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細細的打量著維納斯的雕塑,她的腿被富有表現力的衣褶所覆蓋,僅露出腳趾,顯得厚重穩定,更襯托出了上身的秀美。讀蕶蕶尐說網她的表情和身姿莊嚴崇高而端莊,象一座紀念碑。
除此之外,她又非常的優美,流露出最抒情的女性柔美和嫵媚。讓人一眼看過去,就像能看到女神的心情似的,非常的平靜,沒有半點的嬌豔和羞怯,隻有純潔與典雅。
“這...”雲錦停留在維納斯的臉部。
就看到她的嘴角上略帶笑容,卻含而不露,給人以矜持而富有智慧的感覺。尤其令人驚歎的是她的雙臂,雖然已經殘斷,但那雕刻得栩栩如生的身軀,仍然給人以渾然完美之感。
雲錦知道在維納斯雕塑出現之後,不少雕刻家們最為熱衷做的事情就是為她複原雙臂,但是在複原雙臂後,都有一種畫蛇添足感覺。
而見到了這真品,雲錦才發現這殘缺的斷臂似乎更能誘發出人們的美好想象,增強了人們的欣賞趣味。
尤其是這雕像沒有追求纖小細膩,而是采用了簡潔的藝術處理手法,體現了人體的青春、美和內心所蘊含的美德。整尊雕像無論從任何角度欣賞,都能發現某種統一而獨特的美。
這種美不再是希臘大部分女性雕像中所表現的“感官美”,而是一種古典主義的理想美,充滿了無限的詩意,在她麵前,幾乎一切人體藝術作品都顯得黯然失色。
但是!曆史地位高正是雲錦驚呆的原因!因為這座雕塑在三大王族血拚的時候——丟失了。
這一副世界級的瑰寶居然藏在了海大富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商人手中!
對的,海大富就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商人。在這個城市,或者在整個海東省,他還算有著龐大的勢力,甚至是放在整個華夏州,他也算是能拿得出手。在商人裡排在幾百。
但是彆忘了,這隻是商人,在這個世界上,擁有權利才是最巔峰的存在,多少豪門大少,多少政府官員都是商人的地位所沒辦法比的。
在華夏州尚且如此,更不用說在亞洲了,甚至是世界了。
但是斷臂的維納斯卻是一個世界級的瑰寶,甚至可以說是世界級瑰寶當中的巔峰。
在三大王族血拚的時候,英皇一度被打到老巢,甚至準備了退守非洲,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斷臂維納斯丟失了。
即使是在三大王族握手言和之後,在清算戰爭損失的時候,這個也是重中之重。獨一無二的世界級瑰寶,真正的藝術品,就在戰火當中走失了。
雲錦強忍著驚訝,詢問道,“這個是你的?是真品?”
海大富得意洋洋的看著雲錦,笑著說道,“你感覺呢?”
一句話充滿了種種可能性,雲錦卻是更加的疑惑,然後繼續認真打量著。但是越打量卻越加的遲疑不定。
最後就在他真的搞不清楚了的時候,海大富哈哈大笑道,“這當然是假了。哈哈。我怎麼可能有斷臂維納斯呢。不過這個也是珍貴的高仿品,是我花了重金淘了來的。”
雲錦目光停留在上麵,遲遲不肯移開,直到海大富用布蓋上之後才感慨道,“栩栩如生啊。真的和真的一樣。”
海大富呲牙一笑,道,“這是當然了。這可是頂級高仿。普通人是認不出和真品有多少區彆的。這可是我花重金買下來的。”
雲錦跟著也笑了起來,道,“果然把我都騙過了。”
但是笑歸笑,雲錦的眼中卻沒有一絲的笑意。因為這個斷臂維納斯太真了。真的就根本不像是假的。
如果是彆人可能不會發現什麼。但是雲錦可是從小學習鑒寶,對各種古董藝術品有著超強的能力,尤其是最重要的是,他重感覺,一個藝術品是有靈魂的,有沒有靈魂雲錦是可以感受到的。
而在這個雕塑上,雲錦感受到了那種靈魂。那是隻有真品才會有的氣息。
那麼這個雕塑到底為什麼會在海大富的手中,而海大富還敢堂而皇之的到處宣揚。
雲錦思考之後,隻能歸咎為海大富是在走鋼絲,已經到達了人生頂點的人物,總是有著特殊的癖好才會能讓自己開心,而海大富就是把真品拿出來,讓所有人看。
然後在彆人以為是真品的時候,再告訴他們是假的。看著他們感慨的樣子,洋洋得意。因為這個是真的。
要不就是海大富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真的。但是可能嗎?根本不可能。
最後一種可能就是海大富認為在陽光底下才不容易引起懷疑,所以才把這個就這麼拿出來讓所有人看。讓所有人知道他有一個栩栩如生,就像是真的的贗品。
這樣當所有人都有了一種他的斷臂維納斯是贗品的印象之後,他就再也不怕彆人認為他的維納斯是真的了。
腦袋一轉,雲錦就猜測一和三是最有可能的。甚至是結合在一起。既有海大富那種耍人的成就感,又有放在明處不會被懷疑的安全。
就在雲錦思考的時候,海大富開口說話了,“對了。你還沒介紹一下自己呢。”
雲錦回過神來,笑著伸出手道,“對啊。還沒介紹自己。我叫鴻誌。是四方日報社的一名普通記者。”
“四方?”海大富伸手握住了雲錦的手,但是卻遲疑的思考著,半響,他問道,“是一個縣是嗎?”
雲錦點了點頭,道,“是的。就是一個縣級的日報社。”
海大富點了點頭,一臉的了然,顯然是明白了劉助理的意思了。他放開雲錦的手,讓了讓,說道,“坐,快坐。一會還需要你的幫忙呢。”
雲錦坐了下來,然後說道,“其實應該是我來請海總幫忙。我知道海總不輕易接受采訪,所以這次能同意接受我的采訪,真的倍感榮幸。”
海大富笑了笑,特彆真誠的說道,“其實這次我也是遇到了寫碼放,所以才接受采訪的。要不估計也沒有這個機會。”
雖然雲錦早就知道了海大富的濱海集團有了麻煩,但是他卻也裝作不知道似的,問道,“不知道什麼麻煩能讓海總煩惱。”
海大富說道,“其實是這個樣子的,我們公司之前有一套設備不大完善,然後請一家公司幫忙重新設計完善。”
“之後這家公司確實做的很好,但是我們的一個部門經理卻不知道是這家公司做的,誤認為是公司自己研發的,然後直接就申請了專利版權,結果就導致了這家公司在申請專利的時候通過不了,同時也發現了我們公司居然在他們之前就先申報了。”
雲錦一邊聽一邊點頭,最後對海大富說道,“那麼不知道海總想怎麼解決這件事?”
海大富說道,“其實按照咱們州的專利法來說,在這種誤會的情況,隻需要當事人在一家正規媒體上發出聲明,然後拿著聲明去申請專利就可以。但是那家公司卻感覺這樣並不能彌補他們的損失,所以希望我出麵正式對他們道歉。”
雲錦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他沒有擅自評價這件事。因為他也拿不準海大富到底怎麼想的。
而海大富則說道,“這樣一來,我就希望可以做一個采訪。而當然,這個采訪當中,主要的事情還是要圍繞在濱海集團,最後我會對那個公司表示自己的歉意。”
雲錦點了點頭,說道,“我懂海總的意思了。那麼咱們還需要提綱嗎?”
海大富搖了搖頭,說道,“不需要了。咱們就這麼來吧。”
雲錦點了點頭,本身在夢中,他也沒有多麼認真。如果把夢境當現實來過,那麼雲錦才是傻子了。
雲錦畢竟不是鴻誌,本身的學識還有談吐就可以甩他幾條街了。所以和海大富兩個人是聊得非常的儘興,最後兩個人甚至還交換了電話號碼,雲錦保證在文章出爐之後會把這個先給海大富看。
之後,雲錦還和他合照,又給他拍了幾張照片,才離開。
在離開的時候,海大富當然沒有破格出來送他,但是卻讓劉助理一路把雲錦送到了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