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代善的腦被洗的徹底,現在他開始給兩個兒子洗腦。
“父親,兒子明白,以後每日黃昏後會沉下心來,跟著武師傅好好學習武功。讓自己的體魄能健壯些,也會好好跟著先生學習。以前是兒子腦子不知道變通,有些呆板,現在在先生的啟示下,思路開闊了許多。思路開闊,才知道以前兒子學習真是沒有找對辦法,白白虛度了不少光陰。”賈政不是個多聰明的,但也不蠢,以前是個迂腐書呆子,現在迂腐氣去掉了不少。
整個人靈動不少。
“明白就好,皇上不喜歡下麵的人抱團。四王八公就是一整個利益集團。如果我們還不做出改變,就等著被團滅。正常的往來可以有,但不能太親密,也不能把我們家與他們綁在一個利益鏈條上,隔壁(寧國府)你們兄弟倆遇到你們堂兄(賈敬),多提點他。
我一個做叔父不好整日的說教,時間長了,他會反感。”賈家人現在跟著玉珍學習到很多新詞語,全家人說話時常蹦出來一些外姓人聽不懂的詞語。
“父親,是。”
馬車嘎吱嘎吱的,朝寧郡王府而去。不遠處的牛正華也在與兒子說榮國府:“賈代善那狐狸,是想抱皇帝的大腿,甩開我們幾家,哼,但願他不會後悔。”
此時的牛正華可沒有之前的馬大哈樣,反而一臉精明樣,剛才那莽撞二貨,隻是他對外麻痹他人的形象。想想也是,八公裡麵,隻有他的兒子承爵的是一等伯,其餘的,最好的就是:理國公柳彪之孫柳芳是一等子爵,修國公侯曉明之孫侯孝康也是一等子爵,其餘的如賈赦是一等將軍,還有的幾位都是三品的威鎮,威遠將軍。
他可不傻。
牛繼宗也不是傻子,有個精明爹,他也精明人,“父親,榮國公怎麼會突然有如此大的轉變。”
牛正陽也對這個問題很茫然,他也想了很久,沒有一點頭緒,唯一能想象的就是皇帝找過他,應該是促膝談心過,或者用利益驅使過他。“不知,應該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原因。”
兩邊都各自有心思。
先後一起抵達寧郡王府,寧郡王世子j親自站在門口接待。見到榮國公賈代善,世子表現的很熱情,“榮國公裡麵請。”
男眷,女眷進的門都不同。
玉珍下馬車就受到世子夫人的熱情歡迎,在門口簡單歡迎過後,玉珍跟著世子夫人親自派的大丫鬟進去內院。
牛府的侯夫人也受到了熱情的歡迎,但彼此雙方都多少有些虛假。
牛夫人轉身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嘀咕著,“真假。”
一扭一擺的被郡王府的下人引進女眷們活動的內院。內院有處專門用來宴會是招待女眷的院子,修的巨大,正房是五間可以相通的廳堂聯通著,中間都是用屏風隔開的,兩側各有一間耳房。用來換衣裳,如廁,以及丫鬟們休息的地方。
五間大的廳堂,用不同主題的屏風隔開,富貴氣息撲麵而來。
那屏風上的刺繡,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玉珍被安排坐在正中間廳堂的中間位置,她的位置後麵正好有兩把椅子,是給小賈敏與張氏安排的。
到的人還不多,玉珍抿口茶水,站起身來,盯著對麵椅子後頭的屏風觀摩著,上麵的繡圖很有意思。
她看的專注,被安排到隔壁的牛夫人走過來看到玉珍那專注樣。不屑的撇撇嘴,真是沒有見過好東西似的,但那不屑隻是一閃而過,還沒有蠢到無故得罪人。
拿出一塊帕子,在手中捏了捏,然後捂住嘴,假意的自己先笑幾聲,緩解沒人搭理她的尷尬,“哈哈哈,史姐姐這是在看什麼?”
