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六零好婆婆(13)(1 / 2)

櫃子裡如今裝的全是她寄來的還有帶來的物品,分門彆類的歸置好。

一個多小時,清理完畢,洗把臉,去到廚房,煤爐裡麵煤球沒有熄,鬆開底下的蓋子。

拿出來兩斤掛麵,自己洗了把蔬菜,等水開,下碗麵條吃。廚房的碗櫃中她已經擺了不少家裡帶來的醬菜,豬肉豆豉醬,辣椒醬,酸豆角等等,其實她還從寶箱內偷渡出來很多的東西,都是事先放入寶箱藏起來的。

她在農村待習慣了,門下意識的沒關,一直敞開著。自己下了麵條,坐在客廳呼啦呼啦的吃了起來。

“哎呀,你是小楊的娘吧?”不請自進一位看起來比她老二十歲的老太太,白發,駝背,眼睛裡藏著遮掩不住的討厭。雖然不認識也是第一次見麵,可這位老太太給她的感覺很不好,很讓人討厭,她已經很多年沒有用感覺來評判一個人。

但她猜測應該兩人年齡差不多,七,八年來她已經比當初原主的形象好了很多。

現在看起來與當下的年齡差不多,依然瘦瘦的,但不乾枯。眼神柔和,常年麵帶微笑。

一口麵條快速的唆下,不解的望著眼前的老太太,“您是?”

老太太的眼神頗有些怪異,一直盯著玉珍的麵碗,好似想吃。玉珍假裝沒有看見,繼續挑了一筷子麵條嗦進嘴裡,慢條斯理的吃著,也不催來人自我介紹。

自進的老太太坐在一側的板凳上,“我是住在一樓那頭的,我兒子是連長,哦,我兒子姓朱。你以後喊朱連長就是。”

老太太說著話,但眼神四處瞄,一點也不安分。

“哦,想比你也知道我兒子是誰?我就不多餘介紹了。”

“不用介紹,不用的,你兩個兒子都在一個部隊,咱院子裡誰家不知道。你福氣真好。”朱連長的娘笑的有點假,但玉珍也隻是點頭禮貌的笑了笑,並沒有要聊下去的意思。

兩人沉默的坐在客廳,還能聽到外麵有孩子們的嬉鬨聲,放暑假,孩子們也不讀書,就在外麵玩。

孩子尖叫著,跳躍著,一點也不怕熱。

玉珍也不洗碗,就這麼一直坐在客廳,窗戶全打開,南北通透,穿堂風徐徐吹來,倒也不熱。

就這麼一直坐到她昏昏欲睡,想要睡覺時,那朱老太也許覺得太沉悶又或者有什麼彆的想法,連句告辭的話都沒有說,就悄悄離開。隻是離開時,不耐煩的哼唧了一聲。

玉珍雖然暈乎乎的,但也聽的真真的。

等朱老太走人,玉珍靠在藤沙發上,小睡了一會兒才起身洗碗洗鍋,還洗了個澡洗頭發,弄完一切,已經是中午兩點。

自己弄清爽以後,洗好衣裳曬在後門的陽台上。在後麵打量了下,大致的走幾步,用腳丈量了後方圍院子的範圍。

下午六點,下班時,玉珍已經做好晚飯。因為韓尚送的那些食材,有葷有素,都是清淡的有濃味的。

一共八菜一湯。

她擺好碗筷,外麵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人還沒有到,聲音先到,是誌鵬的聲音,一如以往的活潑,“娘,娘,娘。”接連幾聲娘,喊的清脆利落。

“誒,在家裡,喊什麼,快進屋。”玉珍已經把廚房再次收拾了一遍。整整齊齊的,一點也不像剛做完飯的樣子。

腳步聲越來越近,“娘。”被人從背後一把抱住一隻胳膊,耳邊是小兒子的呼吸聲。

側身拍拍小兒子的背,“好了,好了,都快三十的人了,穩重些。”語氣中全是寵溺與無奈。

可誌鵬還是固執的抱著娘的胳膊,輕聲的低笑,“娘,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與誌軍,這下好了,我來這邊以後大概要住幾年。”

母子兩親香完畢,轉身看到兩位俏生生的女子,其中一位挺著大肚子。兩人含笑的望著眼前的一幕。

她們倆都在團部的小小衛生院工作:四兒媳林秋彤(25歲),五兒媳唐笑笑(23歲)。

兩個兒子先後兩年結婚,都在結婚的當年回去探親過,婆媳之間是彼此認識的。

兩兒媳對婆婆的印象好極了,此時都含笑的看著老五誌鵬在那撒嬌的樣。

“媽。”兩兒媳見婆婆轉身過來,忙打招呼。

“哎,秋彤你快坐下,笑笑你也坐,我飯菜都做好了,等老四到家,咱們就吃飯。”

“好。”

