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以前穿隨便買的襯衫、運動風短褲,帆布鞋能被很多人誇獎:長得好看隨便怎麼穿都好看
並不是。
可愛、花哨、甜美的日係可愛風,她的身高很不可。
如今慘遭滑鐵盧,陸挽琢磨著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發型,肯定是發型!”
陸挽“噠噠噠”的跑上樓去找假發,可能長發就沒問題了。
昨晚她把假發洗了洗,晾在外麵。
陸挽跑到了陽台,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難道被風吹走了嗎?
一場意外,讓本來就不富裕的她雪上加霜。
夕陽仿佛更刺眼了些。
陸挽不死心,吹走也應該也就落在附近,她根據風向、大致風速、高度來推算完,趴在護欄上,伸長脖子往右邊努力看。
右邊院子草叢裡有一團黑色東西,疑似她的假發!
她下樓跑了出去,把陸不渝詢問的話,遠遠拋在了身後。
——
陸挽站定腳步,裡麵好像沒人在。
她記得這個房子,昨晚就沒有亮燈。
問題來了,如果主人家今天也不在家,那她的假發外麵孤零零的呆一夜?
這邊彆墅區的院子全是半開放式的,鏤空的圍牆和門不到半米,沒有半點防禦作用。
陸挽左右觀察了幾秒,沒有路人。
她踏了進去,十秒鐘自己就能出來!
隻是剛走了兩邊,她就停住了腳步。
院子牆角有課很大的梨樹,遮下了大片的陰影,樹下放著躺椅,睡了個人。
他的位置很巧妙,剛才陸挽無論在樓上,還是在外麵都沒有發現。
是個少年模樣的人,穿了件衣短袖,支棱在地上的腿挺長,膝蓋上還有幾騙白色的花瓣。
這會兒夕陽西下,火紅色晚霞照在他身上,陸挽瞧了幾秒,才看清他上衣是白色而不是粉色。
四周一片安靜。
陸挽還沒有想好怎麼辦,樹下的人睜開了眼。
兩個人視線相接。
陸挽怔了下,走過去大大方方的開口說:“我住在前麵,不好意思,我東西被風吹到了你院子裡,我撿了就走。”
她小跑過去,把矮木叢裡的假發拿了起來。
“拿到了,那我走了,打擾了。”陸挽麻溜撤退。
離開後鬆了口氣,還好沒有被當初小偷。
陸挽走回去,剛好一輛車在家門口停了下來,隨即下來一個女人,穿著灰色的風衣,闊腿牛仔褲、黑色高跟鞋。
陸挽在照片上見過,但是真人氣質更獨特,有種微妙卻不討厭的距離感。
她穿著裙子,手裡還拿著假發,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陸母注意幾米外的女生,她隻看了一眼,就飛撲過來抱住對方。
“孩子。”
陸挽的臉埋進了一片很柔軟的地方。
不對,為什麼對方身材這麼好?自己裝男人隻要穿厚點的背心就可以,方便的有些過頭了啊。
體育隊很多男生,胸肌比她胸還大。
真的又氣又慶幸呢_(:з」∠)_
好吧,現在應該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陸挽本來以為她會尷尬,可是不但沒有,反而有種說不清溫暖……
她舉起手,抱住的對方的背。
“……媽媽?”
駕駛座的男人走了過來,雙手抱住了妻子和女兒,聲音哽咽的說:“回來了就好,以後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那個,雖然掃興不好,不過為什麼一定要站在家門口,你們不進來吃飯嗎?”陸不渝抱著胳膊,看著眼前的三個人。
陸父這才放開手,咳嗽聲:“走吧,回家裡說話,書書你餓了沒有。”
陸挽怔了幾秒,才回過神“書書”是在叫自己??
“……嗯。”
一家四口坐在了餐桌前。
陸母一直看著自己女兒,陸父眼眶紅紅的,也一直注視著。舍不得移開視線。
“書書你先吃飯,這是你的家,爸爸媽媽以前沒有照顧好你,對不起你,以後我們會照顧你一輩子。”陸母聲音溫柔而堅定。
陸不渝看向旁邊的人:“你本來的名字叫趙予書,小名書書,跟著媽媽姓。對了,你要不要把名字改回去,不過很巧,收養你的那家人姓陸。”
“你覺得不習慣,用現在的這個名字也成,陸挽,很少有人用你這‘挽’字,很特彆。”陸母體貼的說,畢竟名字隻是個代號,人回來最重要。
陸挽想了下說:“不改了吧,養母給我取這個名字,是希望收養我可以挽回養父的心,不過好像不管用。”
其實養母對她不錯,可是那個女人唯唯諾諾自身難保,又怎麼顧得上她?
陸父伸手摸了摸陸挽的頭,憐愛的說:“還好,我們挽回了你。”
家裡的碗特彆小,每次隻裝手掌心這麼點。
陸挽不是害羞的人,但是她吃完了第三碗,有點不好意思再盛飯。
陸母心細,發現了這點主動幫人添飯,笑著說:“書書你要多吃點,還在長個子。”
陸不渝嗤笑了聲,他想到賣“吃貨”和“力氣大”人設的女藝人。
真的,在自家姑娘麵前簡直不值一提。
“還長高啊,她是要去戳天嗎?”
陸父上手就是一個爆栗:“有你這麼說妹妹的嗎?像話嗎?”
陸不渝捂著腦袋,閉麥了。
陸挽心裡瘋狂讚同,打得好啊!
一家人吃完了飯,夫妻倆拉著女兒說話,陸不渝在旁邊看手機。
陸挽把那張銀行卡拿出來:“這個是大伯給我的。”
陸母笑著說:“既然給了你,你就拿著吧,不用給我們。”
“我好像用不上,那我能還給他嗎?”她還是覺得,亂花彆人錢不好。
陸父想了下:“恐怕不太好,你大伯脾氣倔,退回去他會不開心,既然用不上就暫時放在抽屜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