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和衣躺在了外間,打算眯一會兒就起來,楚宴不僅沒有喊她的意思,怕她睡不安穩,還讓暗衛點了安眠的香,蘇皖一睡就是兩個時辰,再醒來時,天已經快蒙蒙亮了,她看了一眼床頭,木桌上快燃完的香,臉上閃過一抹懊惱,連忙下了床。
此時已經到了服藥時間,楚宴正抱著蘇寶,玉靈在給他喂藥,小家夥看到蘇皖,便朝她伸了伸小手,蘇皖走過來對楚宴道:“王爺,我來抱他吧,您快去休息會兒。”
楚宴並未拒絕,他親了一下小家夥的臉蛋,讓他乖乖的,這是他第一次親他,儘管病得有些虛弱,蘇寶還是笑了笑,拿小腦袋蹭了一下他的胸口,表示他會乖。
隨後楚宴便離開了奉水苑。他又將暗衛們喚到跟前詢問了一下調查進度,這次出門搜尋的人,是楚宴手下的精英隊伍,還下了懸賞通緝令,此刻已經在保定查到了他活動的痕跡,楚宴便又加派了人手前往保定,讓他們務必儘快將人帶回。
楚宴睡了一覺,便又去了奉水苑,第二天保定便傳來了消息,說是已經抓到了沈大夫,楚宴這才鬆口氣,聽到這個好消息時,蘇皖等人都高興極了,玉靈連忙去給觀音娘娘燒了香。
從保定到京城騎馬需要一段時間,一直到午時,十九才帶著沈大夫進入京城境內,楚宴讓人搜尋沈大夫的事,雖是秘密行事,但是搜查人時,不可避免地鬨出一些動靜,自然驚動了安王。
他並不清楚景王為何要尋一個大夫,可是聯想到他喊了不少太醫入府,他便猜到他府上可能是遇到了棘手的病情,楚宴搶走蘇皖的事,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這個時候,他自然樂於給楚宴添堵,若是能成功將人搶過來,說不準還可以作為交換逼問一下蘇皖的下落。
所以十九帶著人回京時,他便派了三倍的人手前去截人。
十九擅長追蹤,本身武藝卻隻是一般,儘管有十三等人護著,仍舊受了重傷,人被搶走前,他發出了信號彈。
好在楚宴怕出意外,派暗一前去接應了一下,暗一帶人火速趕到了戰場,一時間兵刃交接,雙方就這麼打了起來。
得到安王竟然光明正大地搶人的消息時,楚宴一張俊美的臉冷得幾乎掉渣,這兩日瞧到蘇寶病懨懨地躺在床上,他心中早就憋了一股氣無處發泄,見狀提著劍便出了府。
楚宴騎馬趕過來時,安王正坐在馬上,觀看著戰局,暗一帶了十個人應援,安王那兒卻有三十個人,雙方打成了一團,一時間難以分勝負。
沈大夫則被十九牢牢護住身後,十九身上已經中了兩刀,仍舊一手提溜著沈大夫,另一隻手持劍跟人戰鬥著,血染紅了他黑色的衣袍,他依然沒有退縮。
這些暗衛是他一手培養的,見安王臭不要臉地以多圍少,楚宴冰冷的眼眸中閃過一團火,他似笑非笑勾了下唇,拔起劍,便朝安王飛了過去。
安王前段時間受了內傷,還沒有完全恢複,此刻並不想正麵迎敵,便拉著韁繩避開了,他並不意外楚宴會趕來,不過他身後還埋伏著一群人,他打了個手勢,這十幾人便衝了出來,瞬間包圍住了楚宴。
他們倆沒少給對方添堵,手下們也都了然於胸,提刀就砍,楚宴落地後,腳尖帶起一陣塵土,在空中一個跳躍,一腳踹飛一個,手中的劍也直接朝衝來的人刺了去,隻見刀光一閃,再抽出時,帶出一片血痕。
他腳踩暗色靴子,姿態輕鬆,嘴角甚至掛著散漫的笑,然而飛身跳躍間,又解決了兩個,不過眨眼功夫,地上便已經倒下四個人,見他速度如此之快,其他幾人雙腿都有些軟,衝鋒的腳步都有些遲疑。
安王臉色又冷了幾分,根本沒料到,不過是在戰場上呆了幾年,他的武藝竟精深到這個地步,看來那日在街上,竟是手下留情了。
他臉色很臭,怕再待下去,人手儘數折損,咬牙喊了聲,“撤。”
他身邊的人都暗暗鬆口氣,楚宴嘴角的笑卻已經消失了,眉宇間滿是冷厲,“這就想走?”也不問問他手中的劍同意不。
他冷笑一聲,又利索地刺了一劍,足尖一點便朝安王飛奔了過去,馬兒受了驚,高高抬起了前蹄,安王從馬上飛了下來,後退一步才堪堪站穩,有人喊了一聲保護王爺,便想要包圍景王。
暗一解決掉身邊的人後,連忙過去幫了忙。
楚宴眸色轉暗,長劍在陽光下折射著光暈,紅色彌漫了人的視線,他猶如一匹凶悍的戰狼,所到之處片甲不留,又解決掉四人,便提著劍朝安王刺了去。
安王不得已這才與他交手,楚宴似笑非笑揚了下唇,桀驁的眉宇間儘是殺意,第一劍被他擋下後,又躍起刺了過去,招招帶著殺意,一劍比一劍狠厲。
安王本就比不上楚宴內力深厚,見他來勢洶洶,一時招架不住,手中的劍便被他砍斷了,楚宴一劍刺進了他胸膛內,眼睛都不帶眨一下,見安王黑著臉,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他胸口中的濁氣才散去些。
楚宴朝安王又逼近了幾分,嘴角挑起一抹笑,俊美的容顏在陽光下說不出的昳麗,“三皇兄,我不招惹你,你最好也少來招惹我,否則這就是代價。”
說完,他猛地拔出了手中的劍。安王胸口頓時綻放出一朵血花。
他伸手捂住了傷口,依然冷冷盯著楚宴,眼中並無懼怕。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兩更,更新時間不定,寫完會立馬發表,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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