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本想趁機鑽進去提前看兩眼的路易斯就像觸電了一樣,尖叫一聲,當場後退半步,飛快地退到太宰治身後。
一臉驚恐。
就差拽著太宰治的衣擺喊媽媽了。
但這次路易斯的表現不算突兀,因為他的隊友比他表現得還差。
他起碼還能站著,最小的以賽亞看到屋內的場景,忽然就腿軟,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哥哥以利亞想去拉他,結果自己手抖,兩人一起跪在樓廊的地毯上。
幸虧有地毯,不然膝蓋肯定磕紅了。
還有點暈的以賽亞捂著自己的額頭:“慘了,我從來不覺得我暈血啊,怎麼這次?”
以利亞看著自己發抖的手腕,另一隻手覆蓋上去抓著,也還在抖,完全控製不住:“我也一樣。”
最後的弗雷,眼珠子瞪了一下,轉頭就彎腰吐了。
“嘔……”
抱歉,節目組。
實在是受不了!
離他近的安室透下意識躲了一下,然後才問:“你沒事吧?”
反胃的弗雷麵對這樓廊,擺了擺手,努力安慰自己:“這、這是投影……對吧?”
“當然是全息投影。”安室透點頭。
要是東京有那麼利落的碎屍殺人魔,他不可能不知道。
黑衣組織最近沒招新人,公安也沒有遇到懸案。
也許是以前遇到的。
安室透回頭看了一眼室內。
之所以嚇人,是因為,公爵還在,但又沒有完全在。
這位可憐的死者活生生受了淩遲。
但是,這才幾分鐘?
安室透眼底劃過思索的神色。
女仆下來之前還看到公爵倒在地上,怎麼等他們上來,公爵就被人碎屍了?
這速度和順序有問題。
按理說,嫌疑人應該就在他們之中才對!
難道說,這是凶手製作的不在場證明?
開門的女仆驚恐地扶著門跪坐在那裡,不敢進去,澀澤龍彥越過她,撩著衣擺蹲下來,用左手摸了摸地上的紅色血液,再抬起觀察,手指依舊纖塵不染。
他抬頭環視了一圈布滿房間的紅色和碎塊,桌子、沙發和牆壁上也都沾到了些許濺射,家具基本都是完好無損,沒有移動,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
確實是無比真實的殺人現場,憑借血液噴射的方向,澀澤龍彥甚至都能腦補出犯罪現場的畫麵,凶手從背後勒住死者的脖子,從身高上看……
唔!
澀澤龍彥視線一頓,他發現有趣的事情了,某處應該是腳的碎塊,但他卻沒在附近找到死者的鞋子。
這是要掩飾死者和凶手自己的身高嗎?
澀澤龍彥站起身,很自然地看向還站著的幾人:“應該是模擬的某個真實現場吧,或許是警視廳提供的,確實很逼真。”
【LIFE】的四人用餘光,敬佩地看向一身白衣的澀澤。
居然還敢用手去摸!
牛逼!
啊啊啊啊,不能看不能看!
路易斯縮在白三角身後,閉著眼,動都不敢動。
聽到澀澤的結論,不少觀眾和嘉賓也都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還好隻是投影!”衝野洋子捂著眼睛,手指裡露出一條縫。
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
好可怕,投影她也不太敢看。
那片刺目的紅,令她心慌。
毛利小五郎倒是坐直了身子,整了整西裝上衣,目光難得的銳利:“這場景……也不一定就是全息投影。”
“哎?”衝野洋子疑惑地轉頭。
白鳥看了一會兒屏幕,就收回視線。
他雖然不暈血,但這種場麵看多了,對心臟不好。
“毛利偵探說得不錯,其實是之前渡邊導演找到我們,說想挑選一些往年的懸案做案件參考。”
“懸案?”
瞬間吸引了在場眾人的注意力。
柯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坐在台子上的白鳥。
“嗯,案發年代久遠,當時技術也不成熟,所以這個案件到現在,就隻剩當年詢問知情者的筆錄和現場的一些錄像帶照片了。”白鳥認真回答。
“渡邊導演還原得很逼真,那一家確實有權有勢,當天的意外是在一棟極其精致的彆墅裡發生的。窗外有花園,家裡有管家和仆人,那天還有來訪的客人,女仆第一個發現,這些全都一模一樣。”
貝爾摩德的目光也逐漸泛起光亮:“也就是說,他們現在要破一樁陳年懸案啊,那凶手是自創的?”
“並不是。”
“當時的警察並沒有找到凶手。”白鳥停頓了一下,又說,“但,有一個人翻過卷宗後說,凶手就在當時的知情者裡麵。不過,因為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所有知情人早都逝去了,在不在日本都不好說,根本沒法翻案調查,所有我們就沒細問。”
“當渡邊導演來問的時候,我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案件。”
白鳥的臉上露出偷笑:“這可不算我們坑人啊,是真的有凶手,而且就在這幾個人當中,我們可是非常相信那位的結論的。”
衝野洋子驚歎:“哇,居然還有這麼厲害的人,看卷宗就看出來了?!”
白鳥微微搖頭:“我相信選手們也可以做到。等下就是詢問環節了,仆人們應該都會把當年卷宗上的話告訴他們。”
井上嘶了一下。
“當年的懸案啊……”
他開始有點擔心了。
毛利蘭也是同款擔憂:“是啊,聽起來就好難。”
鈴木園子鼓勁:“彆怕,小蘭!既然有人能看出來,他們肯定也可以!”
柯南卻是疑惑:白鳥警官口中那個翻閱卷宗看出凶手的人是誰?
***
太宰治進屋,穿梭在這片逼真的全息影像當中,繞著中央的現場轉了一圈,瞥了澀澤一眼:“這還要用手嗎?抬腳都能感覺出來。”
房內的血液都逐漸凝固了,但是踩上去,腳底卻完全沒有黏膩感不說,把腿一抬,鞋底乾淨如初。
這要你能是真的,那絕對是他的眼睛出了問題。
澀澤龍彥:那真是不好意思,他的異能是霧,可以織造幻象。
欺騙人類的眼睛真的很容易。
費奧多爾的紫眸平靜地掃著屋內的擺設:“這裡是書房吧?”
女仆沒敢起來,扶著房門顫顫巍巍回道:“是、是的,這裡是公爵大人的書房。”
費奧多爾看了眼走廊:“在書房殺人……隔壁的房間是什麼?”
女仆:“儘頭是公爵和夫人的臥室,另一邊是招待用的小客廳,裡麵有公爵的藏品室。”
藏品?
費奧多爾好像問到了什麼關鍵信息。
“嗯?”
轉了一圈沒什麼發現,太宰治準備出來,卻在門邊的櫃子側麵發現一個黑色的大盒子。
和旁邊的書櫃一樣,上麵也分布著零星的血點,看著好像沒什麼異樣,但給他的感覺卻是很亂。
……就像是被風輕輕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