遠處也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是老四回來了。

唐笑笑兩人洗好手,主動開始盛飯,玉珍前段時間就寄來了兩百多斤糙米。老四老五一家一百二十斤糙米。

“娘,以後等我下班以後再做飯,我還能幫你。”老四誌軍看到一桌子的菜,說道。

“彆七想八想,以後我做飯你洗碗,彆的你彆管。我今晚早點睡,明天我要進城一趟,有車去市裡吧?”玉珍問。

“有的,娘你要進城乾嘛?”老五嘴裡塞了一口菜,吃的心滿意足:還是娘做的飯菜好吃。

“嗯,給你四哥家與你家後麵搭個棚,我去找點能搭棚的東西。“老四住在一樓的一側儘頭,隔壁一家就是老五,這是兩人找了分房的同事求來的,不求戶型不求大小,隻求兩兄弟能分到一起,能做鄰居。

分房的那位答應了,說是分不到一起也幫他們調劑。

“娘,不急,等我和老五休息的時候,去山上找找看看有沒有竹子,到時候做好籬笆再搭棚。”

“那也行,多砍些,到時候你們倆有空的時候給我編個大背簍帶蓋的那種。多編幾個背簍小竹筐之類的。”來到兒子這邊,家裡沒有筐,沒有背簍,她不習慣。

“好。”兄弟倆可都是會編竹簍竹筐的。在農村生活多年,那些技能已經刻入骨子裡。

第一頓聚餐,吃的所有人都開心。吃過晚飯,玉珍沒有與孩子們多說話,再次洗澡洗漱以後,早早的上床睡覺。

可外麵納涼的一些人,圍在樓前的空地一邊搖著蒲扇,一邊說著一天發生的故事。都是說孩子說丈夫的,一個勁的說,彆聽那語氣嫌棄的很,但滿滿的都是炫耀,另類的炫耀。

坐在人群邊上的朱老太瞄一眼兩位楊軍官家,都沒有出來聊天,雖然有燈光露出來但人沒有出來的意思。

她清咳幾聲,突然加入話題,笑道,“今天楊家的那位到了,你們看見了嗎?”

當時確實沒有軍嫂看見,雖然都不愛搭理朱老太,但此時說的是彆人家的八卦,軍嫂們來了興趣,都看向朱老太,問道,“沒看見,咋樣的人啊?”

“不咋地?”朱老太撇嘴說道,那嘴撇的都快撇到後腦勺。

一位軍嫂問,“怎麼說?”

朱老太此時才找到狀態,進入主題,她就喜歡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聽她說話:“我中午上門去見過,那人正在吃掛麵。吃的那叫一個香,還有咱們這是不是有規矩,來了新的人,是不是得散點糖果或者小吃之類的,可那人倒好,小氣的咧,壓根不動彈,我坐了半天,她一聲不吭也不擺點什麼小吃招待客人,我看啊,那不是個大的。”

不少人聽了悄悄撇嘴:還有比你更摳門的。

也與與唐笑笑,林秋彤關係還不錯的軍嫂在一邊說:“人家新來的,可能不知道咱這邊的習慣,加上今天剛到,精神頭肯定也不咋好。沒啥精神想彆的。”

“對呀,我可是知道,笑笑與秋彤今天都上班,那老太太肯定是不知道的。急啥,等她知道以後,肯定不會太小氣的。”

有軍嫂說好聽的,也有軍嫂附和朱老太,那些一直覺得笑笑與秋彤有些神氣的軍嫂,抓住機會冷笑的說道:“哎呀,老太太肯定是不知道咱們這的規矩,但那兩位不會不知道吧,白天上班不在家,晚上下班回家以後,也不見她們出來送點啥,我看就是不願意搭理我們這些老農民出身的。”

“就是,白天我們可以體諒,那晚上泥,彆告訴我們都睡了,一眼就能瞧見,都亮著燈呢?”

有人撅嘴朝楊誌軍楊誌鵬兄弟倆家努努。也是不喜唐笑笑妯娌兩。

“對呀,就是小氣,沒啥彆的。”

外麵的聲音不輕,楊誌鵬聽的真切,小聲的問妻子唐笑笑:“笑笑,咱這裡還有家裡來人以後要送糖果小吃的規矩?”

也聽到外麵那些聲音的唐笑笑,柔柔一笑,“哪裡有這規矩,不知道啥時候興起的,媽今天來很累,我也四嫂也就不想提起,給不給還得看自願,哪有逼迫著給的。你彆想這些,我和四嫂會處理的。”

“嗯,笑笑,你說咱不是也得馬上要孩子。”楊誌鵬笑嘻嘻的開始伸手。

“哎呀,討厭……”一切儘不言中。

翌日清晨,五點左右,玉珍已經起床。

緊跟著,隔壁房間也有了輕輕的動靜,是誌軍起床,他每天早上都很早起床,與誌鵬去到家屬區前麵的球場練武。

他們知道機會來之不易,得好好勤學苦練。日日的苦練,從不懈怠。

昨晚早早睡覺的人,一夜好夢到天明,醒來神清氣爽。身上的疲憊一掃而光。

“娘,我和老五去練武,早飯我去食堂買,等下送來。”老四洗漱好就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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