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穿著同樣款式的卡其色衛衣長褲,諾比站在時亦楚和莫爾菲斯中間,形成一個凹字。
她頭上額外戴著遮陽帽,見時念來了歡快地揮手打招呼,“Brot!”
時念笑了笑,上前和諾比、時亦楚和莫爾菲斯挨個地抱了抱,“諾比、小舅舅、小舅夫,好久不見。”
今天過年諾比他們一家去了墨洛溫爺爺奶奶那邊,沒留在普蘭特。
時亦楚親了親時念的側臉,語氣欣喜,“寶貝越來越可愛了。”
時亦羽和時亦楚的長相美則美矣,都富有很足的攻擊性,淡淡一眼掃過去就能讓人兩股戰戰。
但時念不同,微微上挑的眼型自帶笑意,細軟的短發柔順地搭在腦門上,一副人畜無害、典型的甜軟Omega模樣。
莫爾菲斯看著彆提有多羨慕了,下意識看了眼諾比,諾比斜眼看他,順帶翻了個白眼。
莫爾菲斯:QAQ!
大人和小輩分成兩個群體,時念左右兩邊分彆站著諾比和艾澤爾,他開心地一隻手挽著一個,帶著一起往前跑。
“我們去馬場玩。”諾比知道這裡什麼最好玩,“騎馬之後,我們還可以去釣魚,附近還有果園,不同季節的水果都有。”
時念麵露難色,“可是我不會騎馬。”
他以前想要去學來著,但是馬健壯的大長腿讓他看著就害怕,踢一腳一定很疼,時念怕怕的。
艾澤爾順理成章地說道:“我教你。”
諾比看了眼他,抿了抿唇,雖然她也很想教時念,但她太矮了,幫不上忙,最多口頭上教導一下。
大人們知道時念他們想去馬場,點頭同意,隻是他們都沒什麼興趣,就兵分兩路讓時念他們單獨去,他們去找個位置燒烤。
鬱路寒知道時念不會騎馬,擔憂地先跟他一起,卻被莫爾菲斯和加奈特拉著離開。
莫爾菲斯:“沒事,那裡有專業的馴馬師,也有教馬術的老師,再說了,諾比會騎馬,實在不行她也可以教。”
加奈特:“就是,小孩子的遊戲你摻和乾嗎?走吧走吧,彆去掃興了。”
鬱路寒:“……”
馬場裡的工作人員為時念他們拿來騎馬需要用的裝備。
時念裡麵是一件白襯衫,外搭是黑色騎士服,這種衣服和休閒西裝比較相似,但材質更加有韌度,不會顯得太過束縛。
時念修長的腿被緊身白褲包裹著,再穿上及膝蓋的黑色馬靴,精瘦的身姿被完美地勾勒出來,走動間挺拔入鬆,富有韻味。
艾澤爾的目光不禁放在時念凹陷下去的腰線上,久久凝視,回過神後察覺到有視線投來,扭頭一看,和諾比對上視線。
諾比危險地眯眯眼睛,“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你哥那邊要開始了,我去看著。”艾澤爾語氣平淡,“免得他出意外。”
諾比雙手抱肩,注視朝著時念走過去的艾澤爾,總有種對方在忽悠他的感覺,並且他和Brot之間的氣氛也十分奇怪。
馬已經被專門人員帶入場中,時念看著麵前這匹棕色駿馬,不遲疑著不敢上前。
小時候被兔子踹到地上的陰影還殘留在腦海中,望著比兔子腿粗壯幾十倍的馬腿,時念心生怯意。
馴馬員笑著摸了摸馬的脖子,“放心吧小少爺,這匹馬是我們這裡最溫順的一隻,很乖的,您要不要摸摸看?”
時念看著艾澤爾來到他身邊,望著他深邃的眼睛,油然而生一種安全感,嘗試著伸手觸碰馬的身體。
這匹馬真的如馴馬師說的那般溫順,時念觸碰到它也不動,甚至主動低下頭任由他撫摸。
時念的害怕頓時少了許多。
教馬術的老師走了過來,“小少爺,我們現在要開始學習了嗎?”
艾澤爾從馴馬師手裡拿過韁繩,“不用了,我來教他。”
時念也很樂意艾澤爾來教,他來隻是為了體驗一下騎馬的樂趣,而不是專門來係統學習馬術的。
艾澤爾非常懂他,率先踩著馬鐙翻身上了馬背,對著時念伸出手。
時念學著他的模樣,一隻腳踩在馬鐙上,在艾澤爾的幫助下坐到他身前,也握著韁繩,“我們現在這裡走兩圈吧,慢點走,不要跑。”
艾澤爾身量高大,從後麵抱著時念的時候能完全將他籠罩在臂彎間,“好,先走兩圈。”
偌大的場地上,時念和艾澤爾騎在一匹馬上,悠閒地圍著轉圈,諾比則是目光奇怪地看著他們。
教騎馬是這麼個教法?
