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多少貴女對景王死心塌地,他眼皮都不帶掀一下,可謂是出了名的冷淡寡情,眾人才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管她們怎麼好奇,蘇皖與楚宴還是走出了她們的視線。
兩人很快便到了乾清宮附近。
此時,皇上剛下早朝沒多久,知道他們已經入了午門,他乾脆去了坤寧宮,楚宴便帶著蘇皖直接來了坤寧宮。
兩人進來時,皇上與皇後就坐在上首,兩人不疾不徐地請了安。
皇上放下手中的白玉茶盞,給兩人賜了座,目光掃到蘇皖沉魚落雁的模樣時,微微怔了一下,這才有些理解楚宴為何會不顧身份求娶她,美成這樣,也難怪引得安王做出一係列舉動,當真是應了那句禍國殃民。
他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總算又發現了楚宴除了愛睡覺慣愛享受以外的嗜好,原來他並非不愛美人,隻是一般的美人難以入他的眼,他心中當即有了讓人到處物色美人的打算。
這幾年,隨著楚宴的成長,哪怕他玩世不羈又不怎麼喜歡朝政上的事,皇上最忌憚的依然是他,因他在軍中有不小的號召力,皇上還對他動過殺心。
不論他心中在想什麼,麵上都一副好兄長的模樣,還笑著打趣了楚宴一句,說他之前遲遲不成親,不僅陸太妃著急,連他都擔心得不行,如今他總算不用讓人擔心子嗣問題了。
皇後始終觀察著皇上的態度,也已經聽說了這樁親事是楚宴親自求來的,是以對蘇皖還算親切,並未擺皇後的架子。
拜見過帝後,又說了會兒閒話,皇上便讓他們去了寧壽宮,走前,皇後娘娘還拉著蘇皖的手說以後沒事了可以入宮找她說話,讓她將小寶也帶上,說六皇子到時肯定很高興。
蘇皖笑著應了下來,隨後兩人便去了寧壽宮。
寧壽宮內,陸太妃一早就起來了,聽說他們入了宮後,還讓蓉姑姑出去迎接了一下,聽到腳步聲,陸太妃唇邊便帶了笑,撇去身世不談,她本身其實很欣賞蘇皖的性情,如今兩人又成了親,陸太妃自然不可能給她擺臉色。
她一向睿智,想的也開,瞧到蘇皖時,饒是她都驚豔了一把。
少女亭亭玉立,膚如凝脂,五官秀雅脫俗,美目流盼間自有一股書卷味兒,不論是長相還是氣度,都是罕見的出色,這幾年她明明過得不算好,眉目間卻絲毫不見鬱氣。
楚宴帶著蘇皖給陸太妃行了個大禮,又恭敬地敬了酒,陸太妃笑著賜了座,讓蘇皖坐到了她身旁,還將自己手上的翡翠手鐲退了下來,給蘇皖帶了上去,說這是她出嫁時母親交給她的,讓她等楚宴娶了媳婦時,再往下傳下去。
這玉鐲很是剔透,一看成色便極好,入手的觸感也極其溫潤,顯然是類似於傳家寶一類的存在。陸太妃現如今將手鐲傳給了她,便說明認可了她的身份。
蘇皖誠懇道:“如此貴重的東西,母妃還是先帶著吧,您都帶了這麼多年了,想必也習慣了,日後再給我是一樣的。”
因東西是要傳給王妃的,蘇皖也不好直接推辭不要,便換了個婉轉的說辭。
陸太妃笑道:“給了你就是你的,你且帶著吧。”
她言談間對蘇皖很是喜愛,蘇皖多少有些感動,其實她最初都沒想過陸太妃會答應這樁親事,畢竟她名聲差到這個地步,其實是不堪為王妃的。
兩人都學識淵博,不論談什麼都有自己的獨特見解,在一起說話時,頗有種越說越投機的感覺,陸太妃望著蘇皖的目光也越來越喜愛,這是種發自內心的喜愛,幾乎掩飾不住。
見兩人侃侃而談,完全忽視了自己的存在,楚宴多少有些無聊,期間掃了蘇皖好幾眼,從來不知道她竟然如此能說?
剛剛在馬車上還安安靜靜的,一副文靜賢淑的模樣。敢情隻是不想與他多言?楚宴的神色多少有些臭。
他不承認是嫉妒母妃了,明明插不上嘴,硬是插了進去,“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沒用早膳,母妃,這次我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讓她入宮與你說話。”
陸太妃笑盈盈道:“留下一道用吧。”
楚宴神色淡淡的,“兒臣能深入內宮進來看你,已是皇兄法外開恩,自然不好待太久,下次讓她單獨過來吧,這次就不留下用早膳了。”
陸太妃悄悄瞪了他一眼,說得倒是冠冕堂皇,以往可沒見他這麼著急地要走,她們婆媳倆正說到興頭上,他這是哪門子的不高興?
她撫了撫額,溫聲道:“罷了,不留你們了。”
楚宴臉上這才有了點兒笑,“那我們就先告退了,對了,母妃閒著沒事時,給小寶起個大名吧,我的名字就不是你起的,這次就圓一下你想給孩子起名的夢。”
儘管清楚他肯定是懶得取,陸太妃依然很高興,這下完全沒有了剛剛的鬱悶,不過她還是推辭了一下,跟蘇皖說要不她來取,蘇皖笑著婉拒了。
陸太妃這下也沒了留他們的心,還巴不得他們趕緊走,她好取名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都沒有二更啦,我快開學啦,開學要交的期末論文還沒寫完,等寫完論文,徹底解放後,會雙更,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