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站在門後再次叮囑:“我們換衣服的時候,你們不許進來哦~”
“哈哈哈哈,好好好。”
安室透和桃矢見狀,失笑著連連點頭,發誓絕對不闖入。
“哢噠。”
房門輕輕關上。
一門之隔,屋內兩人的表情瞬間變了,氣場淩厲,令人不寒而栗。
太宰治側眸冷冷一瞥,麵無表情地質問:“是你?”
沒頭沒尾,但兩人都懂在說什麼。
隨手把裝衣服的袋子放在玄關的櫃子上,費奧多爾輕盈地走到沙發邊上坐下,抬頭看他,不以為意地回道:“太宰君,現在偵探破案都講究證據,你指認我,證據呢?”
“嗬,證據?”太宰治走過去。
低頭彎腰,抬起手,兩根手指捏在魔人的下巴上。
“…………”
兩雙同樣幽暗的眼神對上,極度冷靜的目光交織凝固。
“你在害怕我?”太宰治忽然說道。
費奧多爾瞳孔微張,眼底神光一掠而過,表情疑惑,一副‘你在說什麼鬼話’的無奈表情。
太宰治盯著他,忽然湊近,輕聲耳語:“剛才外麵有狙擊手瞄準他,你該不會是覺得我感知不到吧?”
如果他當時沒有動手砸人,那個服務生絕對會慘死當場。
那個狙擊手很老練,透過瞄準鏡投射而來的那一線殺意隻盯著服務生,正巧服務生手裡也拿著槍,整個房間內都彌漫著緊繃的氣氛。
旁人很難分得清這縷危險來自哪裡。
隻有被劫持的太宰治能準確感知到,當時窗外有人就在瞄準他們兩個。
“怪不得你這麼輕易就被挾持,原來是想在關鍵時刻打斷狙擊,救他一命。”聽到這話,費奧多爾那雙比紫水晶還深邃迷人的眼瞳泛起點點波紋。
“哇哦!”
“黑手黨曆代最年輕乾部的太宰君,現在表現地可真像個好人,真是令人感動。”
魔人故意叫出的名號、刻意拉長的棒讀語氣,都透著若隱若現的嘲諷。
太宰治卻一點不為所動,拉遠一點距離,平靜地說出他們最近的所作所為:“你和白麒麟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裡,你看看你們最近聯係了多少組織,日本、美國、英國,甚至是意大利,你們想了解什麼,永生?魔法?靈魂?”
哪怕心思被戳穿,魔人回視的紫眸依舊鎮定,毫無破綻。
但太宰治根本不想他瞎編的謊話,他知道這人根本不會說實話,反正他隻強調一點:“我不管你們你們想做什麼,哪怕毀滅世界都於我無關。但現在在我的眼皮底下,乖一點,明白嗎?”
魔人感到意外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眼神閃爍。
太宰治懶得管。
早就說過,他並非純白,也不是純黑。
好人或壞人於他而言沒有任何影響。
這是異世界,又不是橫濱,隻有他們三個勉強熟悉的人,其他都是陌生人,但是,他目之所及之處,還是不能允許白麒麟和魔人肆意搗亂的。
太宰治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當時會同意【主神】的邀請。
隻能說,鬼使神差地,就應下了。
也許是當時站在骸砦窗前的自己恍惚了吧?
居然又看到了逝去好友的身影,腦海中回想起他曾經說過的話。
太宰治最後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警告了一句:“費奧多爾,藏好你的老鼠尾巴,彆被我抓到。”
說完,太宰治利落收回手指,轉身走到玄關拿袋子。
“[人間失格],真是可怕的異能,多少異能者的滑鐵盧啊。怪不得當年港口黑手黨那麼厲害,你和中原中也組成的雙黑,真是無敵於天下。”身後傳來費奧多爾的感歎。
“我已經跳槽了。”太宰治隨口道。
“太宰君,他們不值得拯救,這個世界的人類全部都有罪,連神都無能為力。”魔人低沉幽然,像是在念什麼咒語。
太宰治無視魔人鍥而不舍的試探。
他折回來,把剛才費奧多爾放在玄關的袋子甩過去。
“去換吧。”
剛才兩人暗中較勁,他無效了對方異能,不然,以費奧多爾的性格,絕對不會沒有作為。
他當然知道,這並不代表對方認輸,隻是暫時按兵不動罷了。
不過,無所謂。
他是目前唯一的究極反異能者,所有異能者的克星,無數異能者的滑鐵盧和地獄。
自然也包括費奧多爾和澀澤龍彥。
“趕緊!”見魔人坐著不動,太宰治催促。
費奧多爾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