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溪搖頭,“不是。虞兄,你的菜好了。”
虞景明下意識看“國舅爺”。
“吃你的飯去。”衝虞景明說一句,就抱著大白往灶台走去。
小白往後退兩步。
“國舅爺”停下來,想問什麼,見她身上穿的是白色長袍,瞬間明白她就是小飯館的妖怪之一小白。
白衣是辦白事的時候穿的,也就是孝衣。以至於街上穿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穿白色的。
哪怕家有白事,出來買東西也得在外麵罩一件彆樣的褙子。所以隻有妖怪不在乎這點。
“你怕我?”“國舅爺”好奇地問。
小白搖搖頭,又後退一步。
賀清溪見狀很是意外,“不怕國舅爺,你退什麼?”
“他,他……”小白看了看“國舅爺”,又看看賀清溪,猶豫片刻,“我回頭再跟你說。”轉身就往後院跑。
虞景明睜大眼,“這,這還是小白嗎?”
“她平時不這樣?”“國舅爺”問出口突然想起先前發生的一幕,他要是沒接話,小白能擼起袖子跟那個老頭打起來,“我長得很嚇人?”忍不住騰出手摸摸自己的臉,還和早上出門時一樣啊。
賀清溪也不懂小白是怎麼了,便搖搖頭,“您先坐。我回頭問問她。”
“國舅爺”發現張魁拿著東西等著刷鍋,就轉身坐到虞景明那桌。
虞景明依然站在一旁。
“國舅爺”樂了,“我讓你坐下!”
虞景明連忙坐下。
虞景明的兩個好友比他小幾歲,還未入朝為官,沒見過“國舅爺”,不禁扯一下虞景明的衣角。
什麼事?虞景明轉過身用眼神詢問。
兩人往“國舅爺”那邊看一下。
虞景明微微搖頭,回頭再說。
“國舅爺”瞥到了,低下頭掩飾笑意。
賀清溪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撇撇嘴,讓張魁把做好的糖醋魚送過去。
張魁給“國舅爺”添了副碗筷,虞景明伸手把魚拉到他麵前。
“國舅爺”抬起頭。虞景明連忙把魚推過去,又想拉回來。
“怎麼了?”“國舅爺”疑惑不解。
虞景明期期艾艾道,“這個,這個是賀掌櫃第一次做。”說完就看賀清溪,希望他幫自己一把。
“熟了,有油有鹽,不甚酸也不甚甜。至於味道如何……”賀清溪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
此時的人愛吃魚生,又稱魚膾,以至於酒肆飯館甚少有人賣做熟的魚。當然了,魚湯除外。
“國舅爺”聞言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來,隨後一想這是賀清溪做的,不好吃也得嘗嘗,難得出來一次,索性又拿起筷子夾一塊。
“等等!”虞景明連忙喊。
“國舅爺”看向他,又怎麼了?
虞景明快速夾一塊放入口中,味道不是很怪,就連連點頭,“熟了。”
“國舅爺”輕笑一聲,吃下去很是意外,外酥裡嫩,酸酸甜甜彆有一番滋味。
“這個當真是賀掌櫃第一次做?”“國舅爺”說著話轉向賀清溪。
賀清溪老實回答,“兒時吃過幾次。”
“隻憑吃過就能做成這樣,看來老程沒有誇大,賀掌櫃在廚藝上極有天賦。”“國舅爺”說著,忽然想起一件事,“聽聞你這裡的紅燒肉是東市一絕?”
張魁端著碗過去,“這便是紅燒肉。”看到旁邊的客人起身,連忙把碗筷收起來。
“國舅爺”的手僵在半空中,因為他懷裡的大白一下跳到了櫃台之上。
小飯館不大,但櫃台離最近的一張飯桌也有四尺那麼寬。
虞景明這張桌子位於小飯館西邊兩間房的最中間,離櫃台足足有一丈五啊。
“大白也是妖?”“國舅爺”回過神就問。
賀清溪:“稱不上妖,因它還不會變形。”
“那就是了。難怪它能跳這麼遠。”“國舅爺”說出來又發現不對,“它過去收錢?”
賀清溪點一下頭。
食客把錢放進去,大白端坐到錢罐子旁邊。
“國舅爺”眉頭一挑,“它不數一下?”
“大白能聽出來。”虞景明開口道。
“國舅爺”這次倒不意外,因為賀清溪剛才雖然沒承認,但也沒否認,又打量一番大白,就衝外麵喊,“都進來了吧。”
虞景明霍然起身,險些把張魁手裡的碗筷弄掉,“你怎麼了?虞公子。”張魁很是奇怪。
賀清溪笑了,“沒事。趕緊把桌子擦乾淨。”
“我知道。”張魁正想說他等一下就擦,屋裡暗下來,扭頭看去,進來六個人。打頭的兩個一個五十來歲,一個三十來歲,後麵四個都二十來歲。張魁忍不住看一眼“國舅爺”,“這些都是你朋友?”
“國舅爺”被問得一愣,反應過來,見張魁眼中布滿了疑惑,不禁看向賀清溪,“他不知道啊?”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營養液,我在後台都能看到,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