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一下(1 / 2)

楚宴很是享受她關懷的目光, 聞言點了下頭,“包吧。”

話雖這麼說, 他卻沒有起身的意思,想到他不僅受了傷, 還以一敵十,必然耗儘了體力,蘇皖也沒有多說什麼, 而是小心將他受傷的左臂拉到了跟前。

他身材高大, 腦袋搭在她肩膀上時, 姿勢多少有些彆扭,也不方便蘇皖包紮,她不由放軟了聲音,“王爺先靠著車窗吧?要嫌不舒服, 我就喊個丫鬟上來,我得給你包紮一下傷口。”

楚宴語氣懨懨的,“一會兒就到王府了,等會兒再包紮吧。”

他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一副實在懶得折騰的模樣, 蘇皖垂眸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她甚至覺得他臉色都比平日蒼白了些, 她心中擔心,也不忍再打擾他,想了想乾脆再次將他的手臂拉到了跟前, 傷口很深,小臂的衣服已經沾滿了血。

蘇皖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她小時候學刺繡,用針紮破了手指都覺得疼,他傷得這般重,肯定很疼吧?

實際上楚宴確實有些疼,他不僅實打實挨了一刀,還總覺得他的傷有些古怪,不僅疼,還仿佛有萬隻螞蟻在啃咬他,又麻又疼,傷口甚至有些發燙。

換成旁人肯定難受得忍不住冒汗了,若非在戰場上傷過不少次,他對疼痛的忍耐力遠非常人能比,此刻神情肯定也有些不對。

蘇皖小心翼翼撕開了他手臂上的衣服,隨著她的動作,猙獰的傷口完全暴露了出來,刀傷有中指這麼長,血肉模糊,在小臂上顯得十分猙獰,依然在往外冒血。

蘇皖不忍多看,卷翹的眼睫毛垂了下來,她從懷中掏出一個乾淨手帕,交疊在一起後,才開始給他簡單包了起來。包紮時,蘇皖忍不住側臉看了一下他的神情,果然見他蹙了一下眉,她柔聲勸道:“王爺暫且忍一下吧。”

兩人離得極近,她五官柔美,神情溫柔,呼出的氣息恰好灑在他側臉上。美人氣若幽蘭,身上暗香浮動,楚宴不由怦然心動了一下,他眼眸逐漸轉深,似笑非笑揚了一下唇,“忍不了,不若你親一下?親一下就不疼了。”

他語氣懶散,略含著一絲戲謔,蘇皖頗有種無語,疼成這樣了,還有功夫戲弄人?看來還是不夠疼。

她垂眸認真給他包紮了起來,蘇彤的住處離王府本就隻有兩個街的距離,蘇皖剛包紮好就見馬車停了下來,她率先下了馬車。

下來後,便朝楚宴伸出了手,楚宴在她的攙扶下下的馬車,門口的護衛瞧到兩人時,皆愣了一下,目光掃到蘇皖時隱隱明白了什麼。

這兩人都沒有見過蘇皖,但是他們對楚宴多少有些了解,自然清楚他平日裡甚少讓外人近身,這個攙扶著他的姑娘,不僅生得國色天香,還是與王爺同乘一輛馬車回來的,身份不言而喻。

他們連忙走了過來,見楚宴竟受了傷,都想伸手去扶他,楚宴懨懨道:“我沒事,你們守好大門就行,這幾日嚴加看守,彆混入一個生人,免得安王狗急跳牆,來府裡生事。”

兩個護衛連忙應了下來,“王爺放心吧,我們必然會守好大門。”

跟楚宴一起出去的侍衛,要麼盯著安王去了,要麼護送另外四個重臣去了,唯有蘇皖跟著楚宴回來的,見狀她便道:“我扶著王爺就行。”

兩人還有幾日就要成親了,他還有傷在身,就算她以真麵目入府,也沒什麼大礙,蘇皖便扶著楚宴入了王府。

剛入府沒多久,蘇皖就瞧到兩個丫鬟遠遠走了過來。

府裡的丫鬟瞧到蘇皖時,便忍不住看愣了眼。

她上身是淺綠色窄袖對襟衣衫,下身是繡青竹雲形千水裙,她身姿曼妙,五官昳麗,哪怕與楚宴站在一起,氣質和顏值也絲毫不落下風。

丫鬟瞧到蘇皖時,都忍不住有些失神,隻覺得麵前的女子美得不像話,直到人走近時,她們才回過神。

楚宴自然瞧到了她們目光,本能地有些不爽。

兩人意識到有些失禮後,心中一跳連忙跪了下來,向楚宴請了安,稱呼蘇皖時卻停頓了一下,顯然並不是很確定她是否就是蘇皖,府裡的丫鬟並不是每一個都見過蘇皖,這兩個就沒有見過。

她們本以為蘇皖就算再漂亮,如今也已經是四歲孩子的娘了,多少會多一些滄桑感,可是麵前的女子,一張臉仍似剝了殼的雞蛋,身姿也婀娜動人,哪像生過孩子的人?

說她今年十六都有人相信吧?

蘇皖本來也就隻有十九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她肌膚底子又好,也難怪會讓丫鬟們吃驚。

楚宴淡淡道:“她就是以後的景王妃,直接稱呼王妃就行。”

蘇皖擔心他的傷,不等丫鬟請安,她就直接吩咐道:“不必多禮,你們若是沒有要事,一個就先去一趟淩霄堂,讓福義燒點熱水,一會兒給王爺療傷肯定需要用水,另一個入宮一趟,請個擅長外科的太醫來。”

丫鬟連忙應了一聲,一個連忙去了淩霄堂,一個則請太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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