“妹妹過來了,閒著無事觀摩觀摩繡圖。”以前走動的近,也來往頻繁,都是姐妹相稱。
一身富貴華麗的牛夫人,臉上不知道堆砌了幾斤白色的粉末,還有熏香也太香了點,玉珍聞不習慣,悄悄的後退幾步,捂住嘴鼻,鼻子癢癢的,很想打噴嚏。
“繡圖有什麼還觀摩的,姐姐府中有吧,不都是一個樣。”牛夫人眼中,繡圖沒啥了不起,大不了是花色不一樣,繡技有高低而已。在她看來都差不離,偶爾能用來炫耀以外,真沒有什麼用。
“可沒有像郡王府這樣美麗漂亮,繡技精湛的繡圖。瞧瞧屏風上的洛神女,就像是活人在眼前一樣,仙氣飄飄。”玉珍的眼睛一直沒有移向牛夫人身上,仔細的打量著屏風上的洛神女。
正中間的廳堂,當下隻有玉珍最早來,其餘的都還沒有到。
牛夫人見史玉珍一雙眼快貼在繡圖上,也不與她說話,她覺得沒意思極了。轉身捏著帕子,走人。
等她一走,玉珍轉身就與兒媳婦說,“月茵你帶著敏兒出去轉轉,但彆去府內的湖邊,也彆學人在冰麵上走,在邊緣也彆試探,萬一冰麵碎掉人掉落下去,姑娘家家的大冬日的在湖中浸泡以後,把身子骨肯定會落下病根,妨礙以後的。”話不用明說,張氏明白,牽著小姑子點頭,“明白,母親那我們先出去走走。”
“去吧去吧,轉一會兒就回來。等下各府的女眷也應該到了。”
“知道,母親,我與嫂子玩玩就回來。”小賈敏揮舞著白嫩的小手拉著嫂子高興的離開了。
小姑娘總是坐不住的,早就想出去轉轉。她也有認識的關係好的小姐妹。早就想出去尋尋,看她們那幾家府中有沒有參加寧郡王府的宴會。
等孩子們出去,玉珍托著下巴專心的看向洛神賦邊上的另外一張屏風。是一位翩翩佳公子手拿什麼,澆灌一條波濤洶湧的大河邊上的一棵綠色小草。看著怎麼覺得那麼眼熟,這不是寶玉的前身嗎?這是在澆灌絳珠草,這就是還淚的原因?
她都有點忘記了自己穿越的本時空是個穿插了仙人的世界。也不知道這幅繡圖出自什麼人之手,居然能知道這個故事,不知道是哪個平行時空穿越來的後世之人。
當然,她也就是好奇好奇,不是很在意穿越者是誰,也沒有想要去找她(他)的意思。
老鄉見老鄉不一定是兩眼淚汪汪,也可能是背後一槍也說不定。
正看的入神,一直在後院自己的院落招待各王府的王妃,公主,郡主的郡王妃與一群皇族王妃,公主郡主走了過來。玉珍忙上前拜見,該行禮的行禮,該寒暄的寒暄。在場的都是皇族,與皇帝都是沒有出五服。特彆是長公主見到玉珍很熱情。
“珍姐姐,來了。”長公主熱情的挽住玉珍的胳膊。
這熱情,讓玉珍很懵啊!長公主這是鬨哪樣,但她麵上也是熱情洋溢,順著長公主。
長公主不由分說拉著玉珍坐在她身邊,可玉珍的位置距離長公主可是隔了幾位,好在長公主隔壁的一位郡王妃笑笑對著玉珍說,“賈夫人就坐我的位置吧,等下再換過來。”
玉珍歉意的道謝,“不好意思。”
那位郡王妃理解的笑笑,雖然她身份高貴,但她性子和順,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這種情況,每場宴會中都會見到,彼此臨時換換座位的事情很多。
玉珍坐在長公主身邊的位置上,就聽到長公主直入主題,輕聲的詢問,“珍姐姐,你家小兒子可否已經婚配?”
玉珍瞪著眼睛思考,腦海中火速遠轉。在想著長公主府上的資料,她記得長公主可沒有嫡女,隻有兩個兒子。但長公主有兩位庶女,難道是……
火速調出來資料隻是一瞬,她麵上卻一直微笑著,嘴裡還順著長公主問,“未曾婚配,長公主難道是想做紅娘不成?”用玩笑的方式打趣的問出來。
“對呀,我做紅娘應該行吧?”長公主還順著她的意思承認了。
玉珍懸起的心,好了一些,看來不是長公主家的庶女。那就好啊。
“行,不知道長公主說的哪家的姑娘,我認識嗎?”事關便宜兒子的終身大事,玉珍非常慎重。
“嗯,榮國公應該認識的,是柳將軍的嫡女,你是知道的,柳將軍是我家國公爺的親弟弟,一母同胞。兄弟感情甚篤,前段時間我那侄女那事,你可能也聽說了。
才多少時日,花朵般啊嬌嫩的孩子,瞬間枯瘦下去,我看著都不忍心。在親近的人中仔細想,想來想去,你家的小公子,與我家侄女無論是年齡還是彆的都挺般配的。
我想著,就想厚著臉皮問問你的意思。”長公主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畢竟夫家侄女名聲有礙,雖然她並沒有做什麼不對的事情,可到底對女兒家的名聲有礙。
而且是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看到,當時也是在彆府參加宴會發生的,好些人看到了,半天不到的時間已經傳的滿京城的文武大臣府上人儘皆知。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