怎麼看起來那麼不對勁呢?
但這個方式確實能很快地教會人騎馬,也減少了很多風險,但是……嘖,諾比眉頭皺得緊緊的,依舊覺得這個畫麵十分不同尋常。
在艾澤爾的教導下,時念勉勉強強學會了一點,能單獨坐在馬背上繞著場地走一圈。
可但馬開始疾跑的時候,時念前後晃悠著,顛簸的感覺讓他有想吐的感覺,急忙拉緊韁繩,從馬背上下來,深呼吸了幾口才壓下嘔吐的感覺。
艾澤爾拿來礦泉水給他,又用毛巾給他擦拭臉上的汗,“還要練嗎?”
“不了,我感覺我有點暈馬。”時念腦子暈乎乎的,同時另一處不適感也跟著傳來,“我大腿內側應該是被磨到了,有點疼。”
尤其是在站立時這種刺痛感更加明顯。
教練聽到這裡笑了笑,“沒事的,這是很正常的現象,新手剛開始練都會磨到大腿,我去給你拿藥,多擦幾天就沒事了。”
艾澤爾皺了皺眉,手放在時念的腰上,“現在還能走嗎?我抱你?”
時念搖搖頭,”不用,疼得不是太厲害。”
諾比沉默地在一旁聽著,目光在二人之間逡巡,抿了抿唇。
收好教練拿來的藥,時念三人去找大人們去了。
安南和時亦楚他們在河邊搭起燒烤架,加奈特單獨去洗食材,時亦羽和鬱路寒在釣魚台上釣魚。
諾比最喜歡的就是釣魚,一來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他們那邊看這一個小時的成果。
時念和大家打過招呼後四處看了看,見有一袋子羊肉放在地上,”安南叔叔,這個是需要洗的嗎?”
安南正在研究如何搭燒烤架,看了眼羊肉點點頭,看了眼河邊,“對,嘖……加奈特怎麼洗那麼慢。”
時念提起羊肉,“那我和艾澤爾去洗吧。”
安南笑了笑,對他豎起大拇指。
艾澤爾順手拿過時念手裡的羊肉塊,拿著籃子一起走到河邊,這裡有一根水管,裡麵湧出的水能達到直接飲用的質量,他們正是用這個來洗。
時念給艾澤爾戴上一次性手套,正打算給自己帶一個時被艾澤爾阻止。
艾澤爾將羊肉塊倒入籃子裡,“不用,我來就行,戴了手套也會有味道,你肯定不會喜歡這股羊膻味。”
羊肉倒出來時念才聞到一大股難聞的味道,立刻往後退了幾步,訕訕地笑了笑,把剩下的那個手套放在艾澤爾身邊,“再帶一層吧,這味道確實很重。”
艾澤爾失笑,舉起雙手,時念又給他戴上一層手套,在他洗羊肉的時候離得遠遠的。
洗好羊肉後,時念湊近艾澤爾的手嗅了嗅,即使帶了兩層手套,他手上依然殘留著那股羊膻味。
時念皺了皺眉,拉著艾澤爾走到水管邊上,蹲在地上擰起水管幫他洗手,洗了幾遍後他又上前聞了聞。
艾澤爾也跟著蹲下,眼底含著笑意,“怎麼樣?還有味道嗎?”
時念搖搖頭,滿意地笑了笑,“這下沒有了。”
樹蔭底下光線斑駁,時念和艾澤爾挨得很近,四目相對之時,熱烈的情緒在蔓延,時念和艾澤爾同時看了看四周,確定他們這個位置很隱蔽,放心地親吻著彼此。
不遠處,諾比和時亦羽拿著釣魚竿走在前麵,鬱路寒提著一桶魚走在後麵,這個釣魚台是木製的,走在上麵並不穩,還能感覺到輕微搖晃。
諾比無聊地晃動著釣魚竿,忽然視線瞥見一處,從這個方向看沒什麼樹木遮擋,正好完完全全地看見時念和艾澤爾親吻的畫麵。
諾比當場傻眼,直盯盯地看著他們,腦袋一片空白。
身後的時亦羽和鬱路寒見她腳步慢了下來,還一起盯著某處,也下意識想要看過去,但還沒來得去看,眼前的諾比突然消失在視線中。
時亦羽、鬱路寒:?
幾秒前,諾比被這一幕震驚得神情恍惚,腳下走得也不是直線,離水邊越來越近,一個不留神一腳踩空,直接栽到水裡去了,隻來得及發出一聲。
“艸!”
隨後濺起水花。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猝不及防,時亦羽和鬱路寒同時一驚,急忙放下東西前去撈她,自然沒發現躲在小樹林裡的時念和艾澤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