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1 / 2)

蘇皖掙紮著坐了起來。

她已經脫掉了外衫, 身上隻著雪白色的裡衣, 她玉雪嬌軟, 麵若桃李,豔比花嬌, 烏黑的發溫順地披於身後, 粉黛不施的臉似冰雕玉琢般,一顰一笑皆撩人心弦。

蘇皖隻是有些微醺,卻還有自己的意識,見楚宴來了,她不由道,“王爺怎麼來了?”

楚宴漆黑的眼眸上挑了一下, 俊美的容顏讓人瞧不出情緒,“這是我的房間,我不來這兒去哪兒?”

蘇皖意識微微有些遲鈍, 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她披上自己的衣服, 想要下床,“那我回奉水苑吧。”

楚宴卻按住了她的肩膀, 不容置疑道:“你難道想剛成親, 就傳出我們不和的消息來?”

蘇皖眨了眨眼,腦袋有片刻的迷糊, 楚宴又道:“就睡這兒吧,我們既然成了親,就得有成親的樣子, 洞房花燭夜卻分房而居,對蘇寶也沒什麼好處。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亂來,你大可放心。”

蘇皖隻是腦袋轉的慢,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後,就微微點了下頭,“那王爺睡哪兒?打地鋪嗎?”

楚宴見她沒有堅持要走,緊繃的身軀就放鬆了些,他站直了身軀,道:“我先去沐浴,等會兒再商量。”

蘇皖點頭,她今日倦極了,腦袋也不如平日裡轉的快,放在以往,她絕不可能在外男麵前露出這樣一麵,早爬起來穿上外衣了。此刻楚宴才剛走,她就忍不住又躺了下來,本打算眯一會兒就起來,跟他商量一下,誰料卻睡著了。

楚宴洗完,穿上了褻衣褻褲,隨後邊擦著頭發邊走了出來。平日裡他睡得晚,洗完頭發也懶得仔細擦,都是任風將其吹乾。

今日卻認真擦了一下,差不多擦乾時,他才丟下布巾,朝床邊走了過來,他衣襟半敞,露出一大片精致的鎖骨,舉手投足間滿滿的男人味。

走近後,他就發現床上的女人已經睡著了,難怪如此安靜。

蘇皖半蜷縮著身體,雪白的臉頰陷在大紅色被褥裡,腮邊還垂著兩縷發絲,襯得皮膚瑩白如溫玉,她嬌豔若滴的唇微微長開了一些,隱約可以看到一點她雪白的貝齒。

望著她略顯倦怠的眉目,楚宴竟有些不忍打擾她,索性床夠大,倒也不需要將她往裡推,楚宴扯開大紅色的絲綢被,躺到了床上。

他上床時,發出了一點兒動靜,大抵是被吵到了,蘇皖秀氣的眉蹙了一下,臉頰在被褥上蹭了蹭,楚宴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等她蹙起的眉舒展開,才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

室內不僅燃著紅燭,還擱著幾個夜明珠,使得室內亮如白晝,因為離得近,楚宴連她纖長卷翹的睫毛都瞧得一清二楚,再往下是嬌豔欲滴的唇。

楚宴伸手輕輕摩挲了一下,在她唇上印了一吻。

儘管這樁親事是他騙來的,這樣靜靜望著她時,楚宴心中還是帶了點兒滿足的感覺,不過他向來說話算話,說了不會強人所難,就不可能趁她睡覺時,為所欲為。

他又靜靜望了片刻,便拉下帷幔,將她柔軟的身體摟入了懷中,蘇皖隱隱察覺到有人靠近了她,又摟住了她的腰。

她本想睜開眼看一眼,奈何眼皮十分沉重,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經,讓她毫無警惕可言,她最終還是睡了過去。

她腰肢無比柔軟,身上還帶著一股梔子花香的味道,摟入懷裡後,房間裡蠟燭燃燒的味道都沒那麼難聞了。

楚宴不僅不喜歡蠟燭的味道,也很不喜歡煤油燈燃燒的味道,不然也不會在室內擺著夜明珠,若非嬤嬤早就提醒了,新婚時蠟燭燃一夜比較吉利,他早就熄滅了。

這一晚儘管房內燃著蠟燭,楚宴卻依然睡得很不錯,懷裡是柔軟的身體,鼻端是甜美的花香味,夢中,他甚至夢到了一片片花海。

蘇皖睡得也很沉,她一夜無夢,醒來時,頭依然有些疼,她下意識蹭了蹭被褥,蹭到一半,才察覺到不對,鼻端處竟好似有個溫熱的東西?

蘇皖嚇得頓時睜開了眼睛,此刻天早就亮了,因床上遮著帷幔,入目依然一片漆黑,蘇皖隻隱約看到一個輪廓,她身邊分明躺著另一個人。

蘇皖徹底驚醒了,同時也察覺到腰上搭著一個手臂,她不由咬了下唇,腦海中竟然怎麼也想不起昨晚的事,她隻隱約記得楚宴來後,跟她說了句什麼,後來她就躺下了,難道昨晚他們竟然?

蘇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仔細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對。

她尚且記的幾年前與楚宴那一晚過後的感受,不僅腿軟腰也很疼,如今除了頭疼得厲害,似乎沒有旁的感受,蘇皖隱隱鬆口氣。

她這麼一動楚宴便也醒了,他伸手又將人往懷裡摟了摟,聲音低沉而慵懶,還帶著一點點鼻音,好聽的不得了,“醒了?再睡會兒。”

蘇皖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半晌她才伸手挪開了摟在她腰間的手,“王爺怎麼也在這兒睡的?”

楚宴掀開眼皮看了蘇皖一眼,儘管周圍很暗,瞧不出她的神情,他也能猜出她的心情,他又伸手將她僵硬的身軀圈到了自個懷裡,懨懨道:“彆吵,等睡醒了再說。”

說完他就又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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