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這些,賀清溪就利用山川地形做個聚靈陣。結果自然沒能按時回去。
賀清溪到小飯館都快到未時了。
張魁等人擔心他,也沒開門迎客。見賀清溪回來,張魁才去開門,張惠去生火,賀清溪洗洗手就去炒菜。
小貓見狀拉住賀清溪的胳膊,“爹,我想試試。”
賀清溪一時沒反應過來,“試什麼?”
“試著做菜。您歇一會兒。”小貓道,“您要是不放心,看著我做也行。”
賀清溪靈氣透支嚴重,正好不想做菜,聞言便說,“也行。哪天慘遭朋黨陷害被罷免,你也可以開個飯館養兒育女。”
“爹,我才十四。”小貓忍不住提醒他。
“你哪怕七老八十,你爹一樣會擔心。”
小貓扭頭看去,陳掌櫃走進來,“我爹以前說過,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作遠憂。”
“你爹說是那樣說,可人心都是肉長的。就好比我,覺得把鋪子給兒子,他一生無憂。可還是恨不得他學會十八般武藝,店開不下去還能做彆的。”陳掌櫃道。
小貓仰頭望著他爹。
賀清溪朝他那稚氣未脫的小臉上擰一下,“炒菜!”
“陳伯伯想吃什麼?”小貓開口問。
陳掌櫃勾頭看一眼,“一碗米飯,一碗紅燒肉和一份青菜。”
“好嘞。”小貓係上圍裙就去炒青菜。
賀清溪知道他不知該放多少鹽,就先幫他加好鹽。小貓一看青菜變色就喊小羊拿碟子。
小羊把碟子遞過去,青菜正好出鍋。小羊端了給陳掌櫃送過去。
陳掌櫃放下水杯,往四周看了看,“我剛才就覺得你店裡不大對,現在可算知道哪兒不對了。”
“哪兒不對?”賀清溪說著就打開天眼,沒什麼魑魅魍魎啊啊。
陳掌櫃:“小白呢?”
賀清溪頓時明白,“你是說太安靜?”見陳掌櫃點頭,賀清溪笑笑,拿出一條大魚削魚片,“小白畏寒,這兩年一年比一年嚴重,我怕長此以往下去再變回蛇,就讓她閉關修煉去了。”
“還能變回去?”陳掌櫃還是第一次聽說。
賀清溪:“修行就如那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她這些年在我家吃了玩玩了吃,半點正事沒乾,要不是她功力深厚,早變成一條蛇了。”
“小白還回來嗎?”隨後進來的食客問。
賀清溪:“回來啊。她那個性子,能在山裡待到年底就不錯了。”
小白剛到山上那幾日是渾身不自在,總想回去吃點好的,去街上逛逛。可她每次走出木屋,就不由得想到位於長安城西,岐山的木屋,便又坐下修煉。
耐著性子在屋裡待幾日,小白進入冥想狀態,一直到年三十上午,胡娘子喊她回去過節,她才醒。
賀清溪在那邊設了吸收天地精華的聚靈陣,小白不過安安靜靜修煉一個多月,就感覺體內靈氣比以往充沛,照這樣下去,不出兩年便可有所突破。
小白拎著金毛大鼠到家,就忍不住向賀清溪顯擺她進步了。
賀清溪笑著遞給她一把油炸饊子,小白立即忘記所有,埋頭大吃。
胡娘子見狀,嘖一聲。
“乾什麼?”小白扭頭瞪著她。
胡娘子:“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到掌櫃的說晌午做酸菜魚,紅燒肉,紅燒肘子,糖醋魚和紅燒羊排。”
“啊?”小白驚得張大嘴,“這麼多好吃的?”看到手裡的饊子,立即放盆裡,“不吃了,不吃了,下午再吃。”
賀清溪想笑,“還沒做。”
“我幫你燒火。”小白拍拍手就往灶房裡跑。
胡娘子頓時想翻白眼,“走了一個多月,怎麼還是這個樣子。”隨即壓低聲音,“就她這樣,世上的女人都死光了,你老祖宗的祖宗也不可能看上她。”
“我老祖宗的祖宗要想娶妻成家,什麼樣的女子找不到。”賀清溪道,“公主都任他挑。”
胡娘子正想說他口氣大,忽然想到他老祖宗的祖宗的朋友一個比一個牛,“你說得對。他日碰到了,她不會哭吧?”
“也得能碰到。”賀清溪接道。
胡娘子:“什麼意思?”
“浩瀚宇宙,你我修成正果,一步千裡也不見得能找到他。”賀清溪道。
胡娘子抬頭看去,險些被太陽刺瞎眼,“今年除夕天氣倒好。”
“說不定下午就變天。”賀清溪隨口道。
誰知下午當真變天。他們吃過飯,烏雲遮日,等到傍晚已刮起北風。
小白坐在堂屋裡一麵用炭火爐烤板栗,一麵聽著北風呼嘯,“掌櫃的,我的樹屋會不會被風吹倒?”
“不會。”賀清溪道。
小白:“那會不會被雪壓塌?”
“壓塌再弄一個好了。”胡娘子把板栗夾出來,見她一個勁盯著外麵,“要不你明天過去看看?”
小白想一下,冰天雪地,冷冷的北風往臉上拍,頓時隻想去被窩裡,“不去!吹倒我就把掌櫃的他老祖宗的祖宗的小木屋拆了搬過去。”
賀清溪猛然轉向她,“白小白,那個小樹屋不會已經被你弄倒了吧?”
“什麼?”小白聽明白,臉色為之一變,“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老祖宗的祖宗。”
賀清溪笑看著她:“那就先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