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代替林海與上麵聯係，報備一下，也讓那些教授專家學生進去學習一段時間，大家相互交流交流，也許能有不一樣的靈感。”
“好，我來安排。”張紹鳴知道玉珍的內心想法，沒有反駁，隻是無條件的執行。玉珍也不是聖母，不無故送什麼物資，但技術可以交流，可以教自己人。
兩人的周遭是一片真空地帶，沒有人聽到她們的對話，兩人一起聊天，也沒有人懷疑什麼。本來兩人就認識與共事二十多年，聊聊天也是正常的。
接連幾天飛天都在發福利。滿城的人都羨慕，都以為今年的年景，飛天的不會發福利，沒想到人家比往年發的更多。羨慕死人。
在城裡的某一區的石庫門集中區域，集中做飯的區域，一群婦女說起了飛天發福利的事，“哎呀，那飛天怎麼搞的，今年還一堆堆的發，這是要讓我們羨慕死喲。”
邊上洗菜的一位婦女卻很高興，她兒子今年進了飛天，是招工進去的。怕周圍的人說她，隻是淡笑不語。
隻是沒想到，一會兒周圍的幾人話題轉到她身上，“老張，你家兒子今年可是發了。一進飛天就發了這麼些福利，每個月還能買那麼些糧食，都是精大米，雖然碎點。但都是精細的，每個月還有一斤油的份額，真是羨慕喲。”
“哎喲，那是運氣，運氣，你們家的囡囡明年也要找工作，也有機會進飛天的呀。”洗菜的婦女心底那是得意的，飛天招工嚴的嘞，一般人人家是不要的。每年招人都招很少很少的，想進去真是過五關斬六將，難得嘞。
自己兒子能進去，那可不隻是運氣好，是有本事，還有品質過硬。不過嘛，與這些街坊四鄰之間不能說的那麼直白，總要婉轉點的。
“哎呦，彆謙虛，什麼運氣啦，是你兒子有本事，飛天招人是出了名的嚴苛。”有人打主意，想要討好她，這好話那是有一籮筐，隻是不好當著所有人的麵一個勁的討好。
洗菜的婦女心底暗爽，但麵上還是很謙虛的。
諸如此類的對話，滿城的犄角疙瘩都有，在媒婆中最願意介紹的就是在飛天上班的男女。
那是不愁沒有人答應，給媒婆買謝媒禮也是最大方的。
一九五九過去了，進入到了一九六零年，新年新氣象，進入新年的第一天，就迎來了好消息。孫子陸磊一早上說，“奶奶，我出去接個人來咱家。”
“什麼人？”正在布置早餐的餘秀秀看向兒子問道。其實她已經猜到了，大年初一，來家裡的除了親戚，隻有另外一個身份的人。
陸磊嘿嘿的薅頭發，就是不說，拿著一本書正在看書的玉珍放下手中的書，“臭小子，你帶對象回來也不提前說，讓你爸媽和我們其餘的人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你去過女方家裡沒有，女方家裡是個什麼情況，你這孩子一點數都沒有，不說多早，昨晚守歲的時候，都守到淩晨你咋不說。”玉珍對於小孫子的做法也是無語至極，心裡也是覺得這孩子過的太順。
是該磨練磨練了。
陸磊知道自己做的不對，隻能對著奶奶求饒，“奶奶，我我我，要不我先出去接人，等人走了以後再解釋。”
“行，先去接人，彆失了禮貌。不用解釋了。過後的解釋，意義不大，隻能說你沒有把家人放在心上，也不信任家裡人。等假期以後，你先搬出去住，等我覺得你性子磨練好了，人穩重了再搬回來。”玉珍直接做出了決定，她不是暴君，不是容不得孩子犯錯，是剛才她有看見小孫子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與掙紮。說明他要接的人身份複雜還有這個主意不是出自他自己。
複雜也就罷了，隻怕不跟家裡提前說這個主意也是那姑娘出的主意。
玉珍的語氣冷冷淡淡，陸磊一下子就慌了神，他很清楚，自家做主的是奶奶。除非奶奶不發表意見或者決定，隻要發表了爸媽一定會聽。
陸磊也不是個奸詐的孩子，家裡的氛圍好，父母開明，他沒有想過要搬出去。嚇的直接蹲下來，臉都白了。拉著奶奶的手，“奶奶，為啥啊?”
“為啥，你心裡清楚，你是我也你太奶奶一手帶大的，你是什麼性子，我會不清楚，說吧，是不是那姑娘給你出的主意，不讓你提前告訴我們。”盯著眼前的傻孩子，被家裡人保護的太好，腦子聰明可情商實在是有待商榷。
傻孩子跟他哥哥舜舜一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舜舜情商智商皆在線，人際關係的處理的極好，為人處事極其老道。但心底善良，有責任心，做事有原則有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