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一愣。
“哇哦。”狛枝眨巴了幾下眼睛。
澀澤龍彥冷酷無情地吐出三個字:“好感人。”
費奧多爾瞥了他一眼。
沒聽出你哪裡感動。
太宰治側倚著,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澀澤龍彥。
總覺得白麒麟不是很高興啊。
莫非……是神職?
看到同陣營的人在自爆,當然不會高興。
“你們的關係那麼好?”以賽亞捧著臉,明亮的大眼睛在兩人身上轉悠,“這麼篤定,莫非這是在走場外信息?”
“場外不行哦。”他提醒。
“現在是要發言了嗎?我保留意見,誰是預言家還不一定呢!”路易斯輕哼道。
“唔……你的意思啊,你懷疑他是狼?”
還沒搞懂要怎麼玩的弗雷左看看右看看,一頭霧水。
他是平民,除了自己的身份,其他人是什麼身份,他一個都看出來。
包括剛剛說自己是預言家的衝矢昴。
他覺得這個遊戲比演戲難多了!
柯南示意衝矢昴:“你這一場出局了,暫時不能說話。”
衝矢昴直接走到羅伯特身後。
“不介意我一起看吧?”
斯文帥氣的青年朝攝影師微微一笑。
看著那雙眼睛,羅伯特有種被蠱惑的錯覺,當即點頭道:“當然可以。”
賺了賺了。
柯南再看著剛才基本都說過話的眾人,搖了搖頭,問道:“要發言嗎?”
熟人玩遊戲就是這樣,規則邊界模糊。
總不能因為他們剛才說話了就重來吧?
“盲投才刺激啊!”以賽亞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我都行。”狛枝羞澀一笑。
太宰治的眼神掠過安室透和衝矢昴的那一側,漫不經心地輕笑:“如果透君也是神職的話,狼人就要贏了。”
“對哦!”以利亞順了一下思路,“隻要屠邊就勝利了,本來就隻有三個神職,這樣一曝光,就隻剩最後一個了。如果昴先生說的是實話的話。”
隻不過,這個前提暫時沒人能保證是準確的。
在遊戲還沒結束前,是不翻身份牌的。
所有信息全靠猜。
眾人掃視一圈,衝矢昴的那張撲克牌還在桌子上扣著。
柯南很想說話發表自己的觀點,但礙於自己是主持人,忍住了。
弗雷雖然對遊戲規則還不是很熟練,但最基礎的遊戲邏輯他懂,他分析了一下另一種可能:“若昴先生是狼呢?安室先生被他保下了,是不是也是狼?若是如此,一旦我們相信安室先生是好人,隻要安室先生和另一個人狼留到最後……”
還是狼人贏。
弗雷細思,麵露古怪。
怎麼這一局狼人的贏麵特彆大啊?
左走右走,都是狼人贏。
“你要是懷疑他是狼,可以投票把安室放逐。”太宰治唇角一勾,慫恿道。
弗雷頓時慫了:“…………”
他不敢。
萬一最後發現猜錯了,他就是好人陣營的罪人了!
太宰治微微搖頭。
這幾個人真是太不會玩遊戲了。
態度太明顯了。
他就是閉著眼睛也知道弗雷不是狼人了。
這反應要是演的,至少也是個奧斯卡影帝。
“既然如此,那就看晚上安室先生會不會被刀了。”路易斯審視著安室透。
莫名變成遊戲輸贏關鍵的安室透忽然噗嗤一笑。
“要不……你們投我吧?”
弗雷嚇了一跳,趕緊安慰他:“不要自暴自棄啊!”
安室透麵色平靜:“不,不是自暴自棄,隻是單純的自爆。”
“我是女巫。”
場上瞬間安靜。
這話要是真的,狼人隻要乾掉他,就成功了三分之二!
但安室透顯然不是傻子,他看著眾人繼續道:“我建議這一輪發言直接爆身份。”
“讓狼人看看,最後的獵人在哪裡。”
弗雷很懵,和旁邊幾人對視一眼。
什麼情況?
費奧多爾出聲:“所以,你是想讓獵人藏起來,渾水摸魚留到最後?這可不容易。”
以賽亞琢磨:“但也有可能他假裝自己是女巫,其實是狼人。場上還有九票,狼人三票,獵人一票,隻要再忽悠一個人就百分百能留下來了。”
弗雷揉了揉太陽穴。
好繞啊!
安室透到底是不是女巫?!
太宰治忽然偏頭看了眼衝矢昴,隨後朝安室透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你這是在道歉?”
“其實不用,若你真是女巫,第一晚不救人是正確的,萬一他是狼人自刀騙你呢?”
聽到太宰治的解釋,【LIFE】的幾人一臉震驚。
狼人自刀騙女巫的解藥!
還有這種玩法?!
幾個狼人殺的小白漲見識了。
安室透移開眼睛。
“反正隻要白天不投我,我晚上可以證明。”
以賽亞訕笑,有點害怕:“該不會是要用毒藥來證明吧?”
他現在說自己是平民還來得及嗎?
澀澤龍彥微笑,探尋的視線在眾人身上劃過。
“如果不投女巫,那要投誰呢?”
好多人都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