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她下巴(1 / 2)

蘇皖耳根猛地一熱, 忍不住走到了院子裡,聽不到他換衣服的聲音後, 她一顆心才逐漸平靜下來。

楚宴自然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他也沒在意,換好衣服便走了出來,太陽已經高高掛在了東方, 陽光灑在小院中,襯得院中那一盆盆花朵愈發爭奇鬥豔。

蘇皖就站在紫薇花旁, 楚宴抬腳走了過去, 在院中打掃的丫鬟自覺退了下去, “有事?”

蘇皖點頭,“我有事需要出府一趟,今日出去時, 侍衛卻告訴我需要王爺的首肯才行。”

楚宴麵色不變,“嗯, 是我吩咐的, 你雖信任魏貞垣, 我卻不信, 若是你出府時,遇到什麼事,誰負責?你是蘇寶的母親, 隻要在我府上一日,我就得對你的安全負責,萬一你出個什麼事, 蘇寶又鬨著找你,我去哪兒找人?”

他說得一本正經,其實不過是不想她與魏貞垣見麵罷了。換成他是魏貞垣,肯定會派人盯著景王府。若是看到她出府,魏貞垣又豈坐得住?

蘇皖就猜是這個原因,她道了聲謝,才道:“謝王爺考慮的如此周全,您若是不放心,不若派兩個侍衛跟著我吧,我隻是想去一下布莊,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這個時候去布莊做什麼?府裡要什麼布沒有?”

蘇皖坦誠道:“實不相瞞,是我的丫鬟有事找我,她說一會兒會去布莊一趟,應該是有事稟告我,我這才需要出去一趟。”

見她如此坦誠,楚宴才道:“想出去就重新畫個妝,彆以這副相貌出現。”

蘇皖再次道了謝,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明白了他為何這麼要求,應該是怕表哥會派人盯著她吧?可是府裡突然出現個陌生姑娘不是同樣會引起人的懷疑?

楚宴卻道:“你回去將你化妝的東西拿來,一會兒從淩霄堂出去。”

難道這裡有暗門?這樣雖然折騰了些,若是能避開魏貞垣,自然再好不過,蘇皖不怕麻煩,卻不想再回憶起往事。

蘇皖再次道了謝,回去後便將她常用的東西,用一個小包裹裹了起來。

瞧到她又回來了,玉靈跟小蕊都好奇地問了一下,“方姐姐不是要出府,怎麼又回來了?”

蘇皖道:“落了一些東西。”

兩人都沒有放在心上,都忙自己的活去了,蘇皖很快便來到了淩霄堂,大概是他將丫鬟趕了下去,偌大的院子裡竟然一個人都沒有,蘇皖再次邁進小院時,隻覺得這裡安靜的落針根都能聽到。

楚宴聽到她的腳步聲,才從書房走出來,他衝蘇皖招了一下手,蘇皖便走進了書房,楚宴道:“就在這兒上妝吧,一會兒從書房直接出府,東西都帶來了?還需要什麼嗎?”

重新上妝的話,自然需要先卸妝,需要打盆乾淨的水來,蘇皖不敢勞煩他,隻是問他借了個臉盆,然後去打了盆水。

打好水後,才發現他竟然已經細心地不知從哪兒尋了個鏡子過來,她來過他的書房一次,上次裡麵自然是沒有鏡子的,蘇皖再次道了謝。

楚宴點了點下巴,不置可否,見他沒有退下的意思,蘇皖才道:“王爺想看我卸妝麼?”

楚宴雙手抱臂,依在書櫃上,聲音懶洋洋的,“你不必管我,卸你的。”

蘇皖稍微有些不自在,她還沒當著旁人的麵卸過妝。總覺得女子卸妝是件很私密的事,他一個外男,杵在這裡多少有些不妥。

見她還不行動,楚宴吊起了眉梢,神情帶了點不爽,“怎麼?我自己的書房都待不得?”

蘇皖有些無奈,不過時間有限,怕端芯那兒等得著急,蘇皖還是儘快用藥水卸了妝,妝容退去後,她那張臉便又重新露了出來。

十九歲的她,隻是褪去了曾經的稚嫩,她一張臉猶如剝了殼的雞蛋,比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還要晶瑩剔透,眉若遠山含黛,眼眸清澈透亮,低眉垂眼間,不經意流露的芳華,當真是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城傾國,不過如此。

楚宴一雙眼眸沉得有些深,突然透過她這副皮囊,憶起了她香肩半露,淚水漣漣,婉轉求饒時的場景,楚宴的身體不可抑製地僵硬了起來,他突然轉身離開了書房。

腳步快到讓人反應不過來,走出書房時,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美成這樣,還是藏起來,不要給人看得好。

原本還想讓她做回蘇皖,此刻,他卻突然改變了想法。若是頂著這張禍國殃民的臉,隻怕不少男人會為她癡狂吧?旁人暫且不提,隻是想起魏貞垣的目光,安王的偏執,他都有些不爽。

楚宴在門口在待片刻,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在他心底,蘇皖終究是與眾不同的,她不僅是他孩子的娘,還是他第一個女人。

哪怕他再清心寡欲,也是一個男人,而蘇皖於他就是那個可以讓他打破慣例的人,他頭一次認真思考了一下以後,身邊多個女人,倒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糟糕,如果是她,其實是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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