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家的日子自然是越過越好的。
周鬆柏在年後就又跟他二舅哥合作上了。
兩人合夥開了一家奢侈品鋪, 不僅他們兩個合作, 還有林國棟局子裡的朋友也是有摻股的。
差不多算是三個人的份。
不過林國棟局子裡的那位不出麵,全是林國棟跟周鬆柏兩人在弄。
從南方進貨回來賣的。
電視機, 手表, 收錄機收音機電風扇等等這些東西。
這些東西每一樣都是不便宜的, 但是自從這鋪子開了之後, 無論是林國棟還是周鬆柏,甚至是局子裡的那位, 那每個月都是能夠有將近三千塊錢左右的收入。
這還是平均下來之後每個人的收入。
這利潤簡直是逆天。
基本上每個月都要去南方進滿滿的一車回來。
其中還是以手表為最。
占地小利潤大,不像電視機電風扇那些東西,真的是格外的占地方。
周鬆柏自從上次去京市買了一處四合院後,就真的是有點愛上了京市那個地方。
因為那邊真的是太發達了,啥啥都是好的,而且不像這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街頭上的混混之流的, 就變多了許多。
鄉下間的小偷小摸,那也是多了不少出來。
周鬆柏這邊要不是有孫橋跟沈聰傑二位帶著那麼多條狗鎮著,那也是容易出事的。
不過因為有他們守著豬場, 一直以來倒是風平浪靜, 有過幾次風波, 但是都是被鎮壓下來了。
但是周富貴的北山真的就是不得安寧了。
他甚至還學著周鬆柏在北山上養豬。
說起周富貴,這也是個倒黴的。
陳美玉的第一個孩子是他的無疑,因為越長大越像周富貴, 隻要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這是周富貴的種錯不了,不是那個叫周華的二流子。
而且在這一個孩子之後,周富貴就結紮了,計劃生育那麼嚴格他哪裡跑得了。
但是後來陳美玉卻又再次懷上了。
這可是大事啊。
周富貴都結紮了,陳美玉哪裡來的孩子?
然後就牽扯出了這第二個孩子是那二流子周華的事來。
陳美玉哭著求周富貴原諒,說她也是受害人,是周華勾引她的,不是她故意的。
周富貴自然是要趕她走,以前被城裡人弄大了肚子還可以說她是年紀小不懂事,現在這乾出來的事,哪個男人能容忍?
陳美玉哭沒用,然後就在第二天早上偷了周富貴所有的錢,然後跟著周華跑了,據說是跑去了南方那邊。
之後好像周華就不知道犯了啥事進去裡邊了,陳美玉好像也流露街頭,旁的就再沒消息傳回來了。
錢被偷光了,周富貴直接就打上門去,跟周四姑周四姑丈一家子大乾了一仗,不過最後一分錢也沒能要回來。
於是就隻能認命得去繼續賺錢了。
隻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不過好不容易養得半大的好幾頭豬,卻是在一天深夜裡,全叫人給在北山上宰了抬走,隻留下了那滿地的鮮血。
周富貴跟王翠芳二人直接就上村裡二流子家的門戶鬨事。
不過真彆說,這還真不是自己村裡的二流子乾的。
村裡那四五個二流子全都被胡大黑召集了過去,磚窯廠那邊的活計可是一點都不輕鬆,真沒空來乾這個事。
而且這樣的事情也不僅僅是一例,周富貴這邊出了事,其他後邊新興起來的一些養豬養雞的大戶,那也是多多少少都是被偷盜了的,對方好像是團夥來乾的。
這是在鄉下地方,還有在城裡的。
街頭上的混混也是多了許多,周鬆柏的幾個鋪麵都是有人要過去收保護費。
但是局子裡的招牌是特彆好使的,林國棟直接叫他戰友給安排了幾個人過去遊走。
所以雖然是有過這樣的事,但是並沒有什麼風浪,不過其他鋪麵卻是又拿刀相互砍人的。
這樣的治安環境還是叫周鬆柏皺眉了。
他也是從這時候開始有要搬過去京市那邊的想法。
隻是搬過去京市那不知道乾啥營生,而且手裡頭的錢還不大夠他再去京市那邊辦置房產鋪麵。
所以在這樣的治安環境下,周鬆柏又忍耐了兩年。
這兩年裡,周鬆柏真的是攢下了一筆大錢,甚至已經超過了十萬元戶的門檻。
他直接過去京市那邊花一萬多塊錢,辦置了一處地段很是不錯的鋪麵,至於院子那就算了。
已經有一處這樣的院子了,剩下的錢留著過日子吧。
於是周鬆柏就想帶他娘,還有他媳婦以及孩子們搬過去京市那邊住了。
最開始提出這個事的時候,老周家所有人都是被周鬆柏給嚇了一跳。
壓根就沒想過,他竟然會有這種心思,因為在這之前,周鬆柏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泄露過的。
倒是林思思,自己枕邊人的打算她是清楚的。
而且林思思對於這邊的治安,那也是有些不滿。
上次她帶著大閨女出門去,那都還遇上兩個二流子,真的是叫她連出門都不願意出去。
周老大哥周老二哥就都開始勸周鬆柏了。
周鬆柏卻還是很堅定地要搬走。
因為在京市那邊他的院子靠近局子,過兩條街就是了,治安是十分不錯的,而且他在京市那邊買的鋪子還是在一所學校旁邊。
到時候他打算去那邊賣學習用品,那生意也是不會差到哪去的。
周鬆柏想去京市那種大地方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自己大閨女。
隨著年紀的增長,蕎蕎這個大閨女出落得是越發小美人胚子了,在這邊真的是很不安生的。
因為在這邊真的不止發生過一起那樣不堪的事件,周鬆柏也是真的想不明白,外邊那些二流子怎麼會敢如此氣焰囂張?
