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麵是蕭矜不想陸書瑾跟著他一起被非議,還有一方麵則是因為:“若是旁人都知道了,那便對你隻剩下吹捧,你來參加大賞會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陸書瑾心中有些動容。
她知道蕭矜對這大賞會是沒興趣的,他很清楚在遭遇了何湛的刺殺之後,立即掉頭會雲城才是最好的選擇,但他如此堅持繼續來到嵩縣,無非就是希望她能夠參加這個萬卷書大賞會。
陸書瑾對任何事物都表現得內斂,唯有對喜愛讀書一事絲毫不加掩飾,是相當明顯的偏愛。
蕭矜將她擁在懷裡,說道:“從前你生活困苦,做了很多不喜歡的事,但從今往後你在我身邊,隻管做喜歡的事就好。”
陸書瑾覺得他的胸膛溫暖而結實,給她一種莫大的安心和寬慰,讓她忍不住想要靠過去,想要貼近。
蕭矜低著頭,眸光先是盯著她的眼睛看,隨後眼神一沉,落在她的唇上,他抬起手,指腹在她的唇上輕輕揉著。
這動作充滿旖旎,陸書瑾微微抬頭,軟嫩的唇就開了一條微小的縫,這就給了蕭矜手指的可乘之機,他的指尖壓著唇探入,輕而易舉就摸到了陸書瑾的貝齒。
若不是蕭矜的手反複洗過好幾遍,陸書瑾肯定咬一口將他的手指吐出去。
但他眸色晦暗,緊盯著陸書瑾不放,隱晦的情動傳遞給了她,於是陸書瑾的牙齒感受到他柔軟的指腹,往犬牙上一頂,她沒有用力,順從地稍稍張開嘴。
蕭矜喜歡她的唇舌,尤其喜歡陸書瑾耳根染紅,乖順地任他手指作亂的樣子。指尖所觸及之處皆是熾熱,他呼吸越來越重,最後撤回手低頭吻上去。
每次與蕭矜親吻,陸書瑾都覺得很舒服,忍不住沉溺其中。
隻是這次還沒來得及沉溺,一陣大力的敲門聲突然響起,聲音太過突兀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緊接著白日裡那個討人厭的聲音就傳來,“蕭兄弟,蕭兄弟你可在房中?”
陸書瑾推了下他的肩膀,短促地抽氣。蕭矜眉頭狠狠一跳,低下頭揉了揉眉毛,咬牙歎道:“傻子比奸人更難對付。”
陸書瑾想要起身,卻被蕭矜一把攥住,警戒問:“乾什麼去?”
“去開門。”她說。
“彆搭理他。”蕭矜道:“他喊了幾聲沒人應,自己就走了。”
陸書瑾覺得情況顯然不會如他所說的那樣,“不成,得問問是什麼事。”
蕭矜不同意,甚至還有些不高興,他抬手捏住陸書瑾的臉頰,複又吻上去。
陸書瑾微微扭頭,隱隱有掙脫之意,蕭矜就偏頭追過去,將她抵在桌邊,抓住了她的皓腕,鉗製所有動作和力道。
那傻大個敲了會兒蕭矜的房門沒人應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轉頭來敲陸書瑾的門,在外頭喊,“陸兄弟,你開開門。”
聲音離得很近了,幾乎像是相隔幾步,但有一道門做阻攔。
門沒有上鎖,隻用小栓輕微掛了一下,若是用力一推,是能夠推開的。
一旦門被推開,那麼蕭矜將她壓在桌邊親吻的畫麵將會毫無遮掩地展現在門外人的視線之內,陸書瑾有些驚慌,掙紮的力道變大。
蕭矜也加大了壓製的力氣,甚至騰出一隻手圈住了她的腰,將她按在懷中不讓她掙脫半分。
門外的李成事雖然腦子直,但有些地方還算正常,他喊道:“陸兄弟,我知道你在房中,房中燈都在燃著,為何不應聲?”
陸書瑾心悸不止,怕被人發現的慌張和隱藏在暗處的禁忌讓她的心跳瘋狂加速,呼吸聲重得誇張,一邊是沉溺一邊是清醒,相互撕扯。
她怕李成事沒得到回應,下一刻就用力推門闖入,發現屋中的場景。
但是李當關出現得很及時,他急匆匆地趕來,刻意壓低著驚恐的聲音,“大哥,你在這裡作何?!”
“我找蕭兄弟有事。”李成事回道。
“天色如此晚,人家隻怕早就睡了,明日再來!”李當關拉扯著兄長,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將他拽走,外麵呢又恢複了安靜。
陸書瑾在蕭矜的唇上咬了一口,稍微用了些力道,蕭矜吃痛微微皺眉。
但他沒有立即退開,而是照例在陸書瑾的嘴角舔舐著,而後慢慢離開。
他的唇很紅,有兩三個明顯的牙印,瞪著陸書瑾不說話。
她趕緊站起來理了理衣裳要去鎖門,走了幾步之後赫然看見門栓上方的鎖不知何時掛上了。
陸書瑾一轉頭,就看到蕭矜雙手環胸,沉著嘴角拉著個臭臉,頂著牙印生悶氣。
她折返回去,坐在蕭矜的身旁,摟住他的脖子往他唇角輕吻,“何時掛的鎖?”
蕭矜的氣頓時就生不了一點,反手又抱住她說:“就防備著有人來煩。”
“與他說兩句打發走便是了,為何不搭理?”陸書瑾又問。
蕭矜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控訴道:“他說我往自己臉上貼金,理他作何?!”
然後又氣憤地補充:“從來沒有人說過我往自己臉上貼金!”
陸書瑾想笑,但是她強行忍著,將話題轉開,“蕭府的狗真的會咬蠢笨之人嗎?”
“當然。”蕭矜冷漠道:“蔣宿每回來蕭府,都會被烈風追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