅大師的師承跟開采地遺跡有關係,尤其您手裡應該握有一件從遺跡中出去的古董。”施琢渠坦白,“實不相瞞,我們後期可能會需要。”
三人同時想到三清鈴。
梅茹Z一怔:“但我們是同一隊啊,不能一起跳過初選?”
“實在對不起,我們有相關規定,我相信初選對另外兩位老師也不難,您可以之後再結組。”施琢渠答得滴水不漏,他還未親眼見過楚千黎和談暮星的能力,當然需要初選來甄彆。
梅茹Z惱道:“這不就拆開了,哪有這種道理!”
施琢渠不卑不亢:“不好意思,規定就是規定,我也沒有權限。”
半晌後,三人從大廈裡出來,梅茹Z跟施琢渠爭執無果,一時間心情煩悶,皺眉道:“不然我跟你們一起去初選算了。”
“彆啊,三清鈴好不容易把茹Z姐保送,總算有機會證明自己不是破鈴鐺!”楚千黎婉拒,“再說我想保送就直接掏羅盤,隻是現在不想他們知道而已。”
施琢渠一提三清鈴,她腦海裡的線索就連接成線,自然不願意暴露羅盤和塔羅牌。
梅茹Z反應過來,愣道:“對了,你們還有羅盤,當初不是說跟鈴鐺有關係嘛。”
“所以啦,我們分頭行動,茹Z姐先去探探不用初選的人,我和星星則去瞧瞧需要初選的人。”楚千黎拍板道,“我們兩邊情況都掌握,到時候就能裡應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