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第 79 章 我應你之約,絕對會保護……(2 / 2)

他停了一停,接著道:“同時,你也要向我保證,萬事以保護自己為首,切不可衝動行事。”

陸書瑾仰頭看他,從他的眼中看出了堅毅與憂慮,知道他放心不下自己,她揚起一個笑容說:“你隻管行你的計謀,不必擔憂我,我應你之約,絕對會保護好我自己。”

蕭矜眸色動容,捧住她的臉,低語:“不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要害怕。”

陸書瑾說:“好。”

她知道蕭矜有一個龐大而隱秘的計劃,但她卻並不深問,那些計劃必定是經過很多次的推演和假設形成的,或許其中任何一個環節都不得出錯,所以蕭矜才如此小心翼翼。

那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陸書瑾隻需要保護好自己,做好眼前的所有事就行。

她可以不參與計劃之中,但誠心地希望蕭矜的計劃能夠順利。

於是她主動抬頭,在蕭矜的唇邊落下一吻,像是給這個約定做最後的蓋章。

“多保重。”陸書瑾道。

蕭矜落下溫柔的眸光,他還有很多話想說,情緒堆積在胸腔之中,無處發泄,但沒有時間了。

最終說道:“我走了。”

陸書瑾點頭,目光緊緊跟隨著他,看著他打開窗子,悄無聲息地翻出去,外麵夜色濃重,蕭矜的身影如黑影一般,消失在黑暗之中。

她站在窗邊,往夜幕之中看了看,沒多久那急促的布穀鳥叫聲就停止,一切又歸於平靜。

陸書瑾關上門窗躺回床上,後半夜睡得反而安穩許多。

明月皎皎,夜風過境,雲城一派安寧祥和。

吳成運跳下屋頂,輕盈落地,幾乎沒有任何腳步聲地推門而入。

房中點著一盞微弱的燭光,桌邊坐著梁春堰,正低著頭拿著一柄鋒利的短刀削木棍。

削了有一陣時間了,地上全是碎屑,木棍的頭也削得很尖利。

“蕭矜出城咯。”吳成運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歎道:“我在城門口蹲了大半夜,累死我了,這種累活什麼時候輪到你去乾?”

梁春堰慢慢轉動著手中尖利的木棍,說:“應付蔣宿還不算累活?你真應該去試一試。”

吳成運識趣地閉上嘴。

當初兩人一同進海舟學府,一人做明線,從陸書瑾之口探聽蕭矜的消息,一人做暗線,安排了一出被劉全打得半死的戲碼。

梁春堰確實要辛苦一些,所以吳成運退出海舟學府之後,一直在暗中乾著收集信息,安排人手,還有給梁春堰端茶倒水之類的活。

但吳成運沒想到,讓梁春堰覺得累的活竟然不是被劉全打那次。

這蔣宿得把他煩成什麼樣,才能讓他有如此深的怨念?

吳成運正腹誹的時候,梁春堰已經完成了手裡的活,拿著尖利無比的木棍站起身,往房中的角落走去。

角落裡蜷縮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臉上糊滿泥土,身形消瘦,隻有一雙眼睛還算分明。

那人手腳皆被捆得死死的,張大了嘴巴似乎想要尖叫,卻發不出半點聲音,滿臉驚恐地瞪著靠近的梁春堰。

梁春堰在他麵前蹲下來,將尖頭木棍舉到他麵前,“你看這個,我削得如何?”

那人瘋狂搖頭。

“其實隻需要隨便削兩下,削出個尖來,我就能一下捅穿你的脖子。”梁春堰看著自己的大作,眸光漠然,酷似閻羅,“因為你瘦了很多,脖子上的肉也緊實不少,從側麵刺進去毫不費力,但是你不會立刻就死,你會在地上抽搐一段時間,將血流儘了才會死掉。”

那人聽後嚇得眼淚狂飆,瘋狂往後退,但他身後是牆,不論如何用力,都無法移動分毫。

吳成運抓了一把瓜子轉頭,“你又嚇他做什麼?本來就膽小,這都被你嚇暈次了。”

梁春堰偏頭看他一眼,繼而對麵前嚇得半死不活的人道:“不過現在還不是殺你的時候,你可暫且放心。”

他用那木棍紮中旁邊盤子裡放的乾饃,送到那人的嘴邊,竟露出一絲彆樣的溫和來:“快吃,彆餓死了。”

饃被懟到那人的唇邊,他咬著唇左右扭頭不肯吃,動作間臉頰被劃破,又流出新的血。

忽而外麵響起叩門聲,梁春堰和吳成運同時轉頭看向門處。

吳成運動作很快地摸出後腰的彎刀,跳上桌子伸手抓住房梁,往上一甩身,輕盈地蹲在梁上,低頭注視著門。

梁春堰起身去開門,將尖利的木棍悄悄藏在身後。

門一打開,外麵站著的卻是穿著黑色長衣,提著一盞微燈,獨自前來的蔣宿。

梁春堰仍藏著木棍,眉目間露出一絲疑惑來:“你來作何?”

他也不知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在夜裡孤身一人來找梁春堰,到了跟前又覺得害怕,猶猶豫豫地問:“你說咱們要是在門口談些重要的事,會被人偷聽去嗎?”

梁春堰卻道:“我跟你沒什麼重要的事要談,請回吧。”

說完他拍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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