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戲(1 / 2)

楚宴低低嗯了一聲, 他聲音低沉,落入耳中說不出的好聽, 蘇皖忍不住瞧了他一眼, 垂眸時恰好瞥到他俊美的側臉,不得不說, 上蒼對他真的極其寵愛,不僅給了他毫無瑕疵的容顏, 還給了他高貴的身份。

她能嫁給他, 說句實話,其實都是她高攀了,若沒有蘇寶將他們聯係在一起,她肯定不會跟他有交際吧?

感覺她速度慢了下來,楚宴以為她累了, 便睜開了眼睛,低聲道:“不用按了。”

蘇皖才剛剛按了沒幾下,聞言微微一怔, “王爺不是頭疼嗎?”

楚宴卻道:“早睡吧,睡夠了說不準就好了。”

這個時候確實也該入睡了, 蘇皖睡眠一向規律, 睡得早,起得也早,饒是做好了一同入睡的心理準備,打算上床時,蘇皖的臉頰還是微微有些發燙。

她強壓下心中的不自在, 對楚宴道:“王爺是想睡外麵還是睡裡麵?”

他的床其實極大,躺四個人都沒有問題,她隻要不睡在床中央,其實完全不用擔心會碰到他,昨天醒來時之所以會離他極近,其實有個原因是因為她躺在床中央。

楚宴道:“你睡裡麵吧。”

蘇皖點頭,室內擺的是夜明珠也不用熄滅煤油燈什麼的,她便直接上了床,沐浴過後,她穿的便是家居服,上了床後才脫掉外衣,她終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哪怕麵上一派鎮靜,臉頰還是有些熱。

上床後,蘇皖便飛快拉開被子鑽了進去,隻露出一顆腦袋。

被子依然是繡著龍鳳呈祥的紅色喜被,她一直拉到了脖頸處,她皮膚本就白皙,大紅色喜被愈發襯得她一張臉膚如凝脂,大抵是有些緊張,那雙漂亮的鳳眼也提溜轉著,比平日少了分穩重,多了分孩子氣。

瞧到她略顯戒備、不安的模樣,楚宴心中好笑,又忍不住起了戲弄的心思,他伸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臉頰,聲音低沉,“藏這麼嚴實做什麼?還怕我欺負你不成?真想欺負,這層被子能擋住什麼?”

他才剛沐浴過沒多久,指尖依然有些涼,碰到她的臉頰時,蘇皖一張臉不受控製地有些發燙。

她壓下心中的羞惱,伸手撥開了他的手指,麵上卻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道:“誰藏了?睡覺時不都這樣?天已經冷了下來,難道你不蓋被子嗎?”

說完猶有些不甘心,又忍不住補了一句,“王爺能不能不要總是動手動腳?”

楚宴勾了下唇,他神情微微帶了點戲謔,因生得俊美,這個模樣活脫脫一個在刻意散發魅力的男狐狸精,蘇皖不由移開了目光,莫名有些不敢看他。

少女時期的她,陽光明媚,灑脫肆意,懟天懟地活得再暢快不過,這幾年縱然沉穩許多,骨子裡卻是不服輸的,此刻,縱使有些不自在,還是忍不住回懟道:“王爺不是頭疼想睡了?怎麼反倒有閒心打趣我了?是不是還是不夠疼?”

楚宴掃了一眼她微微泛紅的耳尖,唇角又微微揚了一下,他也在床上躺了下來,他直接躺到了床中央,離她隻有一個小手臂的距離,他乾脆翻了個身朝向了她,這下子兩人離得更近了。

蘇皖單薄的身軀明顯僵硬了一下。

楚宴嘖了一聲,怕嚇跑她,他也沒多做什麼,隻是伸手揪了一下她的耳朵,“你這是想咒我更疼些?難怪都說蛇蠍美人,看來生得美的就是沒一個好的。”

他離得很近,呼出的氣息全灑在了她小巧的耳垂上,這次蘇皖不止耳尖紅了起來,一張臉也不由有些紅,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才蛇蠍美人,不會用詞就不要亂用,動不動就揪人耳朵,不是你的就不知道疼是嗎?”

楚宴怔了一下,隨後忍不住又笑出了聲,這次笑得胸膛都跟著震動了幾下,他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撩起了她耳旁的發,眉眼中都染著笑,他壓低聲音道:“真這麼疼?嗯?還是在有意撒嬌?蘇皖你倒是挺上道啊,我才剛說過咱們處個試試,你立馬就懂了男女相處的精髓。”

她、她什麼時候撒嬌了?蘇皖一張臉不受控製地更燙了,瞪了他半晌,見他神情戲謔,她不由板起臉道:“誰跟你撒嬌了,你是不是耳朵有問題?”

楚宴笑了笑,“行吧,你沒撒嬌,是我耳朵有問題。”

他越這樣,越顯得是她在逼迫他承認,蘇皖不由咬了咬唇,真沒見過這樣的人,她不由翻了個身,朝向了牆壁,她惹不起,躲開總成了吧?

蘇皖說不出的氣惱,剛閉上眼睛,就察覺到被子被人拉了一下,他高大的身軀也鑽進了被窩中,這一下兩人好似離得更近了,剛剛他的手臂還碰到了她的後背。

蘇皖不由又睜開了眼睛,側躺也變成了平躺,然後忍不住坐了起來,嬌豔的唇微微咬了一下,“難道沒有旁的被子了嗎?”

楚宴悠悠道:“誰家結婚時,放兩床被子?”

蘇皖不由瞪了他一眼,美人明眸皓齒,墨發及腰,瞪人時神情無比動人,楚宴深諳不能將人逼得太急的道理,唇邊泛起一絲笑,“快睡吧,不逗你了,今日先遷就一晚,明日我讓丫鬟重新找一床。”

蘇皖瞪了他兩眼,見他不似在撒謊,才又躺了下來,她不由又往裡移了移,快靠著牆壁了才停下,隨即道:“王爺把帷幔拉下來吧,既然頭疼,還是儘快早睡。”

楚宴倒也給麵子,直接將帷幔拉了下來,蘇皖本以為短時間內會睡不著,誰料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她睡覺時,其實喜歡靠左,睡著後就不自覺翻了個身,這一翻,便麵朝了楚宴,見她呼吸已經平穩了下來,楚宴唇邊挑起個笑,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蘇皖隱隱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鼻子微微蹙了一下,還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楚宴這才鬆開,他又往她跟前靠了靠,才閉上眼睛,本以為又需要很久才能睡著,聽著她平穩的呼吸,他竟然也有了睡意。

昨晚對著她,他許久才有睡意,今日竟早早莫名受了感染,第二天一早竟是楚宴先醒的,他許久不曾完整地睡幾個時辰了,睡醒後,頗有種神采奕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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