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腿軟?”
蘇皖聲音小小的,溢滿了羞愧,“現在好像不軟了。”
有那麼一瞬間,楚宴真覺得這女人是故意的,對上她澄清乾淨的目光時,他心中卻明白,換成誰都能故意為之,唯有她不會。
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他這樣一個俊美的男人在她跟前亂晃,她竟絲毫不心動。
不過此刻他已經將她抱入了內室,自然不可能再將她放下來,楚宴直接將她抱到了床上,她看著高挑,實則重量很輕,小腰也盈盈不足一握。楚宴都疑惑,她的骨頭都跑去了哪兒,抱著怎麼就這麼輕?
蘇皖退掉鞋子,飛快鑽到了被子裡。
她心中溢滿了羞恥,不懂她之前為何要怕,竟然腿軟的走不動路,若是被人知曉了,見她私下竟這麼慫,肯定連三歲的孩子都笑話她吧?
蘇皖甚至覺得她一世英名都在今晚毀於一旦了,這讓她莫名有些不敢麵對楚宴。上了床後,她就鑽到了被子裡,將自己裹成了一個蠶寶寶。
楚宴好笑極了,本想逗弄她兩句,又怕她羞惱之下,搬回奉水苑,得不償失,他隻是嘖了一聲,“快睡。”
說完,他便又給她拉下了帷幔,自己又沐浴去了,沐浴過後,他也沒回來,蘇皖迷迷糊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甚至不知道,他昨晚究竟在哪兒睡的,不過醒來後,見他不在,她多少覺得自在了些。
蘇皖起來後,便又看了看畫冊,看了快一個時辰,蘇寶才跑來奉水苑,沒多久楚宴也下了早朝,回到了淩霄堂。
見他神情與往常一樣,有那麼一瞬間,蘇皖都有些懷疑,昨晚的一切是不是一場夢?不然以他一貫的脾性,肯定會笑話她幾句吧?
誰料他卻根本沒有笑話她的意思,不管怎樣,蘇皖都覺得自在了幾分,她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他若笑話她,她就直接搬回奉水苑,反正到時也有現成的理由。
用過早膳,楚宴又離開了淩霄堂,一直到中午才回來,他午飯都沒吃,直接睡覺去了,蘇皖一看,便清楚他昨晚肯定又失眠了。
她有些看不下去畫冊,乾脆將端芯喚到了跟前,吩咐了她幾句,具體讓她尋什麼香料,怕她忘記,蘇皖還列了一個方子。
端芯在她身旁跟了許久,自然知曉她擅長製香,猜到她肯定是想製香了,便道:“王妃放心吧,奴婢一定儘快將東西備好。”
蘇皖點了下頭,讓她下去了。
知道楚宴在睡覺,整個淩霄堂都安靜極了,丫鬟們連在院子裡掃地都不敢,淩霄堂內安靜的落根針都能聽到,蘇皖本想喊他起來吃點午飯再讓他睡,福義卻衝她搖了搖頭。
猜到他可能是沒胃口,蘇皖也沒再管他,午飯一頓不吃也沒什麼,她乾脆抱著畫冊,去了奉水苑,打算在奉水苑看。
蘇皖在奉水苑待了一下午,晚飯也是待在奉水苑用的,她已經好幾日沒有同蘇妍一道用飯了,蘇妍很是高興,忙前忙後的張羅著,吃飯時還一直在為蘇皖夾菜,蘇皖莫名有些心酸。
蘇妍年齡不小了,有楚宴在,跟他們一起吃飯多少有些不合適,蘇皖心中打定了主意,以後每隔幾日,就要陪妍妍一起用一次飯。
怕楚宴醒後,會等她和蘇寶一起用晚膳,她還派丫鬟去淩霄堂說了一聲。
蘇皖回到淩霄堂時,正是暮色四合時分,淩霄堂還是極其安靜,蘇皖走進來後,隻看到福義在東廂房外坐著打盹,瞧到她,他精神一震,連忙行了個禮。
蘇皖道:“王爺還沒醒?”
福義隻是點頭,沒敢開口說話,顯然是怕吵醒楚宴,蘇皖眉心微微蹙了一下,吩咐道:“你去讓丫鬟傳膳吧,以清淡為主。”
說著便入了寢室。
福義中午時已經攔了她一次,此刻自然不敢再攔,乾脆隨她去了。
室內光線極暗,蘇皖拉開帷幔後,便伸手晃了晃他的身體,“王爺,起來吃點東西吧,天都要黑了。”
早在她進入院子裡時,楚宴便已經醒了,此刻卻依然閉著眼睛沒有動,蘇皖又忍不住晃了一下,“王爺,起來了,你午飯都沒用,晚飯總得吃點才行。”
她聲音很溫柔,大概是哄慣了蘇寶,放軟聲音時,竟說不出的甜美,一時間猶如潺潺溪水掃過巨石,落入耳中,也隻覺得舒服極了,楚宴不由揉了一下耳朵。
蘇皖瞧到他的動作時,才鬆口氣,她還真怕喊不醒他,“王爺,快起來吧。”
楚宴卻道:“再說兩句好聽的。”
蘇皖微微一怔,什麼再說兩句好聽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八點見,嗚嗚每天的願望就是留言多點,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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