公安局其實是有派人出來的,但是根本屢禁不止,他們這邊這一片都快要成為黑會的天下了,而且還有幾股勢力正在搶地盤。
周鬆柏哪怕在這邊家大業大,可是那也是不願意留下的。
不過人是不願意留下,但是承包的豬場卻是留下了。
他交給了周老大哥去管理。
每個月給周老大哥付工資,周老大哥年紀也是快要五十了,真是沒法乾一輩子地的。
在土地承包年限到了之後,周老大哥就過來給他管理場子了,不僅場子,還有幾個鋪麵的收入。
跟周大嫂一起,每一筆賬都是計算清楚了,然後給周鬆柏這個弟彙款過去。
周鬆柏在帶著一大家子搬過去京市之前,那也是把手裡頭磚窯廠的生意給轉給了胡大黑。
撈了胡大黑兩萬塊錢然後才走的。
但是三成股份換兩萬塊錢,那也是不多,因為在這後邊這兩年來,磚窯廠真的是太賺錢了。
三成股兩萬塊錢,這差不多一年就回來了。
本來周鬆柏也還是不大樂意轉的,不過到底他是聽他媳婦話的,給彼此留下了一個不錯的合作的印象。
也是叫胡大黑幫忙照顧一下豬場這邊。
因為胡大黑在黑會上也是有一定人脈的,所以兩萬塊錢便宜轉出去了,也算是個意思。
在周鬆柏收手後,胡屠戶也是跟著一塊收手了,也是兩萬塊錢轉給了胡大黑,讓磚窯廠成為胡大黑的專有。
周鬆柏那邊是搬家的緣故,所以才名正言順地轉手了磚窯廠的股份。
但是胡屠戶這邊卻是因為感受出來了胡大黑這兩三年來的變化,胡大黑已經不是之前剛出牢門的時候了,在他麵前也沒有之前那種謙虛,言語之中滿是意氣風發與驕傲。
而且周鬆柏離開前也是過來這邊坐過了,建議他專心做好毛豬生意就行。
所以也算是好聚好散,也把磚窯廠的生意轉給了胡大黑。
胡大黑的生意成為自家之後,剛開始兩年,那真的是賺得缽滿盆滿,甚至還買了小轎車,而且還嫌棄家裡老婆黃臉婆,在外邊也養了兩個年輕的,還生了孩子。
不過好景不長,磚窯廠因為日夜趕工,又缺少了安全防範意識,出事了。
當初在跟周鬆柏合作的時候,林思思對磚窯廠的安全防範那可是特彆嚴厲的,隔三差五就要說一次。
所以一直以來沒出過差錯。
甚至於一直到磚窯廠股份轉出去的一兩年後都沒出過啥問題。
可是這一出問題,那就是出了大問題了。
整個磚窯廠都是坍塌了下去,硬生生砸死了好幾個人。
這事鬨得真的是不小,胡大黑直接就被局子裡帶走了,不僅把積攢下來的家底賠了個底朝天,更是又進局子裡去了。
倒是老許家那邊的磚窯廠一直戰戰兢兢乾著,也有出現過一次意外,不過那是在深夜裡,並沒有砸到人。
所以老許家的磚窯廠一直很風平浪靜。
而在周家河這個地方,老許家在往後的日子裡,那也是成為的村裡第一富庶的人家,在九十年代的時候,還直接就建了樓房,三層樓的樓房,簡直叫村裡人望樓興歎。
不過老許家的這一棟樓房遭了兩次入室打劫。
據說第一次被偷走了五千多,第二次更多,據說被弄走了一萬多。
這樣的事發生之後,叫周老大哥等人都是有些皺眉了。
但是鄉下地方現在就是這樣,真的是一點都不太平,彆說鄉下,縣城那邊不也是三不五時地傳出有當街搶劫,搶劫砍人的事嗎!
也不知道這一種局麵,什麼時候能夠改善過來?在周老大哥等人眼裡,這還不如以前沒開放的時候呢。
沒開放的時候,誰敢如此放肆分割地盤?全部都得拉了槍斃掉,一個都不帶留的。
但是眼下,雖然也有公安局,但整片地區都是這個風氣,公安局那也是有心無力,哪裡管得過來?
尤其是在公安局的人也被黑會給砍傷之後。
而在九十年代的時候,以前的地主家回來了。
就是周鬆柏所承包的豬場的原主人。
回來的是地主家那位少爺的兒子跟孫子等人,也是回來要把以前的地還有房產這些都收回去。
為了這個事,周鬆柏還特地從京市那邊趕了過來。
而算一算時間,自從周鬆柏過去京市後,那已經是四五年沒回來了,有事都是直接跟周老大哥在電話裡聯係。
這一回來那也是叫大家夥驚訝了一番。
西裝褲,白襯衫,配著一個墨鏡,咯吱窩再夾著一個真皮皮包,踩著一雙真皮皮鞋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