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瑜和李赫都沒有關注過貼吧的事兒,他們倆平時在學校上課,周末就學琴,比起貼吧關注點都放在了各種比賽上。
唐瑾瑜也開始參加比賽了,李赫對這事兒有經驗,安慰他道:“沒事,就跟你那天演出時候一樣,放鬆心態,上去彈完就差不多贏了。”
“彈完?”
“對啊,就咱倆這水平,不是我吹,隻要彆讓咱們倆撞上,基本上拿獎就沒跑了。”
唐瑾瑜不太信他,他就在滬市參加了幾個小比賽,還是拿不準的時候。
李赫抬高了下巴,高傲道:“我三歲學琴,五歲拿了第一個獎,八歲就把哈市的獎拿遍了,十歲開始出國比賽,就算你不信我,也看看我叔叔啊,你以為他那麼忙當初為什麼收我做學生的?”
唐瑾瑜張張嘴,他這情況不太一樣。
輪到李赫來安慰同伴了,他坐在那道:“你想想好的,給自己打打氣,以前肯定也拿過不少獎吧?”
唐瑾瑜說了幾個,在普通學生裡還算可以,但是李赫覺得挺一般,皺眉道:“你以前都哪兒練習的啊?沒加個小樂團練練手啥的嗎?”
唐瑾瑜點頭道:“加了。”
“啥樂團?”
“我在小螺號樂團。”
“哦?哪裡的?”
“我們市少年宮的。”
“……你逗我呢?!”
比賽的事李赫給唐瑾瑜介紹了一下基本情況,李赫已經開始衝擊國際青少年賽事的獎項了,唐瑾瑜聽了一陣,受教不少。在李赫口中他數次聽到了夏老師的名字,好奇道:“我伯伯以前那麼厲害啊?”
李赫挑眉道:“那當然,和我叔齊名,你都不知道嗎?”
唐瑾瑜搖搖頭。
“他以前是交響樂團的小提琴首席,和我叔合作多次,要不是……”李赫抿了抿唇,含糊了一下沒再說下去,“反正發生了一些事吧,那會兒我叔回來之後聽說了還衝到醫院去跟他吵了一架,他們搞音樂的,都有點精神執拗,夏伯伯那時候提了退出,我叔氣得也走了,好幾年都沒回國,我也是那個時候跟著他在國外比賽了一陣,後來夏伯伯又回來了,我叔才慢慢和他有了聯絡。”
李赫有點唏噓,在他看來,他叔叔李奧僅有的幾個朋友湊在一起不吵架的也就隻有夏老師一個人了,可以算是摯友。
唐瑾瑜對過去的事情隻知道一點,他記得以前夏老師跟他說過自己在舞台上犯過一次錯,但是具體的並沒有聽他提起過,連他哥也從來沒說過這事兒,一直以來守口如瓶,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
他追問了李赫,但是李赫也隻知道一點,撓撓頭把自己知道的都小聲說了,“我隻偷偷跟你說啊,你彆告訴彆人。”
李赫左右看了一眼,低聲道:“我聽說夏伯伯那個老婆有點問題,那會跟一個資助交響樂團的大老板不清不楚,當時鬨得挺大的,夏伯伯一直維護她,後來家裡還出了點事,好像差點判刑吧,也是那個大老板幫忙給夏伯伯解圍,找了律師,當時還和夏伯伯稱兄道弟。後來夏伯伯不是離婚了嗎,他老婆沒過兩個月就嫁給這個好兄弟了……”
唐瑾瑜憤憤站起來,琴凳都被撞翻在地。
李赫嚇了一跳,“你乾什麼,小心一會我叔過來。”
唐瑾瑜心裡難受,李赫去扶琴凳,他站在那半天都不想動,如果李赫說的是真的,那會兒他哥才多大?九歲?十歲?家裡出了那麼大的變故,是怎麼熬過來的啊?
李赫剛扶起琴凳,抬頭就看到唐瑾瑜抬袖子擦眼淚,他慌地手忙腳亂也湊過去給他擦,“哎哎,你彆哭啊,我叔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又要打我!”
唐瑾瑜難過的撐不住,下午的鋼琴也彈不下去了,胡亂擦了一下眼睛,去跟李奧老師請了假,隻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想提前回家。
李奧老師看他臉色不好,準了他的假,還問道:“能一個人回去嗎?我讓人開車送你,或者讓李赫送你回去吧?”
唐瑾瑜搖搖頭,眼圈發紅,“老師,我自己能行。”
李奧老師不放心,送他去了門口,給叫了一輛出租車看他上去才放心。
唐瑾瑜沒回家,他讓司機送他去了夏野公司那邊。
但是到了公司之後,也不知道上去之後要說什麼,他站在樓下電梯那邊的走廊裡,蹲在一邊悶悶地不吭聲,心裡想了好幾種說法,但是都覺得不能說出口。
他哥心裡的傷口已經愈合了,他不能再去撕開。
但是他現在真的好想看到他哥……
想抱抱他,他哥要是不會哭了,他可以替他哭一場。
唐瑾瑜蹲在那過了好一會,才有人路過,這邊的電梯是直達頂樓的,來用這部電梯的人很少,腳步聲慢慢走過來,一雙皮鞋出現在他眼前。
“小瑜,你怎麼一個人在這?不舒服了?”
唐瑾瑜抬頭,瞧見宋益之後慢慢站起身,背著書包好半天才嗯了一聲。
宋益瞧見他眼圈泛紅,皺眉道:“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