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樂意跟老兒子一塊住的,可是她也有顧慮。
“這有負擔的,娘你要是過來能幫著我乾點活,我就能騰出手來多做點繡活,上次我給娘你看的那副鴛鴦枕套可就賣了三十五,扣除本錢,還有二十五塊錢賺,你讓我騰出手來繡,以後家裡還能缺吃少喝?”林思思自信說道。
周老太太吃驚不小,上次她是看了那鴛鴦枕套,但可沒聽兒媳婦說那樣一對枕套能賺二十五啊!
就目前來說,她那個在城裡當工人的二兒子,一個月工資也才二十八,就這樣那都是非常難得的了,因為都乾了大半輩子了。
尋常的那些小工一般都是十五六塊錢,十三十四塊錢的也不是沒有,當然能不能用自己的職位弄點好處,那是另算的。
但也可以知道外邊的工作雖然體麵,但實際上收入也不是很高。
可要是她小兒媳婦一個月能繡出一兩個枕套來,那不就是意味著一個月有五十塊錢收入?
周老太算了一下這筆賬,那都是一臉喜色了。
“娘,你考慮怎樣?你要是過來住,家裡這邊你的吃穿用度都包了,每個月還給你兩塊錢零花,你愛怎麼花就怎麼花。”林思思說道。
她娘教導她的果然是不錯的,女人雖然要靠男人,男人就是女人的天呀,可是自己要是能賺錢,那也是不一樣的。
說話都更有力度了。
“那找個好日子娘就搬過來?”周老太算了一筆賬後,就遲疑道。
“選日不如撞日,乾脆今天娘你就搬過來吧,左右也沒啥東西。”林思思道。
“你有心了,不過這真不能隨便搬的,不然頂撞了你們倆口子娘可不願意,娘回去就去找瞎子算算。”周老太道。
林思思知道這個瞎子是乾啥的,就是促成她這樁婚姻的,也就沒說什麼了。
回家已經十點半了,林思思想著周鬆柏喜歡吃米飯,於是洗了一把然後給泡上,待會再蒸。
至於菜色,那就更簡單了,一個番茄炒蛋,一個豬尾燜黃豆。
豬尾還是周鬆柏給帶回來的,現在林思思都會讓他帶點錢在身上,方便他跟那邊買肉回來吃。
雖然沒有肉票要貴一點,不過也無所謂了,貴不了幾毛。
林思思繼續做刺繡,一直到十一點半才開始起火做飯的。
周鬆柏十二點半準時醒來,林思思將飯菜端上桌,道:“我跟娘說過了,讓娘今天搬過來。”
“娘答應了?”周鬆柏有點睡眼惺忪,聞言就道。
“娘說要去找瞎子算算,看哪天日子好跟咱合再搬。”林思思道。
“娘就是喜歡乾那事。”周鬆柏道,本來還想多說兩句老太太迷信的,不過想到自己還想求大仙神水也半斤八兩,於是就不說啥了。
夫妻倆吃著午飯,周鬆柏想起來了他媳婦身體的事,說道:“這幾天忙忘了,等天晴了,我就帶媳婦你去縣醫院看看。”
當然他自己也得看看,也不知道是他出了問題還是他媳婦的問題。
“不用看了,我上午跟娘去過診所了。”林思思